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忍不住地又落下淚來,低頭埋進凌睿晨的胸膛。
“但是我需要你幫我洗脫晚晶的嫌疑。”凌睿唐又在後頭補上了一句但是,他沒忘掉晚晶在他人眼裡仍有嫌疑的事,只要能證明晚晶是暗雲設下的代罪羔羊,所有的危機也將解除。“告訴我暗云為什麼會找上晚晶。”
倪瓔歇猶豫了半晌,最後仍輕聲地吐出,“去找一個人,我不能吐露太多,否則你們都會有生命危險,所有的答案在你見到那個人的時候都會揭曉。”
“誰?”凌睿唐眯細了眼。
“齋藤涼子。”
齊藤涼子依舊是一副衣著凌亂的樣子,這次她的髮髻整個被扯下來,手中的那隻兔寶寶布偶另外一邊的耳朵也不見了,她的圍裙口袋被扯了一半下來,布料岌岌可危地掛在裙邊。在看到門外的兩個人後,她怔了一下,隨即咧開親切的笑容笑道:“我沒想到你們回來得這麼快。”
“齋藤院長……”陶晚晶突然被齋藤涼子擁進懷裡的時候不由自主地熱淚盈眶,上次自己來不及和齋藤院長道別,這次卻是因為……怎麼可能呢?齋藤院長是她心目中最慈祥的母親,又怎會和犯罪組織扯上關係?
“我喜歡你現在身上的溫度。”齋藤涼子滿足地微笑,感覺晚晶的體熱就如她溫暖的內心一般,她多欣喜晚晶成了凡人,而且。有了晚晶應有的幸福歸宿。她的眼光越過陶晚晶的背部,朝她身後站的男人感激的笑道:“你把她照顧得很好。”
凌睿唐微微頷首,他實在無法想像,眼前慈眉善目的老婦人竟是暗雲的一分子。
“你找到答案了吧?”齋藤涼子對凌睿唐凌厲的眼光絲毫不以為杵,她溫柔地將兩人請進門,“我的確沒有看錯人,你強悍得足夠保護晚晶。”
凌睿唐默默地跟著齋藤涼子進入大廳,夜已深沉,院裡的孩子都進入了睡眠。當他從瓔歇的口中得知她的名字後,他就帶著晚晶火速地趕到北海道,察明為何連齋藤涼子也牽扯進暗雲的事情裡。
“坐吧,先喝杯茶退退寒,我們可以慢慢聊。”齋藤涼子泡好茶後也在桌邊坐了下來,和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緒。
凌睿唐猶豫了下,並沒有伸手去碰茶杯,但見陶晚晶果真拿起了茶,他飛快地阻止。
齋藤涼子見狀又笑了笑,“別擔心,茶裡沒有問題,如果我想殺你們,你們不會死在這麼愚蠢的手法下。”
凌睿唐瞅著齋藤涼子,她的臉上仍舊帶著笑意,就如最無法令人起疑的老婆婆,他呼了口氣,“既然如此,我就把話明說,你明白我們這次來找你的原因。”
齋藤涼子靜默了一下,又泛出淺笑,“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已經活了這麼大把年紀,沒什麼不可以說的,你們想問什麼?”
“你和暗雲是什麼關係?”
“很久的關係。”齋藤涼子臉色並沒有任何改變,“暗雲的歷史十分長久,我想這一點大夥兒都明白。二十幾年前,我的身分和你弟弟未來老婆的身分一樣,只不過她是前任的‘傾’,而我則是前兩任的‘絕’。支撐暗雲的四大支柱換血的頻率十分頻繁,只要手下的能力比支柱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承接下支柱的位置,暗雲是個弱肉強食、以能力分地位高下的組織形態,這樣才能確保組織的進步。”
他見到的是二十幾年前負責行動的“絕”?“二十幾年前發生在芬蘭的‘大使館爆炸案’……”
“我做的。”齋藤涼子的記憶絲毫不因歲月而褪色,那場爆炸案奪走了近三百條人命,也是暗雲行動的歷史裡殺人殺得最多的一次,瞅著陶晚晶錯愕的表情,她輕輕地笑了笑,“很難想像吧?我竟然是個殺人魔王,但是身為‘絕’時就不會有任何感情,這就是在暗雲裡生存的原則。”
“但你怎麼可能……”齋藤院長曾殺過人?她心中的慈祥神色如玻璃般地崩烈,陶晚晶簡直不敢再聽下去,“你是那麼地疼愛每個院裡的弟妹……”
齋藤涼子的眼眸微微地黯了黯,“身為凡人不可能毫無情感,我對這些孩子付出的情感不是假裝,我很真摯地帶給這些可憐的孩子溫暖,也不會否認我殺人時的冷血,更不會因為現在我過的生活而將過去全盤否決。”
凌睿唐瞅著齋藤涼子,“那你又為何在遠離暗雲的生活後,開了這間育幼院仍幫暗雲做事?”他想不通,若之前的人都如瓔歇般想脫離組織,怎會又被扯進來?除非暗雲根本不會輕易地放人,這麼說來,櫻歇仍有危險。
“我並沒有脫離暗雲。”齋藤涼子沉穩地笑了笑,“正確的說法是,這間育幼院,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