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是日落西山,完全就不是一個級別的,欺負也就欺負了,說不定還能透過此和冷冰寒拉近一些關係。
張龍江怔了下,隨即又點頭哈腰地笑道:“好的好的,請曾處隨我來。”目光沒敢和曾峰平對上,哪裡還有半點平日裡在手下面前那意氣風華咄咄逼人的影子?
張龍江領著冷冰寒和曾峰平來到了朱建軍入住的總統套房門前,正待上前殷情地按響門鈴,不料曾峰平卻快他一步,先按響了門鈴。張龍江只得怏怏地退了回來,心中對冷冰寒來歷的猜測,卻不由更是多了幾分。
稍頃,一位渾身透出彪悍之色的男子前來開門,見到冷冰寒,便即微微鞠躬。
他是朱建軍的貼身保鏢,自然見過冷冰寒,更是知道,自家的大老闆對這個年輕人都是客客氣氣的,因此,也都是很恭謹地跟著朱建軍稱呼冷冰寒為“寒少”。不過到了大陸,或許是事先得到了朱建軍的吩咐,沒有說話,但那恭敬之意,卻絲毫也沒有掩飾。
但即便如此,他那銳利的雙眼,還是毫不客氣地在曾峰平和張龍江身上掃視了一圈,確認沒有什麼危險之後,這才讓開身來。
“朱總裁,你好!”曾峰平一進門,就疾步上前,向坐在沙發上的朱建軍點頭問好。而張龍江未得曾峰平首肯,只能守在門外,不敢走進門來。
“你好!”朱建軍端坐在沙發上,朝曾峰平點了點頭,並沒有起身,臉上也沒有多少笑意,目光炯炯,望著曾峰平上下打量,上位者氣度儼然。
應該說,朱建軍如此做法,也有些倨傲,不講禮貌。不過,他並不認識曾峰平,何況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面對任何一個國家的首腦人物,也不會有半分示弱,何況還只是一個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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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 預約?
朱總裁,這位是曾處長,是首長的秘書……”
門外的張龍江似乎生怕朱建軍不知道曾峰平的身份,連忙跟了進來小聲介紹道。
雖然曾峰平和冷冰寒是輕車簡行而來,不過介於他們的身份,後面隨行的人員眾多,有首長辦公室的,有**部的,也有釣魚臺國賓館的,張龍江自然也是跟在其中。見了這個架勢,冷冰寒微微一蹙眉,不過卻沒有說什麼。
曾峰平在首長身邊呆了這麼多年,機警過人,察言觀色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本能,自然覺察到了冷冰寒的不悅,但也沒說什麼。很多時候,一定的排場還是需要的,外交無小事,這倒不僅僅是出於自己想要顯擺的考量,更是一種禮節和外交事務的所需,否則極有可能讓對方認為自己所受到的重視程度不夠。
朱建軍聽聞微微一怔。
他確實沒想到來的這個三四十歲的男子居然是首長的秘書,有些出乎意料。朱建軍雖然對國內的官場不太瞭解,但也知道,首長的秘書也就是首長較為親近的人,也就是所謂的天子近臣,級別不一定高,但意義卻非同尋常,遠遠不是一個**部和外交部所能比的。而且首長的秘書出馬,也就說明事情並非很官方,也絕非平常,要不然,完全可以透過官方渠道來洽談了,而非是首長身邊的秘書親自出馬。
朱建軍心頭有些驚疑,不知道大陸政府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不過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也沒有起身,依然是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只是仔細打量看了曾峰平幾眼後,突然收回目光,仍然語氣平和地說道:“不知道曾處長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曾峰平也不以為杵,這些年,他跟在威嚴強勢的首長身邊,各種各樣的人物見過不少,早已經培養出了那種見慣不驚的心態。對於朱建軍的高姿態,他輕輕一擺手,張龍江訕訕笑了笑,退了回去,臉上的笑的比哭都難看。
曾峰平臉帶微笑,嗓音低沉,充滿了磁性和感染力,說道:“朱總裁,今天冒昧來訪,是為您帶了一位訪客。”
“哦?”朱建軍也略略錯愕了一下,什麼客人居然需要首長的秘書親自帶過來?
不過他現在沒什麼心思去琢磨,也沒有什麼心情去見客人,而是一門心思地等著冷冰寒,他有著太多的話想要和冷冰寒溝通交流。因此,他表現得對此沒什麼興趣,甚至連剛開始曾峰平進門時臉上帶著的那一絲禮節性的微笑都不見了。
像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行事有自己的一定之規,不是別人高興與否就能隨隨便便改變的。
曾峰平的眉頭就微微蹙了起來。雖然朱建軍身份極高,但他這些年來由於首長的緣故,即便是一省大吏,對他也是客客氣氣的,何曾受過如此冷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