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一陣疼痛席捲了非羽，非羽身子一個不穩，滾在了地上。

夏雨然見此，不覺得搖搖頭，上前去，將非羽扶起來，非羽不想理會，推開夏雨然，掙扎著出門去。

“非羽……”夏雨然終於開了口。

非羽停下，瞪了一眼夏雨然，道：“哼……道不同不相為謀，醫仙若是想殺我，動手便是！否則，就放我走。”

夏雨然聽此，有一絲的歉意，雖然心煩意亂，但也不得不整頓神情，迎上去，道：“非羽，你還是這般脾氣。”

“醫仙居然還記得我的脾氣，我以為醫仙心裡只有達奚意一人呢！”非羽諷刺的道，卻也不曾看夏雨然一眼。

這個女子早就不是以前的醫仙了，她如今是達奚意的人了，不論做什麼，她都是在為達奚意做事。

而達奚意？曾經，他將他當成哥哥，當成恩人，如今，卻是仇人。他殺了那麼多的人，又霸佔了約兒，如今還要殺了自己……

“我……”一時間，夏雨然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的確，夏雨然心裡有達奚意，達奚意笑，達奚意的哭，一切的歡樂開心，一切的傷心難過都牽動著夏雨然的心。甚至他要救非羽，要幫他也是因為達奚意。

“醫仙，說吧，你到底想要如何？將我交給達奚意嗎？還是現在就要殺了我？”非羽道。

“非羽，你明明知道我不會殺你的，否則我也不必那麼大費周折的救你回來了。”夏雨然道。

非羽細細想想，卻也是這個道理。但是夏雨然到底想幹什麼呢？自己身上還有利用價值嗎？夏雨然，這個曾經的醫仙，曾經救死扶傷的普桑醫仙，她真的還有良知嗎？她真的是真心救自己的嗎？

“那你想如何？”非羽道，眉頭不曾一刻樓下過，目光中仍舊是冷冷的，像是冬日的寒冰，刺人肌骨。

的確，被愛人拋棄，被兄弟背叛，被所有的人不理解，這種痛苦，這種壓抑，不論是放在誰身上，都會這般模樣的吧！

“非羽，讓我幫你吧！”夏雨然道，整頓神情，又重複道，“讓我幫你，幫你提高靈力，幫你戰勝達奚意！”

不知為何，這話說出，夏雨然竟然心痛起來。她真的這麼做了，聽了自己主人的話，去反對主人，她居然真的這麼做了……

不覺得，非羽苦笑了兩聲，悠悠的道：“戰勝達奚意？醫仙，我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非羽，我要幫你，打敗達奚意，將言寒帶回來。”這一次夏雨然熟練了很多，心裡也沒那麼難受了，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都是上天的旨意，但願一切都如她想的那般順利吧！

這一次，非羽從夏雨然的眼睛中看到了真誠。不知為何，他感覺他應該信她一次。畢竟，自己身上的傷也是她救的，靈力盡失之後，也是她給的丹藥讓自己復原的。若是沒有夏雨然，恐怕他早就死了。

“你確定嗎？”非羽問。

“確定。”夏雨然道。

“我相信你。”非羽道。

這話可是讓夏雨然有些吃驚了，相信自己？這麼容易嗎？平日裡非羽也不是這般輕易就相信別人的人呀！

不覺得，夏雨然皺起了眉頭，問道：“你為何不問我原因？”

非羽不覺得擠出笑容，反問夏雨然道：“我問了你會告訴你嗎？”

夏雨然聽此，低下頭去。的確，自己不可能告訴非羽原因，就算是告訴，也不可能是實話。

自然，非羽知道這一點。與其苦苦相問，最後得到錯誤的答案，不如彼此相信，卻也痛快。

“放心吧，醫仙，我既然決定信你，便絕不會對你有所懷疑。更何況，按照輩分來說，我應該叫你一聲師父的。”非羽道，想到以前種種，不覺得苦笑兩聲。

師父？呵呵……自己竟然有這樣的師父。

這話可讓夏雨然有些不知所措了，不覺得紅了臉，卻也不知如何回答。

見此，非羽不覺得一笑，躺到床上，望著那屋子的頂梁，望著那藍色的霧氣，不覺得思緒萬千，轉而又對夏雨然道：“醫仙，我累了，你先出去吧，讓我好好想想。”

見非羽這般模樣，臉上雖然還是盡力笑著，但是那種絕望，那種來自心底的吶喊卻是席捲了他的目光，從那裡，夏雨然看到了無奈，看到了掙扎，看到了仇恨，也看到了疲倦。

“好吧！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再來看你。”夏雨然道，最後望了眼非羽的背影，轉身出了門。

非羽，這個承擔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