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感情一事講究你情我願,門當戶對,我們黑白兩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寒子鬱搬出了千古祖訓。當然與此同時他也在心裡部署著自己接下來的打算。因為他明白蕭燁和蕭瀟不同,這個男人思維慎密,一時間想要攻破他的漏洞,怕不是易事。
“如果你依然是寒嚴松的兒子,即便是毀了我妹一生的幸福,我都會讓她打消這個念頭,可惜你不是。”蕭燁白了寒子鬱一眼,顯然對於他這種黑白分界持懷疑態度,然後繼續補充:“既然說到黑白兩道,那就不妨說說我們兩家的淵源。撇去你寒家大少爺的身份,你充其量只不過是林西源的外孫,說到林西源,他的歷史你應該也有些瞭解,微揚是怎麼來的?它光潔的外表下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內幕,你知道嗎?如果認真起來,你也算是我們黑道人的後代,所以別把自己的身份抬得多高,那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的事情。”
“剛才你也說了,我外祖父是外祖父,我是我,你連父仇都可以看得那麼淡定,怎麼在身份地位上卻又這麼執拗呢?”寒子鬱冷言反駁,他承認蕭燁有著非比尋常的口才和氣場,若不是誤入歧途,不論是商場還是官場,應該都是那種呼風喚雨、叱吒風雲的人物。
“你是覺得蕭瀟高攀了你嗎?”蕭瀟自覺自己給寒子鬱鑽了漏洞,於是趕緊轉移話題,在這一刻,他感覺到了寒子鬱的犀利和敏銳,也終於明白,這確實是一場真男人間的對決,所以不容他有半點馬虎。
寒子鬱也不想在同一個話題上一直繞下去。看蕭燁的樣子,就知道他並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所以順著杆子先下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心裡早已有了小白,如果今生要娶的話,我只會娶她一個,所以不希望耽誤了令妹。”
寒子鬱的話聽上去還是十分得體的,只不過在聽到小白兩個字的時候,蕭燁還是覺得很刺耳,於是男人敏感的神經侵蝕了他的大腦:“今生你是娶不到她的。”
“為什麼?”寒子鬱非常迅速的問道,眼睛裡也開始閃出亮光,蕭燁回答的語氣完全暴露了一個男人的醋意,所以他能夠明顯地感覺到,自己一開始的直覺是沒有錯的,這個男人對陌白有想法。
寒子鬱眼睛裡頓時透露的敵意蕭燁自然也是很快就感覺到了,他從來就不是一個畏首畏尾的人,要不然也坐到不今天的位置。於是非常爽快直接地承認了自己心裡的想法,也順便讓寒子鬱死心:“因為我喜歡她,我希望她能待在我的身邊,成為我的妻子。”
“你不覺得這是件很荒謬的事情嗎?你可別忘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我的。”寒子鬱的聲音分貝立刻大了一倍,極力強調了最後兩字。看蕭燁的目光裡染著血紅,但凡對陌白有覬覦之心的人,他都不會放過,更何況還是像蕭燁這麼明目張膽地想挖牆角的人。
“沒關係,我不在乎她現在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以後她會有我的孩子。”蕭燁無賴地回答道,臉上是得意地笑。
而此時看著蕭燁那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寒子鬱真恨不得上前將他撕碎,可是考慮到自己的處境,還有陌白的安全,他只得露著兩眼的怒紅,雙手捏成拳頭忍了下來:“你不覺得奪人所愛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嗎?”
“抱歉,我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成人之美,再說了,她還沒有嫁給你,我憑什麼不能爭,更何況,你有什麼資格娶她。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還有什麼權利對她說愛。”蕭燁一聲冷笑,顯然對於寒子鬱這樣沒有底氣,沒有力度的聲討十分地蔑視。
寒子鬱全身的怒火以及那一個遙不可及的夢被蕭燁這一句話狠狠地澆滅了。他從來沒有認為自己很成功,卻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如此的失敗過,蕭燁的話說得對,作為一個男人,頻頻讓自己心愛的女人身陷囫圇而無法相救,這是他身為一個男人的恥辱。
“我想見她一面,一面就好。”寒子鬱低下頭,以失敗者的姿態向蕭燁請求道。他一直都是這樣一個飲鴆止渴的人,也許見到她以後,什麼都做不了,但是能看著她平安,他便會心滿意足。
“門都沒有。”蕭燁非常果斷地拒絕,他好不容易才把她從封閉的過去里拉到自己身邊,怎麼可能再用她和寒子鬱的歷史來刺激自己,也更不可能讓寒子鬱有鹹魚翻身的機會。
“我今天必須見她。”寒子鬱十分堅決,似乎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
“你覺得如果她在這裡,蕭瀟會把你帶過來?”蕭燁冷笑一聲,似乎在笑寒子鬱的愚蠢。這是他常用的伎倆,以前交易或者談判的時候,只要他說出這句話,很多時候對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