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向錦衣衛稟報?”
王貴撓頭道:“還沒呢,蕭大人曾經吩咐,儘量少與錦衣衛來往,以免暴露形跡,再說燕王加大采辦也是尋常事,似乎沒有稟報的必要吧?”
陳鶯兒冷冷道:“值不值得稟報,這事兒是由你來判斷的嗎?我的糧行目前存糧不多,只有幾千石,你先盡數提走,然後你在京中自己找那些糧商採買,此事我不方便出面,但我會派人向錦衣衛袁千戶稟報此事,請他密信告之正在巡視北疆的蕭大人,你將糧食採辦好了以後,糧船走水路,你則走陸路快速回到北平見蕭大人,請他定奪,明白了嗎?”
王貴見陳鶯兒神色嚴肅,急忙凜然道:“小人知道,小人這就去辦。”
北平城西百花樓後的廂房。
宴席仍在繼續,蕭凡舉杯與燕王頻頻互敬,席間氣氛一度熱絡無比,二人天南地北,談笑風生,親密之態仿若多年知交好友一般,歡欣喧鬧之中透著一股子虛假。
太虛吃得肚皮圓滾滾的,聽著蕭凡和朱棣互相吹捧客套,那股虛偽的味道令太虛一陣兒一陣兒的反胃,說不清是吃撐了還是被這倆貨噁心了,他撇了撇嘴,倚在椅子上很不文雅的打了幾個飽嗝兒,然後用他那髒兮兮的道袍袖子擦了擦嘴,
“兩位,貧道吃飽了,你們繼續吃,貧道到後面解決一下……”太虛嘻嘻笑道。
朱棣端著酒杯疑惑道:“道長解決什麼?”
太虛翻了個白眼兒,道:“貧道難得如此文雅,你們居然聽不懂……解決一下,意思就是我剛才吃多了,想拉屎了”
噗
噗
蕭凡和朱棣不約而同扭過頭,互相噴了對方滿臉酒水。
然後二人互相看著對方溼答答的臉,面色頗為尷尬。
太虛壞笑道:“二位別停,繼續吃呀……”
然後人影一閃,跑到廂房後面去了。
蕭凡和朱棣望著滿桌子的佳餚,神色複雜。
沉默了一下,朱棣擱下酒杯,面無表情道:“本王吃飽了。”
蕭凡也擱下酒杯,板著臉道:“王爺,想吃油炸道士嗎?下官請客。”
太虛滿臉壞笑的轉過屏風,出了廂房後門,剛剛撩起道袍下襬,掏出胯下不文之物便待洩洪,忽然聽到左側不遠的牆角下坐著一個和尚,一邊耳朵貼在牆壁上正凝神聽著廂房裡的動靜。
太虛吃了一驚,此時和尚也正好扭過頭,看見了一手撩道袍,一手扶小鳥兒的太虛。
二人雙目相對,頓時一齊驚呼:“是你”
太虛頓時變得又驚又怒:“是你這好男風的禿驢”
和尚也怒道:“禿驢也就罷了,你這老雜毛哪隻眼看見我好男風了?”
太虛睜圓了小眼睛:“嗬還敢頂嘴你偷看道爺撒尿,難道不好男風?道爺的寶貝竟被你這死禿驢看光了,何其不幸當初捱揍捱得不夠是吧?死禿驢,看招”
說罷太虛手掌一晃,畫出幾個虛幻的圓圈,看似無力綿軟的朝和尚擊去。
和尚卻是識貨的人,見招不由大驚,身形飛快往後一退。
“你們在做什麼?”一道宛若黃鶯出谷的女聲在和尚背後好奇問道。
音落掌到,被和尚避開的那一掌卻不偏不倚的打到了一名穿著湖綠色衣裳的女子身上。
饒是太虛見機收力,女子仍被掌力打得嬌軀一軟,緩緩往地上倒去。
太虛勃然大怒:“死禿驢你竟敢閃開,害了無辜之人貧道今日代老天收了你這妖孽”
“你……你還講不講理明明是你害的”
“不管了貧道把你打死再跟你講理,看招”
廂房內,朱棣神色忽然變得有些曖昧起來,湊在蕭凡身邊低聲笑道:“蕭大人奉旨巡視北疆,不妨安心在北平多遊玩幾日,本王有一件禮物慾送給蕭大人,還請大人笑納……”
蕭凡一楞:“什麼禮物?”
朱棣笑道:“蕭大人孤身來北平,身邊無人添香打扇,那多不合適,本王為蕭大人物色了一位絕代佳人,蕭大人暇時不妨與她吟詩弄曲,共效于飛……”
蕭凡面色狠狠抽搐了幾下,岳父給女婿拉皮條,這事兒幹得……嘖嘖。
蕭凡尷尬道:“王爺客氣了,下官不好此道……”
朱棣嘿嘿笑道:“二八佳人體似酥……蕭大人正值年少,正是貪慕美色之時,人生得意何不盡情歡謔,莫負良宵?”
美人計
蕭凡當下提高了警惕,淡然笑道:“王爺,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