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你咋的了?別胳膊肘往外拐啊,不就剛才陪著隊長參加了活動了嗎?幾個老外,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對於他們,咱們還是老外呢。”朱帥低頭髮起了牢騷。
他們站在龍威跟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龍威現在渾身官氣十足,臉揚起了大約45°,板著臉,微高的臉頰傲氣十足。
他這個模樣弄的朱帥很不舒服,左右看看他,嘴
巴動了幾下,似乎是在說龍隊是不是感冒了啊,還是衝著什麼了。
沙全才天生就有一種服從意識,呆呆的看著他,不時的抽了幾次鼻涕,儘管很難受,可一個點多餘的話都沒說,這些龍威早就看在了眼裡,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然後迎著朱帥疑惑的目光看去,一點不給面子的說:“朱帥,你說的沒錯,參加了外事活動,覺悟上來了,說明隊長對我重視啊,看好啊,所以,你們都給我好好的幹活去,吃點委屈就不幹了?你們都幾中隊的啊?一中隊的人就得聽話……”
他莫名的發起了火,朱帥還想狡辯呢,龍威像個辯論家,根本就不給他機會,雙
腿又舒服的疊放了一下,目無表情的指著外面說:“等什麼啊?去啊。”
“走,走,今天什麼日子啊,唉……”朱帥看他氣的脖子都發紅了,自然不敢在冒險碰壁了,嘴裡服軟的說著,推著沙全才就出了門。
看著沙全才背影可憐的幹活去了,朱帥狡猾的往屋裡看了兩眼,發現龍威還在一臉嚴肅的坐在那裡,馬上吐了吐舌,
頭,轉身向著左邊的走去,嘴裡嘀咕著:“還是cs好玩。”
或許是二中隊的兄弟隱約聽到沙全才又挨批評了,雲才他們商量好的幾個使壞的辦法,最終沒有用上,但他們總能聽到旁邊門口沙全才一邊粘東西,一邊唉聲嘆氣的聲音。
中午時分,大家吃完了午飯回到了宿舍裡,哨兵上哨的上哨,剩下的人正常在宿舍裡休息。
和上午一樣,龍威還是有些發癔症,擺出了隊長的架勢,坐在凳子上,靠在牆上,腳踩在前面的凳子上,朱帥哼著時尚的小曲,沙全才坐在床前,擺弄著自己原先寫好的計劃,鼻子一抽一抽的,看樣子還沒從傷心中緩過來。
“你倆都聽著,一中隊的人不管幹什麼事,隊長決定了就好好幹,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的講規矩,什麼事都得彙報,誰也不能給我擅作主張,現在的事就是好好睡覺。”龍威目視前方,看也不看他們,很是認真的說完,站了起來。
他甩了甩衣服,上
床躺下,然後靜靜的睡著了。
十多分鐘後,這排房子裡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可以說正常也不正常,正常的是二三中隊宿舍裡蚊子還是那麼多,不正常的是一中隊的四個宿舍裡靜悄悄的。
當然,這些現象又都是相對的,一中隊宿舍裡最大的聲音是空調的風聲,和隊員們輕聲入睡的均勻鼾聲。
這些傢伙工作量不小,加上現在煩人的蚊子沒了,難得少了那種讓人擔心的嗡嗡聲,睡的輕鬆、愜意。
再看二中隊宿舍裡,透過窗簾射進來的微光,一團團的蚊子飛來飛去的,滿眼都是,幾個貪玩的隊員,坐在床前,一邊寫著微信資訊,手掌啪啪的拍在脖子上、腦門上,總之就是根本就停不下來,少有鬆懈,就一巴掌下去,打中的蚊子的臭罵一聲蚊子,沒打著的還是罵這些煩人的傢伙。
“煩死了,這中午覺沒法睡了,溜達溜達去,嘖,外面太陽太大了啊……”一個隊員對另外一個說著。
另外一個呢,也是被滿屋的蚊子叫的心煩意亂了,拍著他的胳膊說:
“大劉啊,熱點就當桑拿了,熱一會咱倆沖涼去。”
倆人說著就出了門,可能是帶著一肚子氣吧,前面的那個隊員猛的推開門,後面的那個出門後賭氣的敲了敲房門。
這時候他們絲毫沒意識到一個問題:房門彈回去後虛掩著,根本就沒關嚴。
如果這時候沒有細心人發現,這個門就可能一直這麼敞著了,畢竟這些大小夥子很少有人會在乎這個,更不會從中總結出什麼經驗來。
可有人發現了。
中午了,孫遠征穿著舒服的燕京布鞋,溜達的過來了,要不是上午有外事活動,他早就過來看看這些兵們了。
他從東面踏上走廊便減慢了腳步,輕輕的走著,從各個房間縫隙裡往裡面看去。
“這些小兔崽子,睡的踏實啊,年輕就是好,以前帶他們的時候,大冬天的就讓他們用涼水洗腳,洗的拔涼拔涼的,都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