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足以說明他們背後必然有朝廷要人;二則沒有合適的替代漕幫的人選前,潘雲海無論如何不敢把金礦毫無掣肘的完全交到張重的手裡。
畢竟,有了好處自己不一定能沾上,可要是出了問題的話,自己卻註定是第一個倒黴的。
“嗚嗚……”看丈夫一副準備撒手不管的意思,蔣氏哭的越發厲害,“這麼多年我嫁給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我孃家就這一個兄弟,難不成老爺要看著蔣家無後不成……真是我那兄弟有個三長兩短,你要我爹孃怎麼活……”
這會兒老父老母可不正在後堂尋死覓活?
潘雲海被鬧得頭一陣陣疼,卻偏又無可奈何:
“好了,你讓我想想該如何處置……只你記得回去告訴岳父岳母,這是我最後一次幫周雄,倘若他再敢這般任性妄為,旁人不說,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雖是恨得不行,可小舅子還真不能不管。更別說一起失陷的還有錦衣衛千戶周成並副將武鳴兩個朝廷命官。真是不趕緊解決了,便是錦衣衛那裡,自己就落不到好果子吃。
看潘雲海鬆了口,蔣氏這才擦了把淚,紅著眼睛離開。
潘雲海重重的嘆了口氣,手指撫著太陽穴,耳聽得門“吱呀”一聲響,不由怒道:
“怎麼又回來了?我不是說……”
卻在睜開眼的一瞬間大吃一驚——眼前哪裡是去而復返的蔣氏,分明是錦衣衛千戶周成!
太過震驚之下,好險沒從椅子上摔下來:
“周大人……您好好的,真是太好了!”
“虧張重的人還有臉來,說什麼周大人和他手下一員副將盡皆落入漕幫之手……這個張重,當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張重的人說的也不錯。”周成抹了把臉,明顯還有些心有餘悸,“和那位大人對上,別說是我……”
就是老大雷炳文過來,也只有低頭的份兒。
“原來是虛驚一場,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潘雲海不住安慰,剛要詢問小舅子的訊息,忽然察覺有些不對,下意識的掏了掏耳朵,“您剛才說,那位,大人……”
“不錯。”周成神情一肅,瞧著潘雲海的神情卻明顯有些怨懟之意,“我這次,可是讓你那小舅子給坑苦了。”
若非周雄紅口白牙堅指漕幫窩藏亂黨匪人,自己如何會親自跑過去?也不會犯到沈大人手裡……
“周雄,又關他什麼事?”潘雲海這次是徹底糊塗了。
“什麼關他什麼事?”周成咬牙道,“非要咬定皇后的閨中好友、當朝太傅的千金、天下兵馬大元帥的未婚妻,是亂黨,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帶人往死裡追剿,知道了這些,潘大人還會不會覺得,和你那小舅子無關?”
潘雲海一哆嗦,好險沒跌坐地上,頭上冷汗直冒:
“皇后,當朝太傅、兵馬大元帥?”
每說出一個名字,潘雲海就哆嗦一下,到最後,眼都紅了:
“這個混賬東西,他真是,要坑死我啊。”
當今皇后可非其他朝代皇后可比,聽說皇上能順利登基,可是離不開皇后在帝都運籌帷幄,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的一個奇女子;至於太傅和兵馬大元帥,潘雲海更覺如雷貫耳,可不全是當今皇上跟前最得寵的臣子?
自打皇上登基,朝廷邸報上幾乎日日可見太傅楊澤芳和大帥沈承的名字!
尤其是楊澤芳,那可是天下文官的魁首,便是潘雲海,私心裡可不是同樣以能見得楊澤芳一面為榮?
即便心底隱隱懷疑,那般尊貴的世家千金,如何會突然來到平洲府這地界,卻是絲毫不敢懷疑周成所說內容的真實性——
再是錦衣衛,這般利害攸關的訊息,可也不敢胡編亂造。
又氣又怕之下,忽然驚覺到什麼,一時不覺心虛氣短:
“不知,那位大人是……”
“沈承沈大元帥,還有楊家大公子……”周成終究不敢直接道破沈承的另一重身份,含糊道,“還有龍騎衛指揮使大人,暗中相陪……”
伸手穩住站的太急,差點兒一頭栽地上的潘雲海,惡狠狠的道:
“你先別急著暈!”
“想法子,將功折罪才好!”
“我——”潘雲海真要哭了,直接拉住周成的袖子,“還請大人教我。”
“真正的賊人是被張重給藏起來了。張重的性子你也知道,本就是個腦後有反骨的,且他在平洲府經營多年,誰也不知道,到底被他徹底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