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lù出欣慰的笑容,點頭道:“主公明白就最好了。”
曹操朝荀彧點了點頭,繼而高呼道:“雖然不出兵,但子孝、元讓,汝等亦不可鬆懈,必須加強訓練,隨時做好出徵的準備”眾將聽得,齊聲應諾。曹操轉而將目光落到郭嘉身上,說道:“奉孝,多派人手打探天子訊息,若有新動向需立即向本將稟報。”
郭嘉淡淡一笑,拱手道:“主公放心。”
後面曹植聽到曹操命令已經下達,知道他此時確實不會出兵了,於是暗歎道:“看來要迎天子,還需要再等一段時間。不過也好,正可趁這段時間積聚實力。”
……
就在曹操這邊積極商討要不要迎天子時,幾乎同時,河北那邊袁紹與眾謀士也在商討此事。
相比名利雙收的曹操,今年袁紹的收穫也不比他低,大敵公孫瓚已然困守易京,早已不足為慮。而且看其存了三百萬石糧食於易京之內,這三百萬石糧食可說是將幽州大部分的糧食都集中到一起,足夠易京城數年用度。如此看來,公孫瓚卻是一心一意準備死守了,因而袁紹早已沒有將公孫瓚放在眼內了。
現在天子避禍河東,對袁紹來說,也是一件不算小的事。首先河東離鄴城不遠,騎兵出動十天就可以到,以袁紹如今之實力,要擊敗董卓舊部和白bō軍之流,可謂易如反掌。只不過袁紹還拿不定主意,究竟要不要將天子接到鄴城來。
州牧府大廳的主位之上,袁紹客套了幾句之後便直接說道:“二賊作亂,天子避禍河東,這訊息相信諸位也知道。諸位以為,吾身為討董盟主,是否應出兵從亂賊手中救回天子?”
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問題,袁紹還要顯擺一下身份,這就是他的特sè,對此河北眾謀士已經免疫了。聽取了重點之後,眾人卻是議論紛紛,未幾沮授便當先出列道:“主公,授以為應該立即出兵,將天子接來河北?”
沮授說話一向知進退,加上其也立了不少功,因此袁紹對沮授印象不差,含笑地點頭問道:“公與緣何有此一說?”
對此,沮授早有準備,清咳一下朗聲說道:“主公生於宰輔世家,以忠義匡濟天下。目今天子流離失所,宗廟崩壞。州郡牧守皆以興義兵為名,行兼併之實,無人護衛天子,撫寧百姓。現主公已粗定州城,自當早迎大駕,建都於鄴,挾天子以令諸侯,蓄兵馬以討不臣。如此一來,天下誰人能擋”
沮授這話說得慷慨jī昂,袁紹聽完只覺得渾身熱血沸騰,彷彿統一天下便在眼前一般,連連撫掌點頭道:“好說得好”
沮授見得袁紹如此,心下大定,拱了拱手便退了回去。沮授剛回,那邊大將淳于瓊卻是出列抱拳道:“主公,某不贊同公與所言”
淳于瓊曾是漢靈帝時期西園八校之一,同時也是袁紹年少時的幾個好友之一,後來袁紹成為諸侯,淳于瓊便投入袁紹麾下。其人由於資格老,在軍中無人能指揮得動他。而其又跟麴義不對付,麴義能征善戰,頗得軍心,因此淳于瓊在軍中也沒什麼朋友,故開會商議的時候,他也一直不怎麼說話。
這次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眾人自然感到驚訝了。而淳于瓊跳出來正值袁紹高興之時,自然惹得他有點不快了。不過他跟淳于瓊畢竟是多年的好友,此時也不好當面責備,於是淡淡的問道:“那仲簡以為當如何?”
淳于瓊抱拳答道:“某也是為主公著想,若然如公與所言,將天子迎來鄴城。那主公日後yù做何事,豈不是都要稟報天子?如此一來,卻是平白多了掣肘,做事也不爽快。”
淳于瓊這話雖然說得粗,但袁紹轉念一想,也是覺得有理。見到袁紹沉默,郭圖也跟著出列拱手道:“主公,仲簡所言甚是。若主公迎奉天子,就會如仲簡所言一般,平白多了掣肘。而若是代天子行事,恐怕又會招天下人非議,讓主公的名聲平白受損。現在公孫瓚困守易京,已是日落西山之時,來年主公大軍一到,攻滅公孫瓚之後,幽、並、青、冀四州皆為主公所用。坐擁河北四州,天下還有何人會是主公之敵手?到時有沒有天子,又有何區別。”
郭圖與淳于瓊一唱一和,那邊袁尚和逢紀對望了一眼之後,目光同時落到袁譚的身上,不消多說都知道,他已然將淳于瓊拉攏了。袁尚聞言之後,正準備反駁,未料到逢紀一把按住他,輕輕搖頭。袁尚頗為不解地盯著逢紀,只見逢紀小聲說道:“主公心中已有計較。”
果然,逢紀話剛出口,那邊袁紹長笑道:“公則所言甚是,以我袁本初的實力,何須天子,此事不必再理會”
下面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