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什麼也吐不出來,乾嘔,讓整個人都虛脫了一半,還是丫鬟們攙扶回了房。
“太醫,菲兒怎麼了?”
齊菲半睜眼,又閉上,“嘔········”
太醫搖搖頭,“夫人這是孕振,多吃些清淡的東西。”
南源點點頭,派人取安胎藥。
“菲兒,你沒事吧?”
“沒事,這是正常反應,我想吃些東西。”
南源高興的答道“好。”便跑了出去吩咐人,跟個二愣子似的,周圍都有丫鬟,他卻傻傻的要自己跑出去。
也許,放在以前,會高興,畢竟有個人在乎。
可是當在乎建立在利用之後,已經沒有多餘的感情拿去揮霍了。閉上眼,隔絕眼眸裡的傷感。
三日後。
齊菲一身白衣,披撒的發只用黑色的髮帶綁上。踏出門,便看見院子中的男子。幾日,從未正眼或者細細的打量眼前的人。
當初可以生死與共的人,原來也可以形如陌路的啊!
他的髮絲還是一如既往的一絲不苟,可是,卻看見他臉上的疲憊,還有眼裡的對不起。
只是,現在已不需要了。
“今天,就在府裡吧?”南源緩慢開口。
齊菲搖頭,“父親和母親死去的時候,我沒法守在身邊,視為不孝,如今,那些因我父親之故而亡的,是齊府欠他們的,父債子還,天經地義。”
“呵呵··你這是在怪我。”
齊菲不語,踏步離開。青兒緊緊相跟。
天氣陰暗沉悶,孕量暴風雨。
隱隱作疼的肚子,這裡懷著自己的血肉,只是,今日,我必須去見一見那些人,送他們最後一程。一步一步離開,走出了紅瓦深宅。
鬧市,圍著一圈一圈的人,小青攙扶著齊菲站在圈內,看著一個一個戴著刑架的犯人送上斷頭臺。
心“撲通·撲通··”打在胸膛,很疼。
斷頭臺上的哭泣聲,臺下的謾罵聲。雙腿軟跪在地上。
四周一片安靜,驚訝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喧鬧聲靜止。
“小女子齊菲在這叩送各位。”
“咚”頭撞擊在地面。
咔。一人頭斷送滾落。
“咚咚··········”
齊菲不敢去看臺上,即使上面已經血流滿地,濃重的血腥味,讓齊菲一陣噁心。忍著乾嘔,齊菲閉眼頭叩地。
“轟!”驚雷響起。大雨落下,洗刷這滿地的罪惡。
小青一臉的急色,不管怎麼喚郡主,她只是不停的磕頭。
“踏踏······”
小青抬頭便看見騎馬而來的南源。
“齊菲,”
緊閉上的雙眼,心裡一顫,有雙手拉起身來。
“齊菲。”
蒼白的臉,淚水隨著大雨落下。
把人抱在懷裡,南源感覺心刺痛,一下一下,把人抱緊“我們回家!”
“回家???”還有家嗎?
還來不及看清來人的面容便暈了過去。
南府。
“太醫如何?”
“南將軍,老夫無能,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