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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人進去打擾。再等等吧。”

我看著她:“你怎麼知道那是她男朋友?”

她很理所當然地說:“從她住院開始,一直都是那先生陪著她的,住院手續都是他給辦齊的。你是沒見著,他就這麼跑上跑下的,什麼事兒都弄好了,空下來了就在這兒陪著她,又不是她家人,那不是男朋友是什麼?”

我沒吭聲兒。

工作日的時候我和方至言從來都不問對方在幹什麼,他知道我在上課,他連我的課表都能背下來。我知道他在公司上班,至於他的行程,我沒有任何概念。他時間不固定,有時候有事兒,回了家都能又出去,這太正常了。

我壓根兒不會多想。

要是顧芮怎麼了,他要來看她,怎麼就不能跟我說呢。

我突然覺得心慌,扭過頭去又問護士:“顧芮老是出什麼事兒都不告訴我們。要不是我今兒覺著好像見著她了,我都不知道她住院了——她是怎麼了呀?”

那護士看我一眼,輕聲說:“差點兒小產。”

我馬上就開始安慰自己,不會的,顧芮不是有男朋友嗎,他們倆不是特好嗎,肯定小孩兒是她男朋友的唄。

可是他怎麼不來看她呢。

我在那兒站了一會兒,實在是忍不住了,就走到那病房門口。

門沒有上鎖。

這邊兒是高階病房,要是真把門給鎖了,我是別想聽到什麼的。

我知道這樣兒很邪惡很不道德很自討苦吃,但是我就是忍不住。

我把門稍稍往前推了那麼一點兒。

好在這門動的時候沒有聲音。

我馬上就聽到方至言的聲音:“……你別多想,現在只要好好照顧身體。其他事兒我來考慮。”

頓了一下,顧芮就開口了:“至言,你沒有必要為這個負責。”

方至言馬上就打斷了她的話:“別的事兒我不說,這事兒不行。小芮,你都有小孩兒了,我肯定不會讓你就這樣兒。你現在才是重要的。你,還有孩子,都交給我。出什麼事兒了都有我呢。”

顧芮又說:“那楊瑾怎麼辦?”

我感覺我的手心兒都被自己捏疼了。

方至言頓了好一會兒,然後說:“小瑾遠比你想的要懂事。她不會鬧的。”

我沒有再聽下去。

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強烈地覺得,原來方至言這麼瞭解我。他甚至知道,真出什麼事兒了,我不會鬧。

我一直都覺得,有些事兒,沒必要去做。做了,會顯得你很掉價。但是我不做,人家就會認為,我沒有主見,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可是這些事兒,就是我做了,能有什麼區別?我真的如他們所說的去“爭取”了,結果一定會不同嗎?

不會的。

就像現在,就是我馬上跟方至言鬧了,他也不會不管顧芮的。即便他知道我也懷孕了,他也不會不管顧芮的。

他一直都捨不得她。這是我一直這麼覺得,但是一直沒敢去承認的。現在我相信,這也是方至言一直不敢承認的事兒。他想盡辦法讓我也讓他自個兒安心,可是結果都沒辦法真的解決這事兒。

我早應該明白,顧芮的事兒,不會這麼容易就過了。是我太過樂觀。

我還是不能跟顧芮比的。

現在我終於明白這件事兒了。

我往回走,走到樓道,然後慢慢下樓。我怕我一快起來,會直接摔下去。現在心裡已經繃得緊緊的了,不能在這兒。

即便我心裡慌,但是我還是沒在醫院多待。我都忘了去拿藥,直接就從醫院裡出來了。

這地方,待得我沒法喘氣兒了。

我也不知道腦子裡是怎麼想的,等我在醫院門口攔了車,報的就是小巴的地址。

下車之前我就給小巴打了電話,他說叫我等著,收拾一下馬上就下來接我。我沒有在那兒乾等著,而是自己上了樓。小巴住在七樓,等他下到一半,估計我就上去了。

他住的地兒特安靜,那會兒我還說他真會找地方。果然是會找。

我上到三樓的時候,就覺得很累很累了。我想,怎麼會這麼沒力氣呢。都感覺站不穩了。

然後我聽到小巴的腳步聲,一會兒他就蹬蹬蹬的站在我上邊兒的樓梯上了,笑著看著我:“瑾——”

他還沒有歡迎我呢,我就看到他臉色變了:“瑾,你在流血。”

我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

我的褲子上,都是血。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