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做這個專案,但我交易員的直覺認為你也許能找到我要的人。作為交易員,我的話就是合同。你如果兩個星期完不成這個專案,那就拉倒,不要繼續幹下去。”於是他把工作的要求一一告訴我,我也一一記下。
我放下電話,心跳不止,這是我在香港市場,不,是整個全球市場獲得的第一個客戶。想想,我才工作六個星期呢!儘管沒有合同,我相信這是一個真的專案,而且該專案完成後,我多少會得到一點佣金吧?我的腦子非常簡單:為公司創了匯,我就應該有報酬,有多少,我不在意,公司會決定,也許是全額的10%,15%,25%,35%?最高就是35%了。
一般而言,要完成這樣一個專案,我們需要十四個步驟: 一、簽約(Contract); 二、小組討論(Group Discussion);
三、公司人力資料庫搜尋(Dada base search); 四、相互推薦(Referral); 五、交叉對比(Screening);
六、預備應聘者(Prep the Candidate); 七、面試階段(Interview);
八、薪水協調階段(Negotiation); 九、聘書準備(Offer Preparation);
十、受聘與反聘(Counter-Offer); 十一、幫助應聘者辭職(Resigning); 十二、上班第一天(Day One);
十三、熟悉環境(Settling Down); 十四、費用支付(Payment to us)。 公司的規矩3
我沒告訴任何人,便單槍匹馬立刻開始翻閱我們公司存有的各跨國洋行的電話通訊錄。我想,如果香港當地的獵頭公司在香港都找不到人,那麼我應該從紐約市場開始,我相信紐約這偌大的交易市場,一定有不少的國債交易員。先找到這些國債交易員,再問他們是否要去香港。哪怕他們不去香港,他們也有可能替我推薦他們在海外的同事。六個星期來的工作經驗,已使我相信我能找到這麼一位人才,我在電話上發現,美國人都愛聽與自己有關的機會,這個機會將是一個轉機還是危機,他們往往能自己做出判斷,而他們的判斷能力幾乎不可能被他人影響,這和在中國長大起來的我是完全不同的。
何況,李曼兄弟是個口碑很不錯的國際投資銀行,他們愛擔風險,高風險高回報是他們的座右銘,而且他們利潤一直很高。
我的判斷是對的。三十七個電話打下來,我搖通了喬治工作的大通銀行在倫敦分行的電話。我怎麼也沒想到原來大通銀行因有大量的現金,他們在做國債時容許交易員的食用風險高達一個億!這表明,喬治一定是個膽氣很壯的交易員,敢擔風險,這正是李曼要尋找的素質和特長。
在與喬治接通電話前,我和喬治身旁工作的幾位同事聊上了天,我撒了一個小謊,說自己即將從波士頓大學畢業,想去大通倫敦培訓部學習,想了解一下國債部門的用人情況,不知有否機會去他們那裡工作。幾個電話後,我瞭解到喬治畢業於牛津大學,每年大通直接去牛津大學招收他們認為最優秀的五名學生,喬治是1985年畢業生中僅被錄用的兩個學生中的一員,在此工作了八年。從去年開始,他想去大通(香港)設立的新國債交易團隊,但香港與倫敦的老闆之間不合作,喬治去不成香港,但也呆煩了倫敦,我這電話一定馬到功成。我於是胸有成竹地找到喬治,告訴他李曼兄弟目前具有的這麼一個機會。
他並沒有露出任何驚喜,他認為李曼的風險有限――因為他們是投資銀行,不像商行,有大量現金資產壓底。“我是製造風浪的人,他們能給我製造風浪的工具?”
“我可以替你問問。” 我晚上將電話打給李曼兄弟,告訴戴維森我的發現,他沉吟一會兒道:“把他的電話給我,我直接跟他談。”
“你怕我講不清楚?”我確實也講不清楚,但我更擔心如果把電話給出去後,就從此“泥牛入海無訊息”。
“我怕你講不清楚,我不願失去他,你已經盡了職。”他簡單地說。我於是把喬治的電話給了他,心想戴維森也許就不會付我佣金了。話說回來,這隻用了我不到三天的時間,能值七萬五千元的報酬嗎?李曼用了三十五萬美元僱傭到一位稱職的國債交易員,專做G7發達國家的債券交易,給我們公司的佣金將是三十五萬美元的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