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蹊蹺得很,可兩相對照,也就不那麼奇怪了。”此刻伊籍十分冷靜,看上去不像是個醉漢。
“你是說寫信的人和邊太守的死與橋夫人的失蹤都有關係?” 趙雲倒吸口冷氣。
伊籍咪了一小口酒,潤潤嗓子,壓低了聲音說道:“邊太守死後沒多久,他的好朋友陳宮本來是輔佐曹操的,可是他趁曹操忙著在徐州打陶謙時突然在後方叛亂,投靠了呂布。嘿嘿,陳宮真是敢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漢子!”
“你是說寫信人就是……”趙雲的臉色慘白如紙。
“對,這個人是蔡瑁在洛陽時的老相識。你想,除了他以外,全天下有誰只用一封信就能讓跋扈荊襄的蔡大將軍如此誠惶誠恐、奔走效力?” 伊籍見趙雲愣愣地不出聲,叮囑道:“知人隱私者不祥,況且這是天下最有權勢者的隱私,你可千萬別洩露出去。對了,你怎麼會問起望舒堡的事兒,那個地方早就荒蕪了,應該沒人知道……。”
趙雲見他身子像爛泥一樣癱軟在地,可是嘴裡還是嘟嘟囔囔地說個不停,就叫兩個侍從他攙扶他回去。伊籍走後,整個客室立刻安靜下來,只有火盆裡已經燒得熾熱發白的紅炭,不時發出噼噼的爆炸聲。安兒躡手躡腳地進來收拾殘席,趙雲推開窗戶,讓外面清冽冰冷的雪氣湧進來,他沒喝多少酒,可頭暈目眩,腿軟得像是站在顛簸的小船上,若不是手抓窗框,他會一頭栽到窗外的積雪裡。
夜風中,他憑窗而立。嚴寒瘋狂地咬噬著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可他既不覺得冷,也不覺得疼。此刻他心中說不清是失望還是痛楚,更有幾分受欺騙的羞辱感。正如她曾警告過的那樣,真相不見得是對的,更不見得是好的,他的發現只會毀滅和撕裂他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