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說兩句。我覺得這樣的討論實在沒有意義。首先,我想說,我們絕對不反黨,不***,不造反,不賣國。這個大家沒意見吧?”這是我第一次當這麼多人主動開口說話,多少有點緊張,不過還好,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其次,我想是不是擁護共產黨這個概念要下個定義。廣義上,我們做到剛才說的不反對就是擁護了。狹意上,要我們為共產黨效力拼命,那得看個人的選擇,不能以組織的名義。只有我們一百零八人都同意,我們的組織才能為共產黨工作。大家同意嗎?”
下面再是一陣討論。我覺得,我的這個提法比較中庸,而且分得很清楚。現在沒什麼人會想造反,至於是否撈黨票,走仕途,那是自己個人的事情,不能麻煩大家。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本會的宗旨終於確定為:“本組織對全中華民族負責。不主動反對執政黨以避免造成社會動盪。以維護祖國統一和同胞安全為己任。必要時甚至不惜用血向阻礙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敵人宣示我們的決心。”
第三個議題是本會的名稱,這裡的人大都無所謂,最後大家採納了一個女孩的提議:血蓮會。當時她的提議本是“雪蓮會”,取義高潔神聖。不料太多的熱血青年硬是改成了“血蓮”,寓意我們有出淤泥而不染的聖潔,也有持劍蕩魔的決心。
順理成章,會標成了一朵紅色蓮花。
最後,大家開始推舉執行委員會成員。在此之前,由我向大家做了財務彙報。當我說我們總資產在一百萬元人民幣左右時,我明顯看到錢凝表情奇異,老伯也是一臉的不信。只是我說完我的創業過程之後,很多人笑了,也有很多人不齒,還有很多人說風涼話。不過無所謂,我只是把事實告訴大家。在我看來,我沒有用我的技能去偷、搶、勒索,就沒有任何關係。即便是偷看他們的內部資料,也只能說是商業間諜行為。
我走下主席臺,武炳坤走了過來,拍了下我的肩膀。我很厭惡地看著他,等他開口。
“我沒看錯你。你真的是不擇手段。”
“別人說這話是批評,不過你說這話就成了讚揚。謝謝你。”
“我真的想和你和好,你就那麼小氣?”
“我們已經和好了。你還指望我們成為朋友?”
說完,我就轉身朝人群中走去。我想看看是不是能碰到幾個認識的朋友。若是隻認識武炳坤,那實在太可怕了。不過老伯說是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我認識的幾個大哥都不會在了,瞿棣和米崇光想必也不能來了。工會里大概只有陳誠,他可是個人才,怎麼會沒有他呢?
“喬林?你胖了。”這個聲音很耳熟,是嶽宗仕。我回頭一看,果然是他不錯。一時間說不話來。我並不怪他出賣我,其實我覺得自己的氣量也不是很小。對武炳坤只是潛意識的仇恨,一時難以改變。對嶽宗仕,我甚至同情他。
“我真沒想到你會來。”
“不歡迎?”嶽宗仕想開個玩笑,不過很失敗,他自己都笑不出來。
“對不起,那些事情……”他支唔道。
“不,不要對不起。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創傷。我本來都不想保留那時的記憶,有些事情忘記更好。”我說得很誠懇,“你真勇敢。”
“呵呵。”嶽宗仕乾笑一聲,低下頭,聲音很輕,“我也想忘記,但是我不捨得忘記她。我託老伯找過她,但是被拒絕了。我也覺得很對不起你,你是無辜的……”
“不必說這些,其實我當初也不是很恨你。你知道最後誰殺我的嗎?是漢唐的執政,童話亡國的元老——趙石成。”
嶽宗仕果然也吃了一驚,道:“怎麼回事?他?”
“嗯。是呀。呵呵”我故作輕鬆笑了笑,“人人都有本難唸的經。杜澎若是來了,肯定還是會覺得我是個道德敗壞的人。我現在誰都不怪。就是武炳坤讓我生不如死那麼多日子,消不去那股恨。”
“我和武炳坤也沒有說話,擦肩而過。杜澎也來了,不過看起來也很失落。我和他沒有仇,不過他也不理我。”
“唉,一切隨緣吧。什麼事情都是勉強不來的。對了,我們那個世界還有誰來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看到你、武炳坤和杜澎。”
“或許我們世界優秀人才比較少,呵呵。”
“或許,呵呵。”
簡單的對話不可能消除嶽宗仕心中的陰影,不過我相信長久的友誼可以。我們民族講的是寬容和仁慈,即便對外人都是如此,何況自己的兄弟?
“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