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以輕心,可面對這種事,是個男人都應該會消沉一段時間,至少心裡上應該是難以接受的,可他不動聲色,冷靜地娶了宋繁花,一併的,將宋繁花懷中的骨肉攬到了他的手掌之中,若宋繁花懷的真是我的孩子,他斷然不會給我,會讓我一輩子看著親子不能相認,日日飽受人間最殘忍的酷刑,他在用這種方法向我報復,報復我碰了宋繁花,而宋繁花若懷的是他的孩子,那正好如了他的意。”
雲蘇想到在京城的時候,因為呂如寧設計陷害了宋繁花,就被段蕭四兩撥千斤地給投到了大牢裡。
一個人的強大,不是看他有多厲害的武功,有多厲害的手下,有多厲害的兵,有多麼大的權勢,而是看他在懲治敵人時的手段,殺戮或血腥是最野蠻的方法,是個人都會,可真正的強者智者,誅的不是人,而是心。
上一次,他誅的是呂如寧的心。
這一次,他誅的是他的心。
段蕭不言不語,卻用最誅心的方法告訴他們,宋繁花是他的女人,誰都不能碰,碰了就要承受最焚心的折磨,我不殺伯仁,卻可以讓伯仁自殺而亡。
雲蘇忽然感到心口一陣刺痛,他倏地伸手,按緊了胸前肋下骨的位置。
蘇子斌立馬上前,提憂地問,“怎麼了?”
雲蘇擺擺手,“沒事。”
蘇子斌看他一眼,雲蘇緩慢深吸一口氣,轉身走了。
這一天二人在蘇府內休息,沒有出去,第二天雲蘇和蘇子斌就登門拜訪了,當然,不是無緣無故的來,而是來賀宋清嬌的產子之喜,段蕭與宋繁花的成親之喜。
宋陽不想接見,但常安遞過來的拜帖是九王雲蘇。
九王爺的頭銜都搬出來了,宋陽不想見也得見。
宋府再富,那也是毫無官職之身的商人,他就是有天大的膽,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把九王爺拒之門外,宋陽沒法,只得讓人把雲蘇和蘇子斌請了進來,好茶好點心地供著。
雲蘇帶了豐厚的賀禮來,宋陽一一笑著接納。
雲蘇與他聊了一會兒天,就說想看看宋清嬌生的兩個孩子,宋陽帶著他去了,雲蘇看著襁褓裡可愛的兩個小嬰孩,想著宋繁花若生了,是不是孩子也這般小,這般粉嘟嘟的可愛?會是他的嗎?會叫他爹嗎?像宋繁花多一點兒還是像他多一點兒,這般想著,雲蘇就伸手,摸了一下搖籃裡兩個嬰兒的臉,嬰兒在睡覺,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雲蘇看著這樣可愛的孩子,素來如天光雲影般浩瀚深邃的眼泛起了紅。
他垂著頭,靜靜地緩和了一會兒,從懷兜裡掏出兩隻金命鎖,原本這兩隻鎖是他在得知宋繁花懷孕後讓王府裡最好的工匠打的,因為隔天就要走,時間很趕,這鎖就很小,之所以是兩隻,是因為他不確定宋繁花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所以打了兩把,一把偏女式,一把偏男式,不過,他今天看了這兩個小傢伙,總得留下見面禮的,反正宋繁花還沒生,等她生了,他再讓人打個大一點兒的,更精緻的。
雲蘇將金命鎖放在兩個嬰兒的襁褓裡,轉身走了。
宋陽往那金命鎖上看一眼,跟著離開。
雲蘇看完嶽子富和嶽子貴後並沒有走,而是說有禮物要親自送給段蕭與宋繁花,宋陽聽著他這樣說,斟酌著沒應聲。
目前來說,雲蘇跟段蕭還是你死我活的敵人。
雖然宋府的人多,不怕雲蘇會做出什麼傷害段蕭的事兒來,可宋陽不得不多一個心眼,他沉吟著說,“段蕭和小六出門了。”
雲蘇道,“去了哪兒?”
宋陽搖頭,“不知道,大概去玩了吧。”
雲蘇慢慢地唔一聲,“那本王就在府上叨擾一會兒,等他們回來。”
宋陽額頭一抽。
雲蘇卻是理所當然地坐了下來,等著。
宋陽陪雲蘇坐著,眼看著日頭一點兒一點兒地轉,轉到了頭頂,要到午時了,雲蘇還不走,宋陽就著急了,其實段蕭跟宋繁花就在府上,今日沒有出門,二人剛成親,自然膩在屋子裡不願意出來,但白日不出來,吃飯的時候總要出來的,這一出來,撞上了,可真不好說了。
宋陽急的給霍海使了個眼色,霍海立馬跑到宋繁花的院子裡,告訴她跟段蕭,雲蘇來了,指明要見他們。
宋繁花不樂意見。
段蕭拍了拍衣衫,拿著宋繁花彈琴的手不變,坐姿也不變,只抬起眼皮問霍海,“他要見我們,總有個原因,是為什麼?”
霍海道,“說是給你們新婚送禮。”
段蕭眯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