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遙遠,蘇百業可是他們的父母官,雖然蘇百業不是在向他們跪拜,但多多少少也沾了些光彩,回去之後可有胡侃的本錢了。
錢不離看了看天色:“大家都沒有吃飯吧?顧堅,你讓人去準備一下,我和蘇大人還有幾位老人家一起吃。”
“官爺,俺們還是回去吧,俺們……”一個老農怯怯的說道,聊天是聊天,和眼前這些大人物一起吃飯,他還是感到很不自在。
“一頓便飯而已,老人家,你不要客氣。”錢不離笑道。
就在這時,一個親衛從外面走了進來,湊到程達身邊耳語了幾句,程達稟道:“大將軍,外面有個小孩來找一個叫孫二鐵的人。”
“官爺,是找俺的。”那個很健談的老農站了起來,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失聲叫道:“哎呀!!俺忘了!”
“老人家,出了什麼事?”錢不離一塄,“有什麼事和我說,我給你做主!”
“回官爺,不是什麼大事。”那很健談的老農笑道:“俺孫子這幾天有些不舒服,孩他爸、孩他媽都回孃家幫著做活去了,沒人照顧,本來俺想著晚點兒帶他去抓藥呢,現在才想起來。”
“這事怪我。”錢不離笑道:“外面的就是你的孫子?”
“是的,官爺,肯定是俺孫子。”
“他來得倒巧,程達,讓人去把孩子帶進來吧。”錢不離做了個手勢,示意那很健談的老農坐下來:“老人家不用急,我這裡可有我朝最好的醫生,有他在保你藥到病除,呵呵……顧堅,去把蔣老先生請過來。”
“遵命,大將軍。”
“這怎麼好……”王二鐵很拘謹的搓著雙手,能和錢不離、蘇百業這等大人物在一起聊天,對王二鐵來說已經是最值得驕傲的事情了,現在錢不離不但要請他們吃飯,還要給他的孫子治病,這讓王二鐵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
“老人家,這是我舉手之勞而已,來,坐下再喝些水,等一會酒菜就準備好了。”錢不離笑道。
時間不久,王二鐵的孫子被閻慶國帶到了院子裡,小孩子長得倒是很好看,不過臉色有些發黃,好似營養不良一樣,院中的人大都帶著和善的笑意,那小孩子沒有緊張,急步跑到自己爺爺身邊,偷眼打量著周圍的人。
“大將軍,您找我?”蔣維喬緊跟著步進了院子。
“你看看那孩子有什麼病,順便再給孩子抓些藥。”錢不離指了指那小孩子。
蔣維喬走過來,輕聲慢語的和那小孩子交談了幾句,在結識錢不離之前,蔣維喬就是一個四處遊歷、增加自己見識的醫生,與小孩子打交道是很有經驗的,很快,那孩子的神色變輕鬆了,笑嘻嘻的伸出手腕,讓蔣維喬給自己把脈。
這邊的酒菜也準備好了,酒是好酒,萊只是常見的家常萊,當然肉是肯定要有的,錢不離剛要招呼眾人上桌,蔣維喬突然發出一聲低吼:“別動!不要鬧!!”
錢不離一楞,轉頭望去,見那小孩子被嚇呆了,眼睛發直,片刻之後才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就要掙開蔣維喬的手,躲到自己爺爺懷裡,王二鐵也被嚇了一跳,一方面心疼自己的孫子,一方面又不敢說什麼,滿臉都是苦笑。
“別動!”蔣維喬的神色看起來很嚇人,動作也顯得粗魯:“轉過來!!”說完不顧那小孩子的反抗,一手強行按住小孩子的腦袋,一手捏開嘴,盯著裡面看了半晌,才緩緩鬆開,轉頭向王二鐵問道:“這孩子平日都是什麼症狀?”
“這個……”王二鐵心中有些不滿,他看了看錢不離,才輕聲回道:“俺孫子總吵吵腦袋疼,後來骨節也跟著疼了,還有些發燒。”
“幾天了?”蔣維喬沉聲問道。
“差不多有三天了。”
蔣維喬回身看了錢不離一眼,轉身走到院門處,錢不離連忙走過去,低聲問道:“怎麼了?那小孩子的病很嚴重?你也治不了麼?”
“大將軍,那小孩子的病倒不嚴重,卑職花些精力就能治好。” 蔣維喬苦笑道:“但情況卻非常嚴重,大將軍,那小孩子染上的是時疫啊!”
“時疫?”錢不離反問道,他沒聽明白。
“時疫就是疫氣!此病一旦流行開來,危害極大!”
“你說的是……瘟疫?”錢不離倒吸了一口涼氣。
“是的,大將軍!”蔣維喬回頭看了看,輕嘆道:“疫氣從口鼻而入,防不勝防!一人得病,傳染一家,輕者十生八九,重者十存一二,合境之內,大率如斯,大將軍,現在情勢萬分緊急,您要拿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