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現出一抹沉穩。
衛羽裳聽得雲裡霧裡,總覺得這兩人之間有個別人無法介入的空間,無需說太多便能透過一個眼神一個笑容來了解。
不像是兩情相悅的戀人,更不像交情甚好的朋友,許是更貼近永遠信賴的親人。
「有誰來了嗎?你該知道我現在想見的人是誰。」白萱的臉色很是嚴肅,她聽得出來宗離帶她去見的絕不會是鳳曦。
這個時候她沒那麼多心思去管別的事,她只想先確認那個人的安危。
「我三哥來了,他一直沒去臨水關的戰場,前段時間因為銀礦之事離京,據說不久前剛到通華城,今日,已到將軍府了。」宗離好脾氣地解釋,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性子。
儘管他知道那個真心對他的白璇已經死了,可面對熟知一切的白萱,他無法不奢望是那個女子的歸來。
白萱卻渾身一怔有些反應不及。
三皇子親自來了玉山關?若胡良真的是他的人,那麼他就是為兵權與鳳曦前來,至於銀礦的事,她不熟悉。
「阿離,我只信你。」她輕聲呢喃著,唯有目光裡那一片灼熱詮釋著她的心情。
自從上次昏迷清醒後,她懷疑了所有人,包括鳳曦,可對印象中出現不多的宗離卻抱著信任的態度。
一個曾經央求白璇與他遠離塵囂的人,一個願意放棄一切選擇親情的人,一個願為白璇甘心被兩派人夾在中間利用的人,一個在白璇死後仍然堅持幫助鳳曦的人,她沒辦法懷疑。
「我知道,因為她信我。」宗離用溫熱的棉帕擦洗著白萱的臉,嘴角的笑意溫和親暱,「傳說,人死後若魂魄還在,又有完好肉身可以寄主,那麼,那人就可以死而復生。」
這不過是以往與酒肉朋友在勾欄院聽來的民間傳言,這段時間他卻一遍又一遍地推敲,強迫自己去相信。
白萱聽了只無奈地失笑,她的身體裡住的可不是白璇的魂魄。
「阿離,我在另一個地方活了二十年,來這裡四年多,可以保證我從裡到外都是原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