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鄰右舍沒有人發現。你再等個幾天,搞不好就會有訊息登報了:風傾高層暴死家中,是自殺還是謀殺?”餘姍說的頭頭是道。
白千張瞠目結舌不能反應,她明明知道餘姍是小題大做大驚小怪故意唬她,卻還是忍不住想象言陌孤苦伶仃床邊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的場景,真是愁人,也不知道他事先有沒有立下遺囑……打住!白千張驚跳起來,抓起圍巾帽子就往門外衝。
餘姍捧著一杯熱茶神秘的笑。所以說,有時候決定命運的不一定是性格,有可能是習慣;有時候撮合吵架情侶的不一定是親吻,也有可能是習慣。
於是白千張作為一隻必然會被言陌吃掉的千張的命運,也被習慣華麗的決定了。
這不是她第一次來言陌家,卻是第一次在吵架後拉下面子來言陌家。
白千張咳嗽,整理圍巾帽子,咳咳,她在心底默唸:白千張,雖然你是本著國際人道主義的精神來探望病患的,但是言陌這個病患有些特殊,他還是個戴罪之身。所以屆時絕對不能心軟,勢必不假辭色令他坦白從嚴抗拒更嚴!
門鈴響了有一會兒時間了,白千張把耳朵貼到冰涼的門上去聽動靜,她正保持著那個猥瑣的偷聽狂的姿勢不動,突然門鎖一開。白千張很“不小心”的如嬌花照水般順勢倒在來開門的人懷裡。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
“喂喂,我們還在吵架,保持距離保持距離,我還沒原諒你……喂?言陌!你怎麼了?你起來啊!”
言陌本來就是死撐著最後一點力氣來開門的。那天無良的杜卿格把他往床上一扔就去和剛釣的MM黑皮去了,他在床上躺了兩天,日盼夜盼盼著白千張趕緊來看他,這樣他還能在嗝屁前撐著最後一口氣的時候立下遺囑把財產都給她不是。
結果人是真被他盼來了,只不過一開門就被收勢不及的白千張來了一個投懷送抱,要放在平常他還真是求之不得,可是如今以他這虛弱的不濟的身子,被白千張最輕也有兩位數的體重,啪的一下就給壓趴下了。
言陌迷糊間還記得摟著白千張不讓她磕到地上,結果自己被磕了一個頭昏眼花眼冒金星,這下躺在地上只有哼哼的份了。
神經大條的白千張手忙腳亂爬起來,抖著手先去探了探言陌的鼻息,確定人還活著,七手八腳的拖著言陌往床邊走。
一個小女生拖著一個身高180的男人,確實是很辛苦,白千張吭哧吭哧的喘的和頭驢似的,被當做拖把的言陌也好不到哪去,一路上磕磕碰碰,撞到了茶几腳,碰倒了櫃子。等白千張終於歷經千辛萬苦把他弄到床上去時,言陌已經是“內傷”加外傷,連罪魁禍首都別過頭去慘不忍睹了。
白千張這時終於體會到自己學醫的好處了,原來除了幫家裡剖鴨子外,還是有點別的用處的。一番物理降溫後,又翻出藥箱哄著言陌吃了藥,又給言陌磕傷的地方消毒包紮。折騰到最後,看言陌終於安然睡了,白千張洩氣:本來是來興師問罪的,結果佔理的人反倒像服侍大老爺一樣的服侍有錯的人。這叫什麼事兒啊!
言陌最後是被飄來的香味給勾醒的。他摸摸額頭,溫度已經降了大半了。天色已黑,看樣子是晚上了。他撐起身來,初時有些頭暈,很快適應過來,晃了晃頭,他看到白千張搬了他的筆記本在不遠的沙發上玩炎黃奇蹟,顯然是在和上善若水的人說著什麼,聲音都壓的低低的。
“嗯,他發燒了。嗯,我在照顧他,沒事的。和無焉他們說聲不用擔心。好……”
耳邊驀然一熱,白千張驚嚇的回頭,見到是言陌時放心下來,下意識的站起身去探他的額頭:“燒退了嗎?”
按在言陌額頭上的手被抓住,白千張覺得言陌手心的溫度十分灼熱,不禁開始懷疑起他到底有沒有退燒。言陌還是愣愣的看著她,那雙灼灼的漂亮的眼睛和記憶裡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重疊起來,白千張急了:“喂,你不是燒傻了吧?”
言陌傻笑,看那架勢就要抱白千張,白千張一個激靈往後跳了數步:“等下!你不要以為我照顧你就是原諒你了!我倆沒那麼熟!你你你,你既然好了,那我走了!”
言陌心想不能再讓誤會大發下去了,他被折騰的已經夠嗆了,再來一次他就直接自我了結算了,連忙拽住欲走的白千張,決定來個促膝長談徹夜長談秉燭夜談。
白千張彆扭的扭了幾下,氣呼呼的點著言陌的鼻子,直把他點到床上去:“說吧,你和顧年,顧年那個牙印,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之前白千張還擔心言陌是被燒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