與仙域之間只有殺戮。仙域崩塌對她來說和小時候鄰街那家總是用不正當手段做生意買賣的米糧鋪關門大吉沒什麼區別。她現在考慮的是砍幫該去何處立足安身?
忽然,耀眼的光芒照進了主艦,乍然亮起的刺眼光芒讓包穀微微眯了眯眼,然後才發現主艦居然進入了一團巨大的星雲中。
星雲充斥著狂暴的力量,同樣,蘊含著強大的星辰之力。若是手法得當,能採集到不少礦產資源,不過因為過於危險,當初他們在蠻荒界的星空中行駛時都儘量避開星雲,有時候運氣不好傳到星雲中都不敢久留,通常都是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然而此刻,當主艦進入到星雲內部時,一個巨大廣袤的空間出現在她的眼前。這裡面沒有狂暴紊亂的各種毀滅力量,而是漫天閃爍著宛若寶石般光澤的一片無暇剔透的星空世界。
一條條星河橫跨過面前的蒼穹,那點點星輝如同盛夏時節那漫天紛飛的螢火蟲,但它比螢火蟲又多了色彩瑰麗的霞光,那五顏六色的霞光讓包穀找不到絲毫詞彙來形容。
包穀一時間看得痴了。她喚道:“師姐,你看,好漂亮的星河!”
玉宓笑道:“仙域要崩了,你還有心情看風景?”
包穀的眉頭輕輕一挑,不徐不慢地回了句:“仙域要崩了與我何關?”
傳送法陣傳來一絲波動,跟著一名面容約有三十歲、身著金色華袍身姿宛若青松般挺拔的男子出現在主艦中。
包穀知道是太虛神樹化成人形進入了主艦中,可她怎麼看他怎麼覺得有點怪異,就覺得這外形和氣異有點不協調,她再凝神一瞅,頓時明白過來,眼神以及表情跟身上的氣質非常不搭,她再想到老茶樹以前那瘋瘋巔巔的樣子,頓時沒好氣地瞥了眼太虛神樹。多少年的交道,誰不知道誰是什麼樣的啊,裝什麼裝?就算太虛神樹穿上龍袍扮成皇帝站在她面前,也掩蓋不了她記憶中那株瘋茶樹的形象。
太虛神樹一見包穀那鄙視的眼神,頓時不裝了,往旁邊的椅子上一窩,摸著下巴,說:“以茲武幽為首的當今仙庭確實招人恨,老子做夢都想滅了他,但仙域的那些餐風飲露的花草樹木、鳥獸魚蟲都該死嗎?現今大世界,唯有上界有仙靈之氣,又以仙域的仙靈之氣最濃!若是失去仙靈之氣的滋養,所有的生靈都將有慢慢老去耗盡壽元。”
包穀問:“你想救仙域?”
太虛神樹說:“我想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包穀說:“仙域不是我的安身立命之所。”她又問:“莫非你覺得我能救仙域?”不然會和他說這些?
太虛神樹說:“單憑你一人之力自然是不行。”
包穀淡淡一笑,說:“老茶樹,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與天同壽,我並不覺得生老病死有什麼不好,漫長的孤寂才是最難捱的煎熬。你想讓我為救仙域出力?”她慘然一笑,問:“我來到上界這麼多年,仙域可曾對我有過一絲一毫的善意?聖人曾言,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如果我沒有涅槃丹,我已經死了。於我有重恩的是天狐皇族,是我師傅妖聖,是我師傅戰神玄天。我師傅的妻子、後人,都在妖域,仙域沒有我們的容身之所。”
太虛神樹問:“假如你是茲武幽和他的三十六部王族,在仙域崩塌又無力挽救的情況下,你會怎麼做?”
包穀說道:“自然是另覓棲身之所。”
太虛神樹問:“哪裡是最合適的選擇?”
包穀的神情一凜,道:“妖域!”妖域與仙域同屬上界,且是捱得最近的,一道域門就能跨過去!茲武幽要以妖域立足,定然對上老牌對頭天狐皇族。
太虛神樹道:“和我走,去談筆交易,你會有興趣的。”他又看向玉宓道:“玉宓同去。”
包穀很不想去,可仙域一旦狗急跳牆,天狐皇族必危。仙域若崩,她都能撤走,仙帝以及三十六部王族不能撤?危脅始終仍在。她不怕死,可是她不願見到玉宓去經歷生老病死,不願見到玉宓垂老矣矣,她想讓玉宓一直漂漂亮亮的,她喜歡玉宓總是充滿明媚陽光的模樣。她不想讓玉宓一直過這樣不見天日偷偷摸摸的日子,她的師姐是灑脫無拘的,而不是守在她身邊陪著她困守一隅如老鼠般苟活。包穀看向玉宓,那雙眸子罕見地翻騰著各種情緒。
太虛神樹忍不住衝包穀翻了一個大白眼!說一大堆,天下蒼生都沒玉宓頂用!他猛地朝玉宓擠擠眼,使眼色。
玉宓斜睨一眼太虛神樹,眉頭一挑,無聲地反駁:就知道把我當成包穀的軟肋用我去拿捏包穀!她慢悠悠地說了句:“有那麼幾十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