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怎麼下去?後山除了樹林就是懸崖,我想不出來小蒙有什麼辦法可以下山?!”惲夜遙略帶一些倔強地反駁羅意凡。
這令羅意凡有些無奈,但是他不會發火,因為面前的人現在需要的是安慰和理解。
“我想我們還是應該先回去,雖然後山的狀況看起來沒有什麼辦法可以下山,但是我們不也沒有找到謝警官的人嗎?”
“會不會剛才我們錯過了?這片樹林那麼大,他可能從另一個方向壓著抓到的犯人回去了呢?半夜三更的話,黑暗中的樹林很容易迷路,可能謝警官抓捕到犯人之後,迷失了方向,但是天亮就不同了,他可能現在已經在回去的路上,或者已經回到了羅雀屋那裡,所以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放棄希望,先回去看看再說吧。”
羅意凡想著辦法勸導惲夜遙,這一回他的話起到了作用,惲夜遙似乎也覺得非常有這個可能,抬起頭來,羅意凡看到惲夜遙眼眸中升起一絲希望,於是他又補上了一句:“先回去吧,聽我的,行嗎?”
“好,希望小蒙已經在羅雀屋等待我們了,我也覺得小蒙不可能輕易出事。”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擺出自己的理由,惲夜遙說完就帶頭往回走去,腳步裡依然透露出急切和焦急。心裡祈禱著事實就像羅意凡說的那樣。
跟著惲夜遙,羅意凡看了一下天色,太陽已經懸掛在了天空的正中央,說明現在至少到了正午時分,他們實在耽擱得太久了,羅雀屋裡面的真相需要儘快告知警方,最後剩下的犯罪嫌疑人費古還不知道躲藏在哪裡。
不過,事件已經接近尾聲,他們也總算是安全,此時此刻,羅意凡對姐姐的思念和擔憂,一點也不遜色於惲夜遙。
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用他們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向羅雀屋的方向趕回去。
後山的小樹林雖然與前面不能相比,但是要整個穿越它,以惲夜遙與羅意凡的速度,一兩個小時也是必須的,所以當他們趕回羅雀屋附近的時候,枚小小已經和幾個警官站在了蔣興龍的身邊。
看到有警察在羅雀屋後面一起等待,惲夜遙感到一陣興奮,他不由得忘記了疲勞,加快腳步,朝羅雀屋方向跑回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呼喊著:“小小,是小蒙讓你們上來的嗎?他在哪裡?他還好嗎?”
可是,枚小小回答的語氣卻並不和善,他衝著惲夜遙同樣喊回去說:“我根本沒有見到小蒙,小蒙不是一直和你們在一起嗎?他到底去哪裡了?蔣先生說他昨晚跑進後山的樹林裡追捕犯人去了,他人呢?!”
聽到枚小小的回答,惲夜遙瞬間停住了腳步,他呆愣的站在原地,一時之間無法消化枚小小所說的話究竟是何意義?彷彿他所有的灰色腦細胞在這一刻都停止了工作。
羅雀屋的秘密是全部都知道了,但是他卻把重要的人丟了,惲夜遙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覺得希望是離自己如此的遠,直到身後的羅意凡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讓他繼續往前走,惲夜遙才機械般地邁開腳步繼續向枚小小他們所在的地方靠近。距離接近以後,枚小小想要開口繼續懟惲夜遙,但是卻被惲夜遙身邊的羅意凡搶過了話頭:“昨天晚上,謝警官確實是去追捕犯人了,但是我認為他可能在樹林裡迷路了,所以一直都沒有能回來,這片樹林那麼大,我們去尋找也不可能走遍所有的地方,而且這南北山頭的樹林和植物大部分都是連線在一起的,我認為,謝警官有可能沿著樹林走向別的方向了,因為羅雀屋裡面最窮兇極惡的罪犯已經喪命,以謝警官的身手,對付一個兩個罪犯還不至於有什麼大的危險,所以,我覺得也不必要太過於擔心,他迷失方向的可能性要比出事的可能性大得多。”
羅意凡這些話一半是回答枚小小的問題,一半是說給惲夜遙聽,他始終在關心著身邊這個極其聰明,但是卻又在感情問題上非常遲鈍和脆弱的演員偵探。而且他一眼就看出,枚小小是一個脾氣火爆的女子。
羅意凡覺得枚小小有些地方同以前的陸繪美頗有幾分相似,充滿了倔強和不服輸的情緒,但是如果讓他這樣直接質問情緒低落中的惲夜遙,會讓惲夜遙更加自責和傷心。
羅意凡的話並沒有得到枚小小的認同,枚小小現在同樣擔心她的男朋友謝雲蒙,好不容易興沖沖趕到山上,卻發現朝思暮想的人居然失蹤了,她能不生氣嗎?其他的人都沒有出事,當然她也會感到放心,但是最思念的那個人始終是最牽扯自己心意的。
枚小小用懷疑的目光看向羅意凡,這個羅雀屋中的倖存者,他說兇殺案之中最窮兇極惡的罪犯已經喪命,他有什麼根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