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也不說話,只是可憐巴巴的拿眼不住的瞧著南宮平。
過好一陣,南宮平這才垂著眼簾,淡淡的恨聲說道;
“蘭姨,你是這裡的老人了,想來也該是知道,但凡是本王看順眼的女,就沒一個,能在此間呆得長久的。這蕭玉麼,蠻好的一個孩,本王怪喜歡的,可惜了,才來了這麼幾天,你這奴才又過來討要。本王,又是不是顯得好說話了呢?
只是,若說是本王不許吧,又似乎有些不通情理,有些不那麼懂事。罷了,本王就將這蕭玉暫時借給你們幾天,等這萬歲爺壽誕一過,你們須得是要即刻送她回來。不然麼,休怪本王不依的。”
那蘭姨聞得此說,頓時是如釋重負,連連點頭應道:
“王爺吩咐,老奴是斷不敢忘的,待過了萬歲爺壽誕,蕭玉若是不能回來,王爺直接過來,取老奴級過去便是。”
“這可是你說的啊,蘭姨。本王可是記住了。”南宮平抬手,打了個大大的呵欠,這才懶洋洋的說道。
轉過頭,南宮平黑亮的星眸,又瞟了蕭玉一眼,又長又密眼睫毛扇了幾扇,這才轉了腔調,柔聲說道:
“阿玉,你在本王這裡,處處都甚合吾意,本王甚是喜歡。可是,蘭姨那邊正值用人之際,你家爺待本王又是甚為親厚,本王要是硬不放人,好像就顯得有些不懂事了。你乖乖的,過去幫著她們跳上幾天,等過了萬壽節,依舊回來本王這邊,知道不?本王這園,以後暫時也不收別人了,你的屋也叫他們收拾了空著,就專等著你回來。”
蕭玉不由得一笑。
這個南宮平王爺,倘是肯去演戲,定然會是位流芳世的梨園大家。
早就料準了的事,竟還能說得這般婉轉動人柔腸結,話說,王爺,您有必要活得這麼累麼?
倒叫人聽了有些汗噠噠的了。
只不過,蕭玉還是順著他的語氣,安靜的答道;
“王爺抬愛,奴婢實在是愧不敢當!奴婢既是奉爺吩咐到此,原就該是好生伺候王爺的,蒙王爺不棄,奴婢實在是感激不盡!只是,今兒蘭姨又來喚奴婢回去,奴婢實在是有些不願!一則,如此反覆有違忠義,二則,奴婢亦是愛了王爺這裡的溫泉呢。”
在一旁坐著的蘭姨,頓時大急:
“哎呀,玉兒啊,你這孩,可千萬不能有這等糊塗想頭,可要急死蘭姨了!都說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而今目下,可正是急等著用人的時候呢,你叫蘭姨急火四的,又到何處尋人替你去!爺可在那邊盯著呢!你再這般的拗著,豈非是想著要害蘭姨死無葬身之地了麼!”
說道急切處,蘭姨甚至擠出了幾滴老淚。
見火候差不多了,蕭玉倒是知道見好就收
“哎呀,蘭姨,您又急啥呀!那日爺吩咐,您又不是沒有聽見,當時大家也都沒覺著有什麼不妥。如何才消停了這麼幾日,玉兒反倒又成了教坊的一名罪臣呢?”
。。。
 ;。。。 ; ; 原本是剛剛梳通出來的周身經脈,原來的念力,只能像山間幽泉般,一絲半綹的,若隱若現的,在全身遊走。
可自南宮平的念力輸入後,蕭玉感覺,周身的念力,就像暴漲的小河,在全身各處的經脈處為歡快的遊走著,所有的滯澀關竅,都一下全通了起來。
不一會兒,蕭玉的頭上,就冒出騰騰的熱氣。
蕭玉原本就是個會家,自是知道,南宮平如此,是耗損自身的念力。
對於南宮平此次肯如此費心費力的出手相助,蕭玉心內無疑是感激不已。
縱然如此,蕭玉嘴巴上還是不肯認輸,只是倔強的低眉說道:
“王爺此番的出手相助,蕭玉實在是感激不盡。此後,王爺若有差遣,只需吩咐一聲便是。蕭玉定當還王爺一個人情。‘
南宮平運功完畢,收回手掌,擦了一把額間的細汗,這才回頭嘆道:
“好吧,本王記著便是。只是以後沒事,別老拿著本王的手指頭磨牙,本王就已經感激不盡了。”
蕭玉俏臉一紅,猶自辯道:
“霧,那時,那時本姑娘不是不認識你麼!誰讓你先欺負我來著!”
南宮平一臉的恍然大悟狀:
“哦,是了,是本王不好,是本王不夠識相。本王咋麼就忘了,咱們的蕭玉姑娘,若論起口齒伶俐,從來都是第一的呢!”
倆個人,正在那裡說笑,忽聽得小柯在外堂怯生生的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