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道:"聞大將軍近日就要離開徐州,竺在府中聊做準備想先給大將軍送個行,不知大將軍能否光臨."
趙信現在不光對去糜府赴宴一事感冒,對糜環也挺感冒的,上次的事雖沒給趙信帶來什麼傷害,甚至還平白無故讓趙信得了個美嬌娘,但趙信心裡對糜環實在不敢恭維.
但是糜竺親自來了,趙信根本就找不到藉口推拖,除非拉下臉來把關係徹底搞僵.
幾杯酒下肚,糜竺的話多了起來,對趙通道:"大將軍,實不相瞞,此次是舍妹讓我請大將軍過府一聚的."
趙信來到糜府,最怕的就是尷尬的碰上糜環,此刻見糜竺這樣說,不知糜環把自己找來有什麼事.趙信哦了一聲,道:"是麼!"
一會,糜環從裡間嫋嫋的走了出來.
來到趙信面前,對趙通道:"糜環這廂給大將軍賠禮了."
趙信迷惑的看看她,又看看糜竺,糜竺也正含笑的看著趙信,趙信被這兩兄妹給徹底的搞糊塗了.
趙信還真沒想到糜環會如此行事,忙道:"小姐趕快請起,趙信慚愧."
這時糜竺道:"大將軍,竺在此為舍妹前些日子的任性胡為向大將軍致歉了,舍妹年紀尚小,行事魯莽,還請大將軍見諒."
從糜竺口中趙信終於知道那日所有的事都是糜環在背後主持,對糜環這樣一個女子卻有這般心計,趙信還真是有點不敢相信,起先趙信只是猜測跟糜環有關,哪知道所有一切都是糜環一手策劃的,看來這女子不能令人小看.
人家既然已經開口求饒了,趙信又能怎樣,忙道:"子仲言重了,這些事趙信從未放在心上."趙信也不得不說了言不由衷的話.
糜竺看了看趙信,知道他未必能即刻釋然,說來說去,這一切都是自己妹妹惹的禍,不過既然趙信已經說了不計較,以他的身份,以後應該不會計較了,也放下心來.
一會,糜竺找了個藉口離開,吩咐糜環好好招待趙信,堂中就只剩糜環和趙信兩人了.
趙信如今是不論如何都不想獨自面對糜環,糜竺一走,就有點手足無措了.
哪知糜環卻突然低聲抽泣起來,看樣子,哭得好像越來越厲害了.
趙信想你無緣無故哭什麼,想哭的應該是自己才對.要是讓人聽到糜環的哭聲,心想就是自己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想到這些,趙信就想一走了之,省得再惹出什麼是非來.
剛起腳要走呢,糜環卻哭得越來越厲害了.趙信心想反正自己留在此地也沒辦法安撫糜環,還是趕緊離開為妙,不得不作一回狠心人了,起步就走了出去.
沒走兩步,身後的哭聲卻嘎然而止,趙信心中雖有點詫異,但是這糜環怪的很,趙信不願多惹麻煩,狠心不管,打算就此離去.
踏出門口時,微微有點不放心,轉頭看了看糜環,誰知糜環整個人都倒在几案旁邊了,一點聲音都沒有.
趙信見了,再也顧不得許多,忙返身疾步走到糜環旁邊,只見糜環面色蒼白,整個人好像昏過去了.趙信忙大叫道:"快來人!"
聽到動靜,府中之人紛紛趕來,見糜環暈倒在趙信身邊,大都lou出疑惑的神色.這時糜竺也趕來了,忙令人把糜環抬回房去,延醫救治.
趙信在一旁也cha不上手,尷尬不已,也不好就此離開,只好等著.
許久,糜竺才從裡面出來,看到趙信居然還在,一個人枯坐,府中忙的一團遭,也沒人來招待趙信,忙令人給趙信準備茶水什麼的.
看到糜竺的神情,趙信知道糜環應該沒事了,但還是不由問道:"糜小姐怎樣了?"
糜竺道:"多謝大將軍關心,大夫說了,舍妹只是多日飲食不調,身子虛弱不堪,所以今日才會昏厥的,只要善加調理就會沒事的."
趙信鬆了口氣道:"如此就好."生怕糜環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話自己也就難拖干係了.
糜竺微微一嘆道:"大將軍,有句話糜竺不知當講不當講."
趙通道:"子仲有話儘管請說."
糜竺道:"大將軍可知舍妹落到今日這種地步,都是為了大將軍之故."
趙信不由指了指自己道:"我?"
糜竺道:"其實起因也不能怪大將軍,只能怪我這個作哥哥的,當日要不是我提出把舍妹配與大將軍一事,也就不會有今日了."
趙信見又說到這事上,不好開口,只得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糜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