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捉賊有功,特賜陵安城護都,駐守陵安,守陵安城門,護陵安城民,造福一方,賊人安逸山頭顱,酌別人帶往京城。”
這其實不算是一道聖旨,因為沒有扣玉璽章印,只有幾個大臣的聯筆簽字。
也就是說,他又被段蕭擺了一道。
呂止言氣憤地捏著這張聖旨,打道回府,回去前他讓那二十名士兵帶著安逸山的頭顱回京復職,他帶著柳纖纖重返陵安城。
沒有二十個士兵的輪番玩樂,柳纖纖也能清淨了。
可耳根清淨了,心卻沒辦法淨下來。
柳纖纖想到剛剛看到宋世賢的瞬間,那一瞬間,看著曾經那般愛著她的男子,她的心是歡喜的,不得不承認,這個世上,除了柳元康,就屬宋世賢對她最好,柳紹齊都比不上宋世賢對她的愛護。
可這個說過愛她寵她一生的男人,也不要她了。
柳纖纖心中劇痛,掩面痛哭,如果說雲蘇的遺棄是她心死的前兆,那麼,宋世賢的無視,是推向她走向死亡之路的最後一隻手。
曾經,我害了你。
而今,我也因你入地獄。
今生今世,我與你再也不虧欠。
柳纖纖回到陵安城就病了,病的很重,呂止言不想給她請醫生看,可前思後想一番,尤其看到柳纖纖如今這個樣子後,呂止言忽然就一陣頭皮發涼。
他覺得,這就是段蕭故意布的局。
目地自然是引周氏自動現身。
前有云蘇,後有宋世賢,一個是柳纖纖深愛的男人,一個是深愛著柳纖纖的男人,這兩個男人施加在這個女人身上的枷鎖,會讓她一蹶不振。
摧毀一個像蟑螂一般打不死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從心靈上瓦解她,最有成效。
而柳纖纖半死不活,身為母親的周氏,不可能不來。
這一趟,只要周氏一來,肯定就走不了了。
抓住了周氏,不單能得到真正安箏的下落,還能剷除一大禍患。
呂止言一想到段蕭用計這般深,心思這般詭詐,這般腹黑,又這般陰險,層層算計,步步佈局,真心是好可怕,那麼,他前腳讓他回京,後腳又把他困在陵安城,是想做什麼?
很明顯的意圖,阻止他回京。
所以,京城裡發生了什麼事?是他不能參與的?抑或是……段蕭不想讓他參與?
呂止言忽然抬頭,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他覺得,他的身邊定然隱藏了段蕭的人,對,猜的沒錯,飛天貓一直在跟著他呢,從他帶了柳纖纖離開京城之時。
飛天貓的名稱不是白來的,他能眨眼之間飛縱千里,所以,不管是從陵安到瓊州,還是從陵安到京城,他只要片刻功夫就能到。
所以,不管是陵安城發生的事,還是瓊州發生的事,段蕭都知道。
段蕭在得知柳纖纖去了一趟瓊州,見著了宋世賢后就一蹶不振,命在旦夕了,他想,果然是在哪裡種的孽債,便在哪裡嘗這個惡果,這是柳纖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段蕭沒時間去管柳纖纖,他當天在御書房裡讓肖雄和薛尉、肖璟都離開後,他單獨將溫千葉留了下來。
這兩個從衡州來的兄弟,如今坐在御書房裡,都是眉頭深鎖。
溫千葉說,“我進不到呂子綸設的霧景裡去。”
段蕭蹙眉說,“加上我的血也不行?”
溫千葉說,“不行。”
段蕭一陣長嘆,“那要怎麼辦?呂子綸在他的府中設了這個結界,我們想要探呂府的情況都不能,這對我們很不利,尤其這一次肖錦鶯的死百分百是呂府的人做的,如果不是呂如寧,那就是她身邊的那個丫環,今天她們出去逛街,唯有這二人最可疑,一個跟隨著進了酒樓,對宋繁花以及肖錦鶯的動態一清二楚,一個藉著把衣服放入馬車的機會,脫離眾人視線,殺人滅口。”
段蕭伸出手指,間斷不停地點選著桌面,“兇手肯定是池喬,呂如寧的那個丫環,我越想越覺得是她,她最有時間行刺,也最有動機,她要放衣服入馬車,定然要進馬車裡面,而進去後,肯定有一段時間,她是不在的。”
溫千葉說,“這得有證據。”
段蕭愁眉地揉著額,“他們今天的這一出殺局,設計的太巧秒了,不管是從哪裡都找不到破綻,呂如寧身邊有杜莞絲和冬青還有宋昭昭這三個人證在,她們能證明呂如寧沒出過酒樓,而池喬是跟著環珠、綠佩、姜小黛還有素音、玉德一起去的馬車,我敢肯定,池喬進馬車裡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