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負叛師惡名,在下也是甘願了……”
男子冷笑連連,片刻譏諷道:“在我面前,你又何必矯飾過多……!哼!直說了吧!我非五方尊者門下之人,也非龍筱幽神策盟中人。但我的確與他相識,也同樣是新近散仙……!其實,你心中早已不滿西方尊者將本門絕學隱瞞於你,只視你如雜役般驅使。但是,一直以來聖域中以五方尊者為首,尚無一人可共各方。如今龍筱幽雖資歷尚淺,但卻僥倖得到了各方歸心,他主掌大權只是早晚之事了。所以,你便將這一寶壓在了他身上,希望可以藉助他的力量得遂心願,對嗎……?”
屈爾君眉頭深鎖,一時間無話可說。男子笑笑又道:“西方尊者為人多疑,他向來只從新近門人中挑選才能教導。而原本的弟子,因多知箇中內情,他怕等弟子學成了反而來凌駕於自己之上,才不敢放手任用!而且,你屈爾君才能不凡,絕非池中之物,更有萬丈雄心,他自是信不過你的。所以,他不敢對你罄盡所有,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見屈爾君仍只是默然靜聽,男子又緩緩介面道:“眼見正邪大戰將至,你心裡真是千迴百轉。正在你愁思不解時,五方聚首中龍筱幽脫穎而出,你當時其實便已心有所悟!否則,以你之能就算不是他對手,也與向子軒能在伯仲之間。可向子軒與他一戰如何?你又怎麼僅僅用迷術對他?只有愚昧之人才以為你還對龍筱幽心有怨懟,豈不知你早已向他暗表了忠心!他到這永珍仙境來,不過是順水推舟將你收於手下罷了……!”
屈爾君見人家知道的已經是詳細到不能再詳細了,也沒必要再多隱瞞什麼了!當下淡然笑道:“閣下所知所講,在在精到之極!實在是讓人不佩服都不行了……”男子淡漠笑道:“其實這些事情並不難明白,只不過我比較上了點心思罷了……!你所思所想確也不錯,但卻恐怕只是一相情願罷了……”
屈爾君想想反問:“願聞其祥!”男子道:“你於令師之憤在於他的多疑,對你不信任。但龍筱幽之為人,豈非更疑甚西方尊者?綜觀他歷來行徑,凡事皆一言以決,何曾容旁人有一言半語!他為人不僅多疑,而且剛愎自用,順則使,逆則戮!於此等人手下共事,何有同享之望?況且,你乃背叛師門之人,又有雄心圖謀,他對人向來觀之極精,又豈會不查?所以你想想,如今龍筱幽役使你僅為充一走卒,一旦大事成功,非是我危言聳聽。那時你若能保全性命,我以為你欣慰了……”
屈爾君心裡極亂,緩緩道:“閣下所言確非無理,此番解析,在下深感佩服……!不過,依閣下之言,我又應如何……?”男子淡淡笑道:“很簡單,良禽擇木而棲!你既能背叛師門,又怎不能背叛龍筱幽……”
屈爾君深深看著他問:“閣下所言良木,可是自己?”男子點頭道:“不錯,我此來本是為了請屈兄共謀大事!”他由直呼“你”,改口稱“屈兄”,屈爾君沉吟道:“難道,兄臺也有意一爭三界雄主?”男子微笑道:“屈兄言重了!在下尚有自知之明!以兄弟之能,守一方荒野尚可,雄據三界!未免力有不及!”
屈爾君奇問:“那閣下此來應不會只是為了讓我為你去爭一方荒野之地吧?”男子笑道:“自然!兄弟已說了,是要請屈兄共謀大事……!屈兄,你如今本就是一方只副,如在下再以此位相待,又何必前來?屈兄,直說了吧,兄弟這次來是想與你訂立兄弟之盟。你我聯手共事,待他日盡誅敵手,你我從此分理三界互為友邦,豈非更勝在龍筱幽手下充一走卒……!”
這話直說得屈爾君心中大動,但卻仍不免遲疑道:“在下雖為西方一門首徒,但門中向有家師一言決事。且又未在龍筱幽手下有何得意,如何能與兄臺共勉……!”男子點點頭道:“屈兄,大家都是聰明人,有話直說最好……!不錯,如果僅憑你本分,尚不足兄弟特意冒險跑這一趟!兄弟手上如今本是已經有了一股不俗勢力,雖無甚大成,卻已可掌握住龍筱幽與其餘諸聖域高明的一切行止……”
屈爾君一驚,雖不無懷疑,但此人一番言語確已表明非同尋常!男子看看他道:“以在下如今勢力,勿狂言,尚可與神策盟一較高下!不過,欲成大事豈可輕易示己於人!所以,兄弟如今僅是暗中監視他們,以期來日起事!兄弟之想其實簡單!以龍筱幽奸狡為人,大戰中他絕不會首當其衝,將自己置於風口浪尖!如我所料不錯,他必定會以眾神為首,直迎魔君。待其兩敗俱傷,他便可坐收漁利!因而,兄弟不過是想效仿那黃雀之志,待他戰後元氣大傷時,自可一舉將他擊敗……!當然,龍筱幽本人就功法超卓,手下又有眾多高明。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