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的坐在椅子上,微笑著看向羅源發和那個老人。
“末將前來護駕!”楊遠京笑呵呵跳出了樓梯口,躺在地上的蔣文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楊遠京走到蔣文臺身邊,用腳挑了挑蔣文臺地腦袋,咋舌道:“在樓下就聽到大人發威了,真是慘啊!”
羅源發和那個老人撲簌簌發著抖,他們的臉上都濺滿了鮮血,倒是不容易分辨表情,突然,羅源發顫聲說道:“原來……原來閣下真是錢將軍……”
“廢話!”清脆的回答來自浮柔的小嘴:“難道你們這些當官的除了草菅人命和說廢話以外,就不會別的了?!”
錢不離拍了拍浮柔的手:“怎麼?現在不把我這個狂徒拿下了?羅源發,你一個小小的縣主竟然有這麼大的膽量,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不過……我不知道你的膽量是從哪裡來的,難道你們都不怕死?!”
“大人,您是不知道這裡面的關係。”張賢看到大勢已定,臉上的神情變得很輕鬆:“那個老傢伙就是練市縣的伯爵望治濟!他有三個女兒、一個兒子,唯一的兒子……已經被大人處死了。”
“張賢,不能亂說話,我沒有處死誰,買了東西總得讓人驗貨吧?”錢不離瞟了張賢一眼。
“是、是,小人胡說八道,小人該死!”張賢陪著笑臉道,續道:
“他的大女兒嫁給了我們的羅縣主,二女兒嫁給了蔣守備,就是……那位大人。”張賢用手指了指蔣文臺的屍體。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大人,這練市縣可是他們的天下,盤剝百姓、私吞財稅,擅圈土地、欺上瞞下,可算是無惡不作了!他們三人把練市縣搞得民不聊生、哀鴻遍野,今天大人救了這一縣百姓啊!”
“想出這些詞你花了不少時間吧?”錢不離一笑,旋即皺眉道:
“聽說百里克誠為官倒是很清廉,難道百里克誠就由得他們胡來麼?”
“大人,王治濟的夫人就是百里克誠的一個遠房堂妹。”臨桌的一個貴族微笑著說出了關鍵。
錢不離回頭衝著那貴族笑了笑,沉思起來。一個小小的練市縣,貴族們之間的關係網都搞得如此複雜,那些大貴族大閥門之間又會複雜到什麼程度呢?
“請將軍恕罪。”羅源發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將軍,卑職萬萬想不到將軍會來練市縣,這場誤會真是……毫無來由!將軍怎麼不給練市縣發張公文呢?完全可以避免地啊……唉,卑職情願受將軍責罰。”羅源發口稱甘願受罰,但實際上卻不是那麼回事。他竟然在平攤責任。姬周國地內閣有規定,縱使是上官巡查下府,也要傳送公文,因為內閣的政事一向以穩定為主。貴族與平民之間的矛盾已經很尖銳了,貴族們之間的矛盾能避免還是儘量避免,所以內閣才制定了這麼一項讓巡查變了味道的規定,上面巡查。下面做好準備,這樣才上下都有面子。
羅源發一口咬住錢不離沒有傳送公文,更一口咬定這是個誤會,按他的意思論起來,錢不離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錢不離發了公文,自然就沒有任何誤會了。
“將軍,小老兒也有罪。”王治濟也跪了下來:“小老兒心痛犬子慘死。以致於失了分寸,認定將軍是假冒的。自古刑不上貴族,小老兒以為如果閣下真地是錢將軍,絕不會把犬子斷然處死,所以……天意啊,小老兒認罪,請大人處罰!”和羅源發的反咬一口相比,羅源發顯得太文雅了,王治濟這是拿屎盆子往錢不離頭上扣,身為將軍當然要遵守律法,擅自殺人的當然是兇徒。
“說的不錯,還有嗎?”錢不離懶得和對方針鋒相對了,笑呵呵的問道。
“將軍,那張賢說我盤剝百姓、私吞財稅,擅圈土地、欺上瞞下,這根本就是在血口噴人!”羅源發朗聲道:“將軍,帳薄就在縣府中,請將軍去校對一下,我羅源發行得正、走得直,絕不怕小人栽贓陷害!
倒是將軍要防備一些,那張賢心腸狠毒,數次激起民憤,都是卑職看在他痛哭悔過的份上,幫他遮掩過去,沒想到他竟然恩將仇報!將軍不妨查查他,哼哼!一個小小的衙役,竟然養了三個侍女,他哪裡來地錢財?!”
張賢急得臉色蒼白,他想辯駁一番,可是剛才這兩個人把屎盆子往錢不離頭上扣,錢不離都沒有為自己辯駁什麼,他可不敢擅自出言,只能用恨恨的目光盯著羅源發,可惜羅源發眼中的恨意要比他濃厚得多。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形容你們了。”錢不離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我想和你們講道理的時候,你們卻一定要和我比拳頭,現在碰得頭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