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而爭吵的當事人,則是屈爾君和高遠!
見了龍筱幽師徒,眾人忙讓路行禮。天星尊者掃視靈堂,不悅責道:“西方師弟方才去世不久,你們身為弟子怎可如此大膽,竟然在他靈前吵鬧……!”
屈爾君見機撲通跪倒天星尊者面前,滿是悲憤哀告道:“大師伯所言極是,師父去世不久,我等吵鬧確實不孝之至!但是本門畢竟也是正道大派,門中事務繁多。近些日子因為師父去世,門中已經積累了不少事故。今日一早弟子本想請高師弟取出師父遺物,請由各位同門共同推舉一位繼承尊者,以安撫本門大計。可不想高師弟竟然說師父把尊者之位傳給了他,各位皆是聖域師長,請問有哪位能相信師父竟然會把尊者之位傳給一個大家都不認得的無名弟子……?”
天星尊者微微皺起眉頭,看看眾人,見都不免有認同屈爾君的意思,微微沉吟道:“西方一門乃我正道至關重要的一大門派,這尊者之位確實不應懸空過久!只是這畢竟是你們自己的家事,外人也不好多口。但現在你們竟然為此搞得在師弟靈前大吵起來,我們五方尊者分屬同門,也不能看著你們自相爭鬥,讓外人看笑話。所以,大家不妨都來想想,看此事究竟該如何抉擇……!”
北方尊者向來耿直,心裡雖然不喜歡屈爾君的輕浮,奸詐,但說話也極為公正:“屈師侄乃西方師兄大弟子,按說這尊者之位理應由他繼承!可是當日我等皆是親眼所見,西方師兄去世時,這兩樣尊者信物確實是在高師侄手上。而看西方師兄去世時神色安詳,不大像是高師侄搶來的……”
東方尊者緩緩道:“師妹說的沒錯!但正如屈師侄說的,西方師弟乃是一門尊者,無論如何也沒理由讓一個籍籍無名的弟子作為傳人。這樣即無法服眾,也會令西方一門遺禍極多……。高師侄,你不妨仔細想想,你師父是不是讓你把信物交給誰。而你因為悲傷過度沒能理解,以為是傳給了自己……”
眾人眼光都一起集中在了高遠身上,只見他緩緩跪倒西方尊者靈前,雙手高舉靈覺神劍和尊者令牌正氣凌然高聲道:“師父靈位在上,列為師長在此,弟子高遠受先師臨終重託,執掌本門尊者之位。這信物實乃家師親手所傳,弟子如有半句不實之言,甘遭天譴……”眾人緊緊皺眉,皆大感愁煩……!
暗暗掃視一週,南方尊者突然緩緩道:“這事誰是誰非也的確還很難說……。對了,玉龍天王向來足智多謀,又是眾神在聖域的代表,不妨請他來給斷上一斷……”諸人一起看向龍筱幽,都對南方尊者的話極為認可。
龍筱幽心裡冷笑,淡淡看了看四下諸人,緩緩道:“南方師叔過獎了!此事關係到正道大派,必然要審慎定奪。本來我並不適合對此事發表意見,不過現在既然僵在了這,我倒不妨說說自己的看法……。西方一門乃我正道極重的一大門派,西方尊者也是我方名宿,所傳之人必定非同一般。按理說,屈師兄既然身為西方首座弟子,自然是繼承人的不二之選。但此事恐還不能蓋棺定論,不妨讓高遠仔細說一下西方師叔臨終前的情形和說過什麼,大家聽聽再做道理……”
諸人暗暗點頭認可,突然西方尊者一個同門師兄弟叫道:“師兄已經去世多日,而且他生前說過什麼也沒第二個人知道。如果讓人隨便說說,如何來定真假……”
龍筱幽淡然看向他,沉聲道:“現在在場有四位尊者,都是與西方師叔幾十萬年的同門情誼,瞭解如何深刻!是真是假,只要高遠說出來,四位自然可以評斷。況且,我們只是先來做個參考,也沒說就要作準了……!”
那人被龍筱幽瞪得心裡發毛,也不敢再說。當下眾人點頭認同,不想高遠卻說:“先師臨終之言多涉本門隱秘,請各位恕我不能說出來!反正我高遠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上可對天,下可對地。各位如果一定不信,我也無話可說……”
他這麼一說,連龍筱幽也不禁大為發愁!不管怎麼說,按道理講西方尊者實在是沒理由會把尊者之位傳給他的,而他自己如果不能提出什麼有利的佐證,怕是誰也幫不了他了!
龍筱幽沉吟片刻,接著又道:“高遠,現在說來西方師叔的確沒有道理會傳位給你。如果你自己不能提出什麼實際的證據,恐怕沒有人能服你繼承尊者之位。如果西方師叔真的傳位給你,你這樣不是辜負了他老人家的遺願嗎……!”
諸人本是各懷心思,屈爾君本來還擔心高遠真的能提出來什麼無法反駁的證據,此時見他竟然不肯說,心裡自然狂喜。當即拼命擠出幾滴眼淚,哀聲道:“各位,我屈爾君並非貪圖本門尊者高位。只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