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打電話,讓派出所趕緊出jǐng過去看現場,然後又給大字營村的書記村長打電話,忙活了一會,呂成忠說:“縣長,我這會要到大字營去一下。”
呂成忠這是在詢問趙文的意見了,趙文就說:“我和你一起去。”
趙文的意思,正好實地看看西張鄉的情況,瞭解一下環境,於是張一民和羅慧娟也跟著同行。
正要走,縣zhèng fǔ辦公室那邊的電話又打了過來,說縣zhèng fǔ辦主任胡皎潔在交通局開財務會議,剛剛開完會出了辦公樓,從樓上掉下來一個花盆,正巧的就砸在了胡皎潔的頭上,胡皎潔暈倒了,這會正送往縣醫院。
趙文就問具體情況怎麼樣,彙報的人說胡皎潔這會昏迷著,正在實施搶救。
趙文掛了電話,就給蒲chūn根打過去,要他立即帶人到交通局去,勘察一下現場,看看到底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縣長,我瞧這事不簡單,這會縣裡正查財務呢,胡皎潔就被砸了,還有,交通局的那個華君秋,聽說很不配合胡皎潔的工作啊。”
“二的,我看這是項莊舞劍。有人就是對領導不滿,衝著你去的。”
蒲chūn根到大王沒多久,俚語倒是學的很快。
趙文就說了一句知道了,我不在縣裡。有什麼情況你直接給龍書記彙報。
蒲chūn根張口就想說我給龍仁海彙報個鳥,但是話到嘴邊,又一想,趙文說的對,財政局那邊要是真的有人故意將花盆從樓上扔下來砸中了胡皎潔,趙文不在,自己正好看看龍仁海這個一把手是個什麼態度,要如何處理。
西張鄉到大字營村的路實在是不好走,出了鄉zhèng fǔ的範圍後說是二級路面,其實坑坑窪窪的已經不像樣子。呂成忠說這路是前兩年省裡統一規劃修的。一直通往南墁市。剛開始走這條道的車子還很多,後來朔壩市裡到南墁市的高速路修好了,這條道的車子就少了。
山路崎嶇。蜿蜒盤旋,呂成忠坐的是一輛桑塔納,那車子發動機的聲音有些像拖拉機,嘣嘣嘣嘣的,走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有一半的路程,趙文就讓呂成忠坐上了自己的車兩人先走,讓羅慧娟和張一民坐了呂成忠的車後面跟著,終於在半個小時後就到了大字營村出事的地點。
出事的是一輛解放牌的貨車,貨車從南墁市那邊往大王縣這邊來,到了大字營村口的時候上了一座水泥橋。結果橋南側東端的水泥橋板忽然斷裂,車子就翻到了橋下,車上連同司機一共四個人,其中三個當場死亡,另外的一個正在從車裡往外救援。
由於車輛嚴重損壞,增加了救援的難度。
這時出事的橋跟前圍了很多看熱鬧的人,派出所的人勘察後彙報說初步斷定排除了他殺的可能,這就是一起交通事故,具體的,還要縣裡交通jǐng察勘察後才能得出結論。
大王縣的交通jǐng察在西張鄉有一個交通中隊,中隊的jǐng察到了後沒想到趙文也在,就過來敬禮,趙文讓他們趕快處理,然後就說縣裡的救護車可能來的會很晚,耽誤事,那個人要是救出,就趕緊弄輛車先送到西張鄉衛生所醫治。
趙文說完,看著交jǐng去忙碌了,一個人順著山路往高處走。
呂成忠對著趕來的村支書和村長交待了幾句,急忙的跟著趙文身後,路邊的閒漢們有些是認識呂成忠的,但是不認識趙文,嘴裡就喊著:“這些當官的除了嘴和雞*巴硬,哪都不硬,好好的一個橋,準他*媽*的偷工減料了,要不這車能翻下去,豆腐渣似的,媽*的。”
“嘴硬是真的,雞*巴硬不硬,沒人試過。”
“豆腐渣都比這橋結實,豆腐能吃,豆腐渣能餵豬,這橋修得缺斤短兩,誰要這幹嘛?就是個看像。”
“你懂個毬,人家省了錢,貪汙了好買豆腐吃呢……”
“省錢?收費站剛剛撤了,橋就塌了,完成了歷史使命。”
這個吃豆腐的寓意太深奧,聽到的人都嘻嘻哈哈的笑,呂成忠在身後看不到趙文的臉sè,轉回頭就衝著跟著自己屁股後的大字營村書記低聲喊:“梅長雲,你們大字營的人真的閒!”
梅長雲看著呂成忠有些氣急敗壞的,就對著山崖上的人喊:“走走走!沒事都看什麼,死人有什麼好看的,別汙了現場,讓公安不好鑑定了。”
四周的人一聽,有人哈哈笑著,有人就說我們離公安幾百裡遠,干擾不了公安辦案,放個屁倒是能吹過去,有的就說我們這是準備發揚風格,萬一橋要是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