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厲聲道:“這個你是從哪裡來的!”
祁志遠這時也急了道:“這時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你快快給我!”
歐陽婉冷聲道:“誰問你這便宜玉墜?我問的是這絡子是誰給你打的?!”她姐妹二人自從進宮便居於深宮大宅之中,怎麼可能會有將絡子這樣的私密物件流傳於宮外,況且還是淮城這般離著京都十萬八千里的地方?
難道這位祁總兵是故去母親的舊相識?還是姐姐的……不會不會,姐姐一直對太子用情至深,怎麼會做這種事?況且……歐陽婉看著祁志遠微微有些斑白的鬢髮想:有事也不會是他吧。
祁志遠自然不知道歐陽婉心中所想,猶豫片刻道:“是,是我一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小朋友。”
“小朋友?”
歐陽婉眼睛眯了眯,猛然想起一樁往事。當日歐陽婉和歐陽嬌姐妹二人被皇后派來的人接入京都,派來的人是張嬤嬤和一位青年侍衛。張嬤嬤對她們姐妹二人呼來喝去,每日擺臉,倒是那位青年侍衛常常為她們姐妹二人說些好話,一路上對她們也多有照拂。後來那位青年侍衛玉墜上的絡子因年頭太長斷了,姐姐為感他一路照顧,通宵為他打了一個絡子。
難道這位祁總兵便是當日接她姐妹二人進宮的那位青年侍衛?歐陽婉仔細看去,見祁志遠年紀約莫在四十左右,恰好能與那位青年侍衛對上。
歐陽婉想到這裡,心中已然平靜許多,道:“祁總兵可是在十五年前替當朝的皇后娘娘從江南接兩個她宗族中的女子進宮?”
祁總兵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哆嗦道:“你,你,你是……”
歐陽婉不待他說完便道:“沒錯,我便是那兩個女孩中,小的那個。”
祁志遠藉著燭火細看歐陽婉容貌,見她果然和皇后一那麼幾分相似,他心中一動,腰板再也挺不直,“咚”的一聲攤在地上。
歐陽婉見他這般樣貌自然確定,他便是當初接自己姐妹二人入宮的侍衛了,她再次拿起那件龍袍,斬釘截鐵道:“皇后想當皇帝,是也不是?”
祁志遠失魂道:“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歐陽婉道:“你怎會不知?你和劉和諧其實都是皇后的人對吧?”她又將龍靴拿出道:“這靴子和袍子的尺寸分明就是一個女子身形,你多年前便是皇后心腹,現在又在這淮城和那淮城知府劉和諧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你說你不知道?”
祁志遠跌坐在地,想著自己本來是懷揣一顆報效朝廷的赤誠之心,誰料最後居然被當成了叛賊同夥?
祁志遠苦笑了一下,聲音平靜道:“我確實不知情,這位……夫人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我自不必多言。當日我也是被形勢所逼才都不得不為皇后辦事。”
莫瑋這時淡淡道:“不論你有什麼苦衷,背叛朝廷,做亂臣賊子的走狗都是不對的。”莫瑋聽二人剛才言語,大略明白了,這位祁總兵是皇后的人,當日曾經送歐陽兩姐妹進京。
阿璃發現這龍袍和龍靴尺寸不對,推測出這龍袍的主人並非劉和諧或是眼前這位祁總兵,而是一位女子。幾番盤問下來,果然,那龍袍等等是皇后娘娘為自己準備的。
莫瑋暗暗冷笑:想不到這位皇后娘娘志向這般大,腦子也挺好使。要知道淮城三面環水,兩面有山,是從南到京都的必經之路。戰爭時,只要有五千精兵守住,那麼即使十萬大軍來攻,也未必攻得下來。
莫瑋接著道:“至於這一位,”他手握歐陽婉手道:“是我的王妃,並非什麼夫人。”
祁志遠看著二人顯是早就料到會是這樣,他挺直腰板,道:“離王殿下,下官勸你離您的王妃還是遠些為妙。”
莫瑋臉上依舊波瀾不驚,他淡淡道:“為何?”
祁志遠想了想,覺得自己怎麼都是要死的了,現在就將事情和離王說了,也就當死前做件好事,報效朝廷。他道:“當日下官母親身染重病,不得不求皇后娘娘的那一株千年雪蓮救命,就是這樣,下官才做了皇后的走狗。”
祁志遠艱難的吐出“走狗”二字,接著道:“皇后當時派下官去她宗族老家,看是否有一對親生且貌美的姐妹花,如有便接進宮來,並且告訴族長將那對姐妹的父母殺了,好讓那對姐妹心甘情願的進宮並且也能絕了後患。”
歐陽婉聽到這裡不由得顫聲道:“你,你是說我爹孃的死是皇后做的?”
祁志遠點頭道:“不錯,正是皇后娘娘。後來下官在宮中升了官,待得也久了,漸漸的便知道了皇后怕是在謀劃著什麼,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