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照片!”我指著報名表上運動員相片的位置跟扈三娘說。
“怎麼了?”她還是不明白。
“這臉雖然都照得跟五筒似的看不出誰是誰來,”我說:“可是你看那髮型卻絕對都是小平頭,你要捨得剃成這樣你就上!”
扈三娘頓時痴呆,過了好半天才囁嚅問道:“不是能戴頭套嗎?”
我說:“你這麼長地頭髮再戴頭套,你那臉得比你那棗紅馬長,弄好了是橄欖型還好看點,要一頭大一頭小你就成聖火了——而且到時候也沒你合適的頭盔,普通頭盔都是護臉的戴你頭上成鴨舌帽了。”
扈三娘不寒而慄說:“那明天我先不上了。”
剩下的人又都盯在林沖身上,現在天罡星裡只有戴宗沒有任務,但戴宗不以拳腳見長,所以被排除在外,盧俊義說了,事關梁山榮譽,不能等同兒戲,那麼其餘地人誰被林沖點到,也就意味著至少在林沖眼裡他是72地煞中最有本事的。
大家目光灼灼地看著林沖,林沖也挨個看去,他地眼神掃在誰身上誰都精神為之一振,但剩下的列位好漢之中,要說誰的功夫強到讓其他人無話可說,還真不好找,像人緣好的如朱貴杜興身手卻又著實不行,林沖看了半天忽然說:“時遷兄弟——”
時遷正在專心致志地拿小刀削一個蘋果梨,這種狀況用腳指頭想都沒他的份,所以林中這一喊他,時遷嚇了一跳,刀尖戳在手背上,他嘬著傷口茫然道:“啊?”
“明天你算一個如何?”
時遷一呆,手中蘋果梨落下,旁邊的湯隆手疾眼快接住。喀嚓喀嚓地啃起來。
好漢們一片咦聲。因為技術含量問題,打劫的和小偷向來互相鄙視自古使然,所以時遷雖然排名雖然不是最末(也差不多)。但地位卻一直在梁山地谷底徘徊,好漢們想不通之餘,都把眼睛望向別處,心說林沖下一個叫到誰那說明在他心目中誰就跟賊一樣沒品,這種丟人地事是不幹的。
林沖見人們都低著頭,像避瘟神一樣避著他。微微一笑,忽然轉過身來道:“小強——”
我正捏著個大喇叭笑吟吟地看他如何收場,他猛的一喊我,我也像時遷一樣嚇了一跳,大聲說:“啊?”只聽會議室裡一陣悠長洪
啊啊啊啊”的迴音飄來蕩去。
林沖捂著耳朵,皺眉說:“明天你沒事吧?跟著我們一起上場吧。”
好漢們都笑:“對對對,小強最合適了。”“真是眾望所歸啊!”
我放下喇叭呆若木雞說:“哥哥,做人要厚道啊!”
林沖笑著湊近我。悄聲說:“還不明白嗎,基本用不著你上場。”
我一看也對,林沖、楊志、張清,如果對手有實力把這三位給拼下去。那麼其實別人上場也沒什麼意義,反正都是擺設。而現在也就我和時遷能“服眾”了。看來只能這樣了。
我拿出名單說:“那咱們把人名對一下,衝哥,你來林勝,張清哥哥,你來李新,楊志哥哥,你是王全。”
蕭讓納悶了一會說:“有這麼個名字嗎?”
我看了看那個字,說:“那就是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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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讓鄙夷地說:“那個字念(銅)!”我大慚。
這時會議室門一開,包子探進頭來,看黑壓壓坐了一片人,招呼說:“都在呢——強子你啥時候能忙完?”
我對著喇叭說:“啥事啊,你進來!”光露一個臉的包子頭看上去挺恐怖的,等她整個人進來就好多了。
包子說:“你先幹你的事,我在附近看見幾家婚紗店,想讓你陪我逛逛。”
張順奇道:“婚紗是啥玩意兒?”
扈三娘瞪他一眼說:“就是嫁衣。”
包子:“三兒也在呢,一會一起去吧。”
扈三娘黯然道:“我不去了。”
我見包子在場這會也開不成了,於是邊往外走邊說:“那就這樣吧,咱們明天7點半準時在大廳匯合。”
張順歡喜道:“小強要娶媳婦了?這可該慶祝慶祝,咱們喝”他剛說出一個字就知道犯忌了,急忙打住。
我看出大家是真的為我高興,笑著說:“喝吧喝吧,每人限量半。”
包子說地那幾家婚紗店根本就不是以經營婚紗為主,只是擺在櫥窗裡做個樣子,進去一看,不但價錢死貴,而且上面落滿了塵土,所以我們連試的心也沒有,幾家店很快就被我們溜達完了,我挽著她的手,趁著夜色就當消食,慢慢走著。在馬路對面,一個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