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集,但他對於冷雲翳這個異軍突起的政壇新星並不陌生。十年前,當冷雲翳還是一個鄉鎮幹部的時候,張旭源就已經是某市的市長了。他官運亨通,十年裡擔任上了廣東省省長一職,可這個冷雲翳,卻似乎更加厲害,已然走在了他的前面,領先一步邁入了國家級領導人的系列,這不能不認他對於冷雲翳給予更多的關注。
其實不光是他,隨著冷雲翳級別的越來越高,位置越來越重要,他也逐漸走進了更多人的眼中,他的一言一行,每一個前進的腳步,都會有若干人來進行深入細緻的研究。
不過即便如此,張旭源也沒有就此罷休的想法。冷雲翳固然厲害,可自己也不是吃素的,能夠坐上這個位子,背後的力量,就比冷雲翳也差不了什麼。何況這次是他的獨子是受害者,於公於私,他都必須要有自己的態度。
他一直在等,等冷雲翳的電話,但卻沒有想到,等來的居然會是冷冰寒。
對於冷冰寒這個風頭正勁兒的年輕俊彥,張旭源也沒少聽說。別的不說,就說連老丁家都在他手上吃了大虧,就不能不讓人刮目相看。以至於很多時候,冷冰寒的名頭甚至比他老爸冷雲翳都還要響亮,提起冷雲翳的公子,所有人都只會想到冷冰寒,而根本就沒人知道冷正祥和冷正林兩個哥哥。
冷冰寒微微一笑,也不等張旭源邀請,便在他身旁坐了下來,說道:“張省長過譽了。小寒這次是代表二哥前來向張省長和張公子致歉的。”
張旭源面無表情地看了冷冰寒一眼,半晌才說道:“你是你,你哥是你哥。何況,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咱們再說這些話也沒有任何意義。”
張旭源的意思不言而喻,他是在告訴冷冰寒,自己不會接受冷正林的道歉。自己兒子受了這麼大的傷,這件事情哪能這麼容易就算了?要不也讓張凱捅冷正林兩刀,看你會不會就這麼算了?
冷冰寒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他也沒有想過,光憑自己這麼兩句,張旭源就會願意握手言和。他笑了笑,說道:“張省長說得對,事情已經發生了,說這些確實沒什麼意義。我們大家都不想這種事情發生,可既然已經發生了,咱們就得面對現實,想想怎樣解決才對!”
張旭源淡然地說道:“怎樣解決?我們誰說了都不算,國家有法律,我們作為國家幹部,更應該遵守法律。”
張旭源的態度已經相當明確,這件事情既然牽扯到的是冷雲翳的二兒子,自然不適合以前的那種方式。那麼就走法律程式,不死也要冷正林脫一層皮。冷冰寒你妄想動動嘴皮子就把事情給了了,沒門!
“張省長高義,小寒佩服!不過……”冷冰寒嘴角便浮現起一絲淡淡的嘲諷,說道:“既然要走法律程式,為什麼辦案**還要不惜各種手段,威逼當事人歪曲事實?”
“有這樣的事情嗎?”張旭源望著手術室外亮著的紅燈,想著裡面的兒子,內心中沒來由一陣酸楚,沉默了片刻之後才輕描淡寫地說道:“整個派出所都在你們的掌控之中,你想要怎麼說都可以!”
言語之中,透露著些許不滿和憤意。他知道,以老王家在部隊上的影響力和掌控力來說,調動駐軍直接控制派出所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種方式最為直接最為有效,可同時也是一把鋒利的雙刃劍,很容易被別人拿捏到把柄。畢竟武裝衝擊政法機關,這種事情影響實在太壞,不僅容易落人口實,而且更易引起高層的忌憚。
軍隊有軍隊的特殊性,很多事情,不是地方可以隨意去幹涉的,但張旭源此時適當的表示出不滿和憤意,更是從側面顯示,在軍隊的強勢面前,地方是受害者,他張旭源也是無奈的受害者。
冷冰寒似乎沒有想到張旭源會推得一乾二淨,反倒是將事情全都歸咎到了軍隊此次“攻佔”派出所上來,臉上露出了訝異的神色,更是不由驚歎,這個張旭源不愧是省長,話說的滴水不漏。
“張省長還是看看這個再說吧!”冷冰寒沉吟稍頃,又從身上摸出一個不是很大的牛皮信封,遞給張旭源,緩緩地說道。
這個殺手鐧,他原本是不準備拿出來的,不過到了此時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張旭源有些遲疑地接過這個信封,開啟一看,剎那之間臉色大變,抬起頭來盯著冷冰寒,語氣十分不悅道:“這是怎麼回事?”
冷冰寒微微一笑,說道:“張省長不是想走法律程式嗎?不知道這些東西交給公安機關,令公子會不會被判有罪?”
“你威脅我?”張旭源眼中戾色一閃,低聲說道,嘶啞沉悶的聲音便如草原狂狼在瀕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