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多多驚愕,但是想想餘世逸所說的也並無沒有道理,瞎操心,也只能是瞎操心,啟不到實質的作用性。
見福多多開解了不少,餘世逸站起身來,說道:“我累了,想早點歇下。”
聞言,福多多忙起身,要為餘世逸寬衣。
但由於動作的幅度過大,福多多隻感覺腹部和背部,一陣的火辣辣的疼痛。
餘世逸蹙蹙眉頭,並沒有作聲,而是從床頭邊上櫃子裡取出一小白色瓷瓶,遞與給福多多,說道:“拿著,睡覺之前塗抹在身上,明天就會有好轉。”
福多多接過,忙曲膝道謝。
餘世逸有一陣的尷尬,清咳嗽了聲,說道:“不是你說要互相信任的嗎?總不能讓你捱著痛。”
福多多笑笑,欣喜的點點頭,心中暗暗慶幸,幸好之前她硬著頭皮把心中所想與餘世逸一一的道清了。
握著手中小小的瓷瓶,福多多想著這是他們彼此拉近距離的一個見證。
服侍餘世逸睡下,輕手輕腳的放下茜色繡富貴牡丹的幔帳,福多多招呼紅梅到淨室,讓她幫忙塗抹身上的瘀傷。
大太太的那一腳踢得不輕,肚臍眼周圍的部分全是一片青紫,後腰的地方也是如此,淤青一大片,紫紅紫紅的,看起來十分的觸目驚心。
紅梅任是再怎麼的穩重,見是如此,也不由驚撥出聲,忙問道:“姨奶奶,您後背的傷是怎麼來的?”她記得當時大太太只踢了福多多的肚腹,後背理應沒有傷到的,怎會如此?
見紅梅拔高了聲音問,福多多忙讓她小聲點,指指內室剛睡下的餘世逸。
紅梅點點頭,壓低了聲音,再問:“您這是什麼時候受得傷?”
福多多說道:“沒事,之前少爺險先摔倒,我扶了把,不小心撞到了桌沿。”
聽福多多這麼說,紅梅有些不相信。
哪會輕輕的一扶,反倒讓自個兒受這麼重的傷,定是有別個兒的事情。
但是,既然福多多不說,紅梅也就不會不識相的過問。
因為她知道,這就是為何福多多沒讓春福進來服侍,而是讓她的原因。
在淨房內折騰了好半會兒的時間,紅梅才小心的扶福多多出來。
那餘世逸給的藥膏,塗抹在患處,不僅沒有福多多預想的那種涼絲絲的,反而是火辣辣的疼痛,燒得她耳根子都紅彤彤的,歪著嘴巴,忍著痛感。
見此,紅梅就有些不放心,問道:“您這樣子,要不要讓李大夫過來瞧瞧?”
福多多忙擺擺手,小心翼翼的坐在她歇息的美人榻上,說道:“都這麼晚了,更何況我又不是什麼大病,塗抹上了藥膏,明個兒就會好了,不用驚動別人。”
紅梅有些的遲疑,蹙著眉頭,又道:“可您,您的肚子被太太這麼的一狠踢,萬一今後遺留下什麼病症,這可怎好?”紅梅很擔心,擔心福多多因此今後的生育會受到影響,但卻不好直接的說出來。
“沒事。”福多多搖搖頭,說道:“只是被踢了一腳而已。”頓了頓,抬眸緊盯著紅梅,慎重的囑咐道:“對了,我被踢的事情,你和春福不要往外說,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紅梅嘴角翕翕,還要說些什麼,可最終在福多多的逼視下,只能乖乖閉嘴,伺候著她歇下。
在退下之前,紅梅又不放心的對福多多說道:“姨奶奶,今晚是奴婢值夜,要是您有什麼吩咐,儘管喚一聲奴婢。”
福多多闔眼,微微的頷首。
紅梅掖了掖被角,抬眼看了下餘世逸所安歇的方向,幾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最終退下。
在紅梅下去之後,福多多睜開眼簾,忍不住輕微的呻吟出來。
實在是太過難受了,那藥膏不塗抹還好,也就一陣一陣的疼,用上膏藥後,卻是既是疼痛,又很瘙癢,難受至極。
在榻上輾轉反側,折騰了個把時辰之後,福多多這才累極了睡去。
月掛西頭,夜裡靜寂非常,內室除了平穩的呼吸之外,就再無其他的聲響。
過了好久之後,餘世逸所睡的黃花梨帶門圍子架子床內,發出了輕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響來。隨後,一隻瘦弱的手伸出帳幔,慢慢的把帳幔撩到一邊,緊接著,餘世逸身穿著單薄的寢衣站在地面上。
餘世逸停駐了下,眼睛看向離架子床只有一米之遠的美人榻。
嘴邊揚起一抹不明的笑意,餘世逸猶如豹子那般,輕巧的在黑漆漆的房間內行走,準確無誤的來到了福多多的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