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就是你那個師父,讓老夫此生再也不能用劍。而且,老夫嘔心瀝血創作的劍法‘冷蟬訣’也被他生生奪走。那狗賊不僅據為己,還不知廉恥的在江湖中聲稱此劍法是他冷家祖傳之物,真是無恥至極。”
他的幾句話如同一陣驚雷在我耳邊炸起。我頭腦中剎時一片空白,昏沉沉的蹌踉後退幾步,倚著一扇破爛的木門站定。
不可能,不可能,決不可能。我一遍遍對自己說道。師父決不是那種見利忘義的小人。
“我師父中個好人,他是個好人,我求求你不要說他。”我強作精神辯解,只是聲音越來越小。
“好人?”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諷刺,“步之聆和楚素衣二人你應該聽說過。據說他們二人遺有一女名為步楚嫣,也被冷寒川收養。老夫見你和步楚嫣那小女子關係可不一般,有件事關於她的你可能會很感興趣。藥王施鴆鵬,可是老夫的生死之交。”
一聽到藥王二字,我精神不免為之一振,撲上前去,緊張地說道:“福…金老前輩,您是說您知道藥王在哪。”
他哂笑道:“怎麼,你想求他去救那小妮子。不是老夫打擊你,你就是把自己這條命送給他,他也不會瞧上你半眼。不過你放心,步之聆於他有過救命之恩,老施他十天前已經動身了,算算時日那小妮子現在應該沒事了吧。”
我聞言又驚又喜,激動的不知該說些什麼好,憋的滿臉通紅,終於從嘴裡擠出兩個字:謝謝。
福伯道:“謝誰?你可知道,當日你和步楚嫣陷身酒樓火海之中,為救你們兩個,可費了老夫不少功夫。老施那怪脾氣本來是不肯救你的,老夫瞧你秉性不壞,多少也算是個劍道奇才,便厚著臉皮求那老施一回。你可能還不知你傷的有多重,非得藥王他的至寶‘一點紅’不可。那老施小家子氣,只肯拿一顆出來救步之聆的女兒。十餘年前老施曾贈了一顆讓老夫延壽之用,老夫給了你。”
他的一席話讓我感激不已,但我也聽出了一點端倪,我疑聲道:“你是說,‘一點紅’我和楚嫣一人一顆?”
他點點頭,道:“此藥藥性過強,需得休養一段時日才能服下。所以老夫把它們放在一硃紅錦盒之內藏於你的胸口,然後把你們送到古劍盟所在大山的山腳下。”
“你是說,盒子裡有兩顆藥?”我感到自己的聲音在發顫,透著一絲不情願。
他笑道:“老夫知道你想說什麼,沒錯,是你師父搞的鬼。本來這十餘年冷寒川在江湖中還算是規規矩矩,作風正派,老夫還真道他轉了性。你可知這神藥‘一點紅’對於一個在刀口上過日子的江湖人來說有多大的誘惑力。老夫和施鴆鵬也是有心試他一試,果然,他於你二人生死不顧,私吞一顆。不過,老施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的東西,可沒那麼好拿。”
“不…不,師父那麼疼愛我和楚嫣,他不會那樣做的。還有,我憑什麼相信你的這些片面之詞,而去懷疑一個一起生活二十餘年對我疼愛至微的師父。”
福伯冷笑道:“憑什麼相信我?就憑老夫救了你一命,就憑你身上那把落紅劍,你可知此劍是如何而來。”他突然目含怒意,面色愴然,加重語氣道:“落紅劍,本為西域血蓮教鎮教之寶,是劍中至邪之物。老夫一生醉劍,平生之大願只為一窺天下三劍青眉·葉竹,凝霜落紅的秘密。為了得到落紅劍,老夫耗盡心機,使盡全身解數挑撥血蓮教與中原武林的紛爭。結果帶來一場浩劫,血蓮教與中原武林瘋狂廝殺,不知死傷多少。最終血蓮教寡不敵眾,全教上千號人死傷殆盡,落紅劍流入中原。老夫造此大孽,此生不知要折壽多少,可為了此劍,已全然不顧及這些。落紅劍幾經輾轉,最終落到老夫手中。可是,老夫那時瞎了眼,一直將冷寒川那個衣冠禽獸當作至交好友,拿去與他分亨,沒想到…哼,那個小人。”
他穩穩心神,道:“落紅劍跟了我兩年。此劍初時血氣太重,殺氣逼人。為洗滌此劍的血戾邪性,老夫採集綠茶清晨水露將它浸泡其中,兩年時日,終於淡化了劍的嗜血魔性。那日在酒樓你狂性大發,觸動了深埋劍內的邪氣,老夫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它壓制住,否則,你還認為你當真能鎮的住這把劍。說實話,這樣的一把泣鬼厲劍落入你這等性情淳樸之人手中真是糟蹋了。你可知當年血蓮教教主伍東麟手仗此劍,中原七大劍客竟是不能近他身五尺之內。有些事情跟你說的太多你也不會明白,如果你想知道的更多,今夜子時,以前的福安酒樓往西約兩裡處,張尚書府,有興趣就來。現在戌時過半,還有近兩個時辰,到時別忘了帶上你的落紅劍。還有,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