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走的嗎？一將功成萬骨枯，身在邪惡一方可以光明正大去犧牲別人，秉持了正義的人就只能選擇犧牲自己。

“你要知道，西弗勒斯……”哈利喃喃仿若自語：“我之所以能夠成功，是因為我一直相信我一定能夠成功。這樣說是不是很矛盾？”

“不，一點也不會。”斯內普低聲回答。

“唔，你是從來不會阿諛奉承騙我，如果是你這麼說的話……”哈利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已經睡著。

斯內普低頭看他，神色複雜。

這個男人是會發光的——從少年時第一次見面他就這麼想，一直到現在也沒有改變。發光發熱，就像太陽，不會被黑夜吞沒，反而會點亮身處黑暗的他們。黑魔王在食死徒心目中卻是宛若光輝之主的存在，這點說出去會讓人笑掉大牙吧？但那個未曾分裂自己，吸引無數仁前赴後繼的黑魔王的確就是如此。

想當初發生的一切，莉莉之死讓他心如死灰，對這個男人或者心有畏懼，或者再也不想全心侍奉，卻從未恨過。

他的君主、他的憧憬、他的嚮往……直到現在，掠奪了他的心。

直到現在？露出諷刺的神色，他微微啟唇，用誰也聽不到的聲音：【我是現在愛你？還是愛了你這麼久……都沒有發覺？】

時光和人物的錯亂，似乎已經混淆了一切。

哈利一開始只是閉目養神，不過斯內普的手輕輕搭在自己額頭上，揉按，舒服的感覺倒讓他真的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斯內普還是那個姿勢，靜靜看著書，一動都沒動過。

他稍微動了動，就見書本挪了開去，露出斯內普純然漆黑的眼眸。眨了眨眼睛，他坐起身：“我好像把今天下午的課翹了？”

“晚飯也錯過了。”斯內普扶他起身，撤了桌上的保溫咒，立刻熱騰騰飯菜的香氣就傳了出來。

“有你在，餓不著我的。”哈利粗粗一看，都是自己喜歡吃的東西，立刻顯得更為開心。話說自從認命了之後，西弗勒斯就越來越合他心意了。

“今天晚上我住在這。”他好心情地叉了一塊美味多汁的小牛排入口。

斯內普身體一僵，慢慢點了點頭。

哈利挑眉：“不太願意嗎？西弗勒斯，早和你說過，你要學會對我表達心情。”

表達心情是嗎？於是斯內普從善如流：“痛。”

“嗯？”哈利一愣，然後想起自己上次在馬爾福家絕對稱不上溫柔的佔有。

他笑著搖頭：“我只是想抱著你睡一覺，你是想到哪裡去了？”在斯內普未曾回答時他已傾身湊過去，鼻尖碰著鼻尖：“還是說其實是我疏忽，你很想要我？”

近在咫尺的碧色眸子中閃出一抹紅芒，那種侵略性的感覺又回來了。斯內普稍稍後退一點：“我沒有那麼說。”

“那我可以當做是我察覺到的嗎？不需要你說的那種。”仍然是不斷貼近的距離，氣息已經熨帖在肌膚上，或者是輕吻，或者只是單純的磨蹭。

斯內普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吐出。如果哈利要，他不可能拒絕。

“先吃飯。”這個打定主意挑逗他的男孩或者男人卻突然坐回去，一本正經優雅萬分。

斯內普的手指顫抖了一瞬，如果這個男人不是黑魔王的話，自己絕對會收拾他！！

入夜，哈利真的表現出自己只是想抱著他睡。

很乖巧的把自己洗乾淨，躺在了床榻的一邊，被子蓋好露出兩隻胳膊，等著西弗勒斯·斯內普也爬上來。

在床邊停頓，他有一種黑魔王已經幼齡化，身邊是真正的哈利·波特的錯覺。隨即，幾乎是同時被自己這種想法深刻地囧到了。

“西弗勒斯，你身上穿的是什麼？”哈利突然側身用手拄著頭，伸手對他招了招：“穿睡袍其實對身體也不好，不如裸睡，所以還是脫掉吧。”

屋內的燈火早已關上，但明明暗暗一點燭光下也看得很清楚，他身上是什麼都沒穿的，脫掉的內衣褲都掛在床尾。

於是斯內普再一次僵硬，就算他不想，毒液也還是沒忍住噴了出來：“沒想到黑魔王閣下對於危險的警惕性已經這麼低，就算在再安全的地方也要讓自己擁有反擊的能力……這點常識已經沒有了嗎？”

靜默持續大約有三分鐘，哈利突然捶著床，絲毫沒有形象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在斯內普徹底散發黑氣以前，他斷斷續續說道：“西弗勒斯，你是不是忍了很久了？讓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