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就在眼前了。
不過現在兩個男人的心態早已不似昨晚,就算沒有防盜網,他們也不會離開了。
因為他們確定,兇手一定還在這棟房子裡,而兇手是他們現在唯一的目標。
“你還記得小亦說過的話嗎?”羅意凡走到床頭櫃前,看著上面的花瓶問。
一樓臥室比樓上兩間房間要小一點,位於一樓走廊的南端,樓梯間的斜對面,與書房並排。
臥室地上鋪著原色的拼木地板,上面沒有鋪地毯。一張巨大的雙人床床頭緊貼在南牆窗戶的下面,大床的左右各放著一個半圓形的床頭櫃。
雙人床上鋪著‘鳥語花香’圖案的床單,床單底色是淺翠綠色的。床上沒有放被子和枕頭,整張床看上去空蕩蕩的。
左右的床頭櫃上各放著一個好看的大花瓶,裡面插著的花一眼就能看出是塑膠花。
而羅意凡此刻正站在雙人床左側的那個床頭櫃前,盯著上面的花瓶看。
“記得,李宋未亦曾追著那個疑似房主人梁泳心的人進入了這間臥室,但是她發現房主人進了這間臥室之後馬上就消失了,而且她在向窗外看我們的時候還不小心碰到了你眼前的那個花瓶。”蔣興龍回答。
“是的,當時小亦說在她來羅雀屋當女僕的時候,梁泳心告訴過她一定要特別當心一樓臥室裡的兩個花瓶,它們是古董又很容易碎,所以要當心不能碰倒。但是小亦在不小心撞到這個花瓶之後,花瓶並沒有倒下或者碎裂,而只是稍稍移動了一點位置。”羅意凡轉過頭來,眼睛與蔣興龍的眼睛對視著。
他繼續說:“小亦還說在花瓶移動之後立刻就聽到地板下傳來木板移動的聲音,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說完這些之後羅意凡頓了頓,隨即有補上一句:“既然我們互相瞭解,那麼我希望我們也可以坦誠相見、毫不隱瞞,就算是為了還存在於你那裡的一線希望。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面對羅意凡那已經褪不去'赤紅'的瞳孔,蔣興龍權衡著利弊,最終他下定決心說:“我不知道,不管你相不相信,這間屋子的秘密梁泳心真的沒有告訴過我。”
“那麼你昨晚上樓之前有動過一樓客廳壁爐臺上的那個花瓶吧?你把它轉了半圈是什麼意思?”羅意凡的話咄咄逼人。
蔣興龍心裡吃驚,但仍沒有表現出一點點心虛的表情,他回答說:“你的眼睛真敏銳,是的,我動過那個花瓶,不過不是為了開啟什麼密室,而是為了掩蓋痕跡。”這裡提到的蔣興龍的動作可以參考第十章第二十小段處的內容。
“怎麼說?”羅意凡問。
“你知道我和那個人的關係,我也不瞞你,這次會來羅雀屋確實是我和那個人事先約好的,而且我們也制定了計劃,至於計劃內容我不說你也應該猜得到。我本來的意思是讓那個人一開始就置身事外,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你也許不信,那個人自作主張改變了約定,而我也沒有完成我的計劃。一切都變得那麼突然,我完全措手不及。而且,我們也沒有炸橋,因為我們只想混在羅雀屋的來客之中模糊你們的視線,根本不會也不可能把你們困在這裡。”
蔣興龍的這些話羅意凡覺得是可信的,所以他不再那麼咄咄逼人,繼續問蔣興龍:“一到這裡故意與邊本頤夫婦吵架讓梁泳心難堪也是計劃好的吧?不過你們為什麼這麼做,這樣一旦出事了不是會把大家的視線引到你身上嗎?”
“是的,這是我想出來的,因為我當時以為沒有一個人知道我和那個人的關係,也料不到隨後會發生那麼多恐怖事件。所以計劃先把大家的視線引到自己身上,引起你們對我的懷疑……”
“然後由置身事外的那個人再來證明你的清白,這樣一來你們就可以安全逃脫了,對不對?”羅意凡搶過蔣興龍的話頭說。
被羅意凡一語道破,蔣興龍沒有反駁,選擇了預設。
羅意凡繼續說:“我相信那是一場意外,你沒有殺人,雖然你的確事先制定了計劃。”
“我現在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冒險在那個所有人都在的時候移動客廳裡的花瓶?如你所說,你到底想掩蓋什麼痕跡?”
“是留言,是一句我以為是那個人寫的留言,用簽字筆寫在花瓶的側面,寫得很小,方向正對著大門,要不是突然發病的費古吸引了邊本頤和布和的全部注意力,他們可能也發現了,這樣我就無處可逃了。”
“那你為什麼沒有被費古吸引注意力呢?為什麼能一進門就看到花瓶上的留言?”羅意問。
“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