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啟明道:“你總要有把武器。”
他在自己的乾坤袋裡掏了掏,竟然還真取了一把通身玄黑的刀來。
徐啟明道:“這是劍閣的,上面刻有雷咒,上次秦湛借我研究我一直未來得及還。”頓了一瞬,徐啟明將刀塞在了雁摩的手裡,“我覺得秦湛不會介意我借給你的。”
雁摩大笑,他道:“放心,這次不會再折了!”
他執刀便隨攻向應龍去,徐啟明回頭看了天上一眼。
秦湛一掌抵上了鳳鳴那一掌。劈山裂海之力彌散於秦湛的指尖,她甚至仍有餘力吩咐徐啟明:“徐師兄,勞煩你帶宗主先走。”
徐啟明自然應。
鳳鳴的威脅仍在,可秦湛到了,徐啟明便覺得再沒什麼可怕的了。
宋濂原是被徐啟明的師叔冷中庭扶著,他見了秦湛,嘴唇蠕動,最後也只能道出一句:“秦師侄,他的實力堪比昔日溫晦,你當小心!”
秦湛掃了鳳鳴一眼,回答道:“自然。”
宋濂知道如今也做不了什麼的自己還留在這裡,就只是個會給秦湛分神的累贅,徐啟明要他去黑塔,他也毫不拒絕。唯有冷中庭站在原地,看著秦湛神色複雜。
昔年溫晦叛變,是他認為秦湛也會跟著入魔所以鎖她入黑塔。但溫晦叛變,是秦湛所平。
後來雲水宮傳令天下,說秦湛叛變。可如今閬風遇難,也是秦湛來救。
冷中庭看著天上,秦湛已沒了燕白,可她依然站在眾人身前抗敵,像一座道標,更是明光。
冷中庭忽道:“秦劍主,你可莫要死了!”
秦湛聞聲,心中唯有驚訝。尤其是說這話的人,是快記恨了她一輩子的冷中庭。這位築閣長老,眼裡從來容不下沙子,認得是黑白分明,從溫晦叛變起便再也沒對她說過一聲好話,便是後來天下皆尊秦湛為劍主,他見著了秦湛,也從未尊稱過一句。他是個固執又好面子的老頭,所以徐啟明補了一句:“我師父的意思,是師妹你千萬小心!”
鳳鳴冷冷瞧著,對秦湛道:“你都沒重玄劍了,他們還叫你劍主呢,不算名不副實嗎?”
他輕笑道:“假的也要恭維,看來是真把你當成救世主了。你說,若是我在這裡殺了你,這天下還有沒有人再敢輕視我等,忤逆尊上?”
秦湛笑了聲,她答:“對不住,閬風做慣了四宗首位,難免態度上不夠親和——只是,他們也沒錯。”
秦湛冷聲道:“我的確能贏你。”
秦湛一掌擊退鳳鳴,她同時右手一反便要握住腰側碧色長劍——
眼見秦湛即將拔劍出鞘,鳳鳴還不來不及重新對敵,便已感覺到刺骨殺意,這劍氣猶如實質,直刺進鳳鳴眼裡,令他最深處生出一點恐懼來。他咬牙,伸手欲敵——
秦湛忽然鬆開了手,她右掌即出頭未回,卻再也準確不過的接下來從空中乍然而現的鳳舞一掌!
鳳鳴見到鳳舞眼中微訝,而秦湛已由左手拔劍。
碧色劍鋒一出!天地風雲驟然色變。
鳳舞一掌被攔,她也毫不停歇,右手中直凝出一根光鞭便直取秦湛面首而去,秦湛微側避開,左手反握劍柄,避閃之間竟借勢同時一劍斬向鳳舞,迫的她攻式不再只得急退!
鳳舞落去鳳鳴身邊,鳳鳴驚訝完了,埋怨了一句:“你怎麼來了,我一個人也行的。”
鳳舞面無表情:“若是我不來,你就將會是第一個因被三千界的凡人重創而被迫回到城中的人。”
鳳鳴陰著臉:“你說我贏不過這些東西?”
鳳舞道:“不是東西,他們是修士,是求道者。”
鳳鳴道:“那也不過是下等生物,沒道理我贏不過!”
他雖這麼說著,卻也沒真讓鳳舞就此離開,而是同鳳舞協作,一同對上了秦湛。
秦湛看著這對姐弟,開口道:“我名秦湛,此劍名‘碎星’,意為‘碎星辰,斬命軌’。雖然有些抱歉——”她抬眸,“今日兩位怕是要有來無回了。”
鳳鳴大怒,他一掌擊出,鳳舞手中光鞭隨即如蛇而上!
兩人一左一右再度攻來,秦湛腳下回轉,以劍鋒斷光鞭,再以劍柄處回力一擊,直退鳳鳴!
兩人一擊不成,再次傾身而上。但越是久戰,兩人越是心驚!
秦湛的靈脈便像是永不會枯竭的大海,無論鳳鳴鳳舞攻勢有多急多猛,她總能接下甚至尋隙反擊!鳳鳴與鳳舞兩人雖強,但到底是萬年也不曾真正動過刀槍。面對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