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鶯看看那本書,又看看在一旁捂著嘴笑的於沐英,忽然很覺無力起來,她的文學水平,真的只能從三字經開始學起了。
在未來的日子裡,郭文鶯幾乎發揮了超強的毅力,把參加高考的勁頭全部拿出來,跟著於風陽從最簡單的開始學起,她每天只睡兩個時辰,其實的時候全用來發奮。當初曾因為她字寫得難看,封敬亭天天督促她練字,練了幾年,勉強寫得能見人了。不然這會兒寫出歪的好像狗爬的字,不讓於風陽打爛手心都難。
這些日子,她幾乎每天都要捱打,有時候被打急了眼,跑出大門去,這位老爺子站在大門口跳著腳的罵,脫了鞋就往街上扔,也不管有沒有人。有一回遇上封敬卿打這兒路過,那鞋對著封敬卿腦袋就飛了過去,把個飛揚跋扈的親王給嚇得,還以為刺客來了。
待他轉過頭看見郭文鶯那副狼狽樣,又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抱著肚子直打跌,那模樣看得人牙癢癢的。
不過自此之後,他就成了於府的常客,只不過老爺子不待見他,見他一回就拿鞋扔他一回。往常都是扔一隻鞋扔郭文鶯的,自他來了之後倒是扔兩隻鞋了。府裡常看見於老爺子光著兩隻腳在院子裡跳罵,別的也不覺怎樣,每罵一回精神頭就好了不少。
封敬卿對此也不在意,依舊嘻嘻笑著上門,順道嘲諷一下郭文鶯的笨蛋勁兒。
有這麼一位準備看笑話的整天盯著,郭文鶯想不發奮都難,在他的逼迫下,她更加賣力的學習各種知識。
於鳳陽剛開始叫她背書,後來慢慢的就給她詳細講解,有不懂的都會耐心說兩遍。有時候於老爺子有事不在,封敬卿就給她講,剛開始的時候她還以為他是個紈絝之弟,什麼都不懂的,卻沒想他的學問倒是不錯,都能趕上狀元了。比起封敬亭那個更喜歡舞刀弄槍的痞子,似乎也強著不少,倒讓她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了。
其實郭文鶯也實在不喜歡和封敬卿來往,封敬亭那是個大醋罈子,指不定什麼時候打翻了,再整治她一番。何苦自找不再在?
也因此被封敬卿教了幾日就不讓教交了,不過很意外的是,半個月了,封敬亭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她也沒看見他的人。他把她詔回京,卻似乎刻意遺忘了她似得。
可與此同時,朝堂之上卻傳來很多驚人的訊息,先是一些官員因收受賄賂,瀆職被免官罷職,後來又查出東南鹽案,其中牽扯最多的就是三皇子的同黨。三皇子把持鹽務多年,裡面黑幕重重,那些參與其中的官員都被定為三皇子的同黨,處斬的處斬,抄家的抄家。
郭文鶯讓封敬卿幫著打聽,後來得知方家的生意也牽涉其中,好在方家只是做生意,並未牽涉太多,只是抄了家,贓款全部追回,連方雲棠在內的方家人倒是沒進大牢。
這比她預想的要好一些,看來封敬亭也沒有太追究方家的意思,畢竟沒找到確實證據,也無法證明方雲棠參與行刺,此事也便不了了之了。
藉著這次整治叛亂的機會,皇上在京官中也撤職了不少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日在金殿之上,逼迫郭文鶯最狠的幾個都被用各種理由徹查,哪個官員多多少少沒點問題,這一開了口子,越查越大,最後牽連到朝中一二品的大員。
第四百二十四章 二宮
江玉妍雖心裡多少也知道皇上對她多半不是真心,說什麼恩寵,卻連她身子都沒沾過,她最多就是空擔了個名罷了。不過就算她不痛快,也絕不讓嚴玉蘭得了好。
她一心要在這次的宮宴上壓貴妃一頭,盤算著怎麼讓這個年過得異於往常的熱鬧。她還故意擠兌的貴妃和她打賭,要在最後的“慶隆舞”上和貴妃一爭高下。
嚴玉蘭對於皇上近來總是出宮的事頗為不滿,裡面也隱隱猜到皇上多半在宮外有女人,否則也不會從不翻後宮的牌子,她就不信男人不偷腥,真能耐得住?
宮外的女人雖然著緊,可江玉研這個笨女人卻也不是善茬,仗著自己是太后的侄女,屢次跟她過不去,她又怎麼能讓這女人得了好?
宮裡人都抱著看好戲的精神等待著,倒要瞧瞧究竟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而身為婆婆的江太后也一向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見兩個兒媳內鬥,私下裡也會添上一把火。她明面上支援江玉研,但其實心裡卻早有了把她當棄子的心思。
皇上有沒有真的寵幸她,別人或許不知情,她身為後宮真正的主人,卻早就知曉了。在她眼裡,江玉研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她便早存了心思,派人用重金重新物色一個新人代替她的位置,那女子自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