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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了。她這個青春年華沒白過,她嘗過了各種各樣的男人的味道,社會的,當大老闆的,走私的,販毒的,嫖娼的,當公安的,可就是沒吃過軍官。柯主任看著也還是可以的,雖然嘴巴說話不好聽,總出些損招,但畢竟人家是軍分割槽的政治部主任,我樹娥還是值得那個一下的。當然,這有點對不起狗子。樹娥總覺得自己再有任何的那個都屬於對不起狗子了,她認為自己已經完全屬於狗子了,只是狗子並不屬於她。她已經很清楚狗子不可能屬於她,但她還是十分樂意為狗子做任何事。樹娥自己問自己,她怎麼了?答案是,她已經真的愛上狗子了。但是,她又進一步認識到,這種愛情從一開始就是畸形的。剛開初時,她只是出於妒忌,她不想自己的同學秀秀過得比她好,她黨課自己好失敗,好沒面子,她想把狗子從秀秀手中撬開一個洞,她想最終有一天當秀秀知道了她樹娥的做###痛不欲生,但是那有什麼關係呢?她早已把狗子的財產都拿到手了,秀秀永遠都只能是一個失敗者,可能反過來要我樹娥幫助她。當然,如果位置真的倒轉過來了,樹娥是一萬分的樂意做這種善事的。但是現在,現在怎麼了?她樹娥已經有一種衝動,總覺得自己有用不完的力,總想到要如何為狗子多做事。

樹娥就這麼切切實實地做著。

才過了沒多久,樹娥就給柯主任吃掉了。其實嚴格說來,是樹娥把柯主任吃掉了。

樹娥把柯主任連人帶心一起吃了下去。

天馬現在的生意真是好極了。

新華書店的任新華已經出院了。他不知道世界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任新華出院後覺得十分生氣,他媽的你狗子一個鄉下仔,居然向我叫板,我當時只是沒作防備給你先發制人得了手,你就以為我任新華沒有###毛?不管怎麼說,得讓你狗子也嚐嚐我的厲害再說。聽說是賴光光把狗子保出動了,任新華不但不知道害怕,反過來覺得更加恨透了他們。

人總是這樣的,一旦他想做出什麼驚天大事來,是誰也擋不住的。

任新華叫來了金塘的阿兵。

阿兵是近年來令社會上聞風喪膽的黑道人物。富油市公安局多次想抓他,都因為語氣不足而沒法得手。這個阿兵,手下有很多人,專門幹黑社會上的事兒,殺人放火,放高利貸,收保護費,什麼都幹,但是每一次幹完後都不留下任何痕跡,讓公安一籌莫展,總是沒法子破案。聽說,阿兵在公安局裡本來就有內線,一聽到有什麼風聲他就按兵不動,保證一點壞事都不做,讓你根本拿他沒辦法。阿兵這一班黑社會有點自己的特色,就是外表看起來他們全都是斯斯文文的人,甚至連粗口都不講一句。溫柔得讓你會喜歡。

阿兵做事的方式也不同於別的黑社會,他一上來就跟你講價,什麼價錢做到什麼程度,他絕對不羅嗦。阿兵還有一個特點,他做生意都是一次歸一次,他不可能有個總的生意跟你談,那會很危險。反過來也一樣,他在完成了這一任務後,也有可能會接受別人的委託反過來做你的手腳。阿兵的原則是,不管做什麼都一清二楚,丁是丁,卯是卯。基於這樣的原則,阿兵除了自己的那些打手外沒有別的朋友。他不喜歡交朋友,朋友多了路難走。

有一件事很能說明他的處世原則。有一次,一個姓陳的朋友委託阿兵去教訓張小姐以及她的情夫。事件的來龍去脈也很簡單,原來陳先生在外面包了一個情婦,就是張小姐,但張小姐偏偏又揹著他另外有了情夫,他覺得太傷心了,就想讓阿兵幫他教訓教訓張小姐,以便將來張小姐能夠回心轉意。做這樣的事不需要花太多的錢,阿兵只收了七千元。阿兵當然做了這件事,做得很徹底,把那一對姦夫淫婦堵住在家裡狠狠地教訓了一頓,並且拍下錄影給了陳先生。陳先生正表示謝意的時候,阿兵的手下又拔出了刀子。陳先生驚疑萬分,阿兵告訴他,他也沒法子,是張小姐雙出了錢請他們教訓教訓陳先生,開價是一萬三千元,條件是切下陳先生左手無名指上的半截指頭。陳先生一聽就嚇暈了過去,他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阿兵明確告訴他,別指望可以成為他的朋友,他只是看在錢的 幫陳先生做事。既然陳先生的事做完了,他現在是接受別人的委託做事,他要陳先生認命。陳先生問,他願意出更多的錢,是否可以免掉他的刑罰。阿兵說不可以,因為這是他的信譽問題,就算陳先生給再多的錢也不能免掉這根手指頭。陳先生問阿兵,能不能讓他自己到醫院做手術截指,這樣他不至於那麼擔心。阿兵是很有從情味的人,他同意了陳先生的請求。陳先生出到外面即時報了警。就在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