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萊細細撫摸著這上面的文字。
“所為這個城邦統治階層的構成,其實就是由複雜的姻親關係密密麻麻地織就出來的。這上面的愛恨情仇看起來是兒女情長,但其實背後的東西有趣得多。”
她伸出手,將白色的窗簾揮開,總感覺燥熱揮之不去。
“而他們謀求的東西,不是很有趣嗎?”
“不過是群人類而已。”伊南娜不以為意:“再謀求又能怎樣呢。”
“所以才有趣啊。”
窗外一股冷風吹過,讓雪萊倍感悶熱的身體舒緩了些。
“因為他們怎樣掙扎,最後也還只是群人類。”
雪萊想了想,找出了一個比喻。
“就像是辛勞的螞蟻群。”
隨便就能踩死一片。
伊南娜心領神會地笑了一下。
“你這麼討人厭,你養的小傢伙知道嗎?”
“這種事情怎麼能讓他知道。”銀髮女人理所當然地說:“我可是他最值得信賴的女神。”
“那我能以後睡了他嗎。在神界看到盧伽爾的時候就覺得他兒子肯定也很能幹。”
“滾。”
伊南娜的話題最後總是離不開男人和男人是不是能幹作為話題,雖然雪萊不排斥,但在她最終把目標定在了吉爾伽美什身上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地覺得喪病。
不過伊南娜說歸說,玩笑一句後就沒再提及,而她自從出現之後從來都避開吉爾伽美什和別人的眼睛。如果不是伊南娜每次過來之後床榻上都狼藉一片,雪萊有時候都會覺得這是自己的幻覺。
問她的時候,她是這麼回答的。
“反正是來找你玩的,光明正大進來麻煩得要命,而且沒有偷偷溜進來感覺過癮。”
雪萊真的不知道她以前是怎麼當烏魯克的主神的。
而如果一直是這個德行,她真的能夠理解恩美爾卡的怒氣。
有這樣的神,不一巴掌把她拍到牆上扣都扣不下來,老狐狸忍功了得。
她深深吸了口氣。
“最近真是熱得很。”
“我怎麼覺得涼快?”伊南娜隨即想起了雪萊的屬性:“哦對了你是蛇,怕熱的。”
到了晚上,雪萊乾脆躺在亞麻的床單上,變出尾巴來甩了甩——她最近睏乏得厲害,平時也懶得動,但腦子裡想起她死去的神官的次數越來越多。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才對現在剩下的人更加冷酷了起來。
如果沒有遇到神官的話,就不會這麼在意。
而如果不在意的話,就能和這些人類好好地友好相處下去。
如果可以的話,真的不希望自己有一天將人類比喻成螞蟻。
還是處於能夠隨意抹殺的考慮下。
可是人類啊,不就是這樣嗎。
擁有力量的強者禮賢下士,最後未必能換來別人的敬重有加,而是得寸進尺和步步緊逼。雪萊也總是回憶起恩美爾卡對她說過的話。
如果不親手殺伐果決一下的話,是沒有人會重視她的。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啊。”
雪萊抬手,拽下了一塊窗簾,然後隨手扔在一邊。
早知道強硬一點就好了,這樣也不至於讓盧伽爾最後能狂妄到越過她而……
瀆神的人類。
臥在榻上的女人蜷成一團,感覺自己因為憤怒而全身發熱。不知為何身體便傳來一陣疼痛,像是承受不住激烈的情感而開始痙攣。來自小腹深處的地方漫起了細密的疼痛,迅速網羅成了無法躲避的羅網,將她完全籠罩在其中。
動彈不得。
像是被疼痛釘在了當下,雪萊甚至連呼吸都不能順利進行。身體中似乎有什麼在緩緩蠕動,而每一次微末的前進,都能讓她體會到什麼叫生死不能。
最開始還能咬住嘴唇,但到後來身體已經承受不了這樣的痛楚。她無力地躺在榻上,任憑夜風將額頭上的汗水吹乾。
也隨身體裡那還在動的東西肆意行走。
直到她眼前發黑,慢慢陷入了一片黑暗。
如果可以,就在陷入混沌,一覺睡到下一任的王出現吧。
【做夢呢。】
“滾啦!!!”
雪萊倒是沒想到,自己第二天又是被吉爾伽美什叫醒的。
銀色的長髮黏了兩綹在臉上,被初具少年樣子的金毛摘下來放到一邊。挺拔的身姿站在她眼前,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