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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或許還不知道這個車牌代表著什麼,可這些軍校的老師和學生,卻是知道,這樣小號的軍牌,即便是戒備森嚴的軍區也是進出自由,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位首長的座駕。
冷冰寒是身著便裝,王全中卻是一身戎裝,肩膀上的少尉軍銜在陽光下是熠熠生輝。他對於軍旅有著一份特殊的感情,現在來和冷冰寒一起讀軍校,總算是能夠光明正大的穿著這份少尉軍官服,興奮地恨不得是連晚上睡覺都不脫掉這身軍裝。
冷冰寒戴著一副墨鏡,走過去時王全中很是熟練地開啟了車門,在無數矚目的目光中,墨綠色軍車慢慢駛出了巷子。
這次由於冷冰寒是來上軍校的,因此,除了王全中之外,其他人並沒有帶過來,而是留在了首都,因此,王全中在感到激動之餘,對於自己肩上的擔子,卻又更加在意了。
魏辰松雖然是南京軍區的副司令員,不過同時也是第一集團軍的軍長,並沒有呆在南京軍區司令部,而是隨著第一集團軍駐紮在杭州。
軍營在杭州城外,可軍分割槽家屬院卻就坐落在西子湖畔,是一座古香古色的院落,這裡的主要景觀是湖心亭,以水面為主,中間有敞軒三間,是觀賞、垂釣的好地方。水塘西岸有花園,園中疊石假山,曲廊亭榭,池塘花木,軒院曲回,風景幽雅。風景掩映在奇花異樹、怪石修竹之間,極工盡巧,精美入畫。
院子裡面還有好大的一片竹林,亭臺樓閣假山小湖一應俱全,高大的竹林將日頭給遮了一多半,竹林的綠蔭遮掩之下,委實令人心曠神怡。
魏辰松一家住在一號院內,縱深排列,迤邐舒展。宅院中,紫藤環繞的門牆,透著幾分肅穆,幾分清幽。
不過今天這個清幽的院子裡,卻是人來人往,人聲鼎沸。
客廳內有十幾個年輕人,大多都是一些親朋好友和前來拜壽之人的後輩。當然,能夠進入到這裡的,身份自然也都不簡單。
平日裡或許大家各忙各的,聚在一起不容易,因此此時是歡聲笑語中其樂融融。只有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孩兒一臉的陰霾,坐在沙發上輕輕啜飲著殷紅如血的美酒,眼神茫然一片、怔怔的發呆。這要讓熟悉她的人看了,肯定會大跌眼鏡,一向莽莽撞撞、大大咧咧的陳秋怡,今天怎麼也學著深沉起來啦?
此時,一位穿著深紅色禮裙的嫵媚麗人走了過來,微笑著和周圍的人打著招呼,是魏辰松的小女兒魏曉玲。
魏辰松有一兒一女,兒子魏國子承父業,是第十二集團軍防空高炮導彈旅的一名少校參謀。而魏曉玲則是留在地方發展,目前是杭州某機關單位的一名科級幹部,前幾年結婚,愛人於子奕是一個事業小成的商人,資產逾千萬,生活也算是安逸。
今天是魏辰松的五十九歲大壽,子女不管有多忙,是必定要來祝壽的,何況來這裡為他祝壽的人自然不在少數,作為主人之一的魏曉玲自然是需要替老爸接待張羅一番,尤其是那些一同前來的小輩們,更是她接待張羅的重點。
忙碌一陣之後,魏曉玲似乎察覺到了女孩兒的不對頭,纖眉一顰,關切地問道:“秋怡,你怎麼了?”
對於魏曉玲的詢問,陳秋怡江虹報以意興闌珊的一嘆,卻是連開口的興致都失卻了。一側拿著酒瓶翻來覆去審視的另一位叫蘇夢熙的女孩兒輕輕將酒瓶放下,嬌笑著道:“曉玲姐,是這樣地,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吃了豹子膽的傢伙惹惱了我們的秋怡之後,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聽說跑到南方來了,可秋怡苦哈哈地找了許多地方,也沒半個人影,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似的,氣得秋怡差點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聞言一旁的小姐妹們都不禁莞爾,顯然對此事都已經聽說,甚至是調侃過了。魏曉玲卻是也饒有興致的瞪大了美眸,神情間蘊藉著無限的驚訝道:“哦?居然還有人敢去招惹我們的秋怡妹子?”
也難怪魏曉玲會如此驚訝了,以陳秋怡的性格脾氣來說,向來都只有她收拾別人的,何曾見過她吃過半點虧?這也讓魏曉玲不由得對那個吃了豹子膽的傢伙生出了濃濃的好奇之心。
陳秋怡卻是暴躁起來,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恨恨的道:“夢熙,我把這個傢伙的相貌告訴你,你幫我,你幫我把這個傢伙揪出來。”
蘇夢熙笑著點頭應允,她們蘇家在蘇、浙、閩、湘諸省勢力很大,要想找出一個人來,確實算不得難事,不過還是忙善意的提醒道:“秋怡,這個忙我一定幫,不過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說不定他根本就不在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