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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陽問:“我替我姐姐喝,可不可以?”周敬棋揚眉,看向他。方向陽說:“我代替我姐姐,把三杯都喝了,你是不是可以不要為難我姐姐?”周敬棋搖了搖食指,“嘖嘖,小朋友,我這酒可是很貴的。在crazybar裡,只有金牌才能享受到的調酒。給你喝,而且一喝就是三杯,那可就太浪費了。”語畢,他直接看向方水笙,“喝,還是不喝?”方水笙看了他一眼,拿起酒杯,仰頭,一口氣將那杯酒喝了,只剩下少許冰塊在底端。將玻璃杯放在桌面上,她站起來,跟方向陽說道:“走吧。”在他們身後的服務員見狀,攔住了方向陽,“這位小姐的酒錢還沒付。”他說的,當然是靠著方向陽裝死的君悅。方水笙回頭,看向周敬棋。周敬棋朝服務員示意了一下,服務員總算是移開了腳步。一直到方水笙帶著方向陽他們出去,周敬棋臉上露出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燁哥嗎?猜猜我今晚在bar裡見到了誰?方水笙啊。”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周敬棋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顯,帶著幾分玩世不恭:“哦?你正在回來的路上,那敢情好。我請方水笙喝了一杯午夜情醉,她能撐多久,我就不曉得了。我都將店裡的鎮店之寶拿出來給她了,那是便宜她了,怎麼算是為難?”只是,在周敬棋正在打電話的時候,一個瘦高的男人手裡拿著風衣,也跟著走出了酒吧。方水笙帶著方向陽他們才走出crazybar,方向陽就問:“姐姐,你感覺怎樣?”方水笙卻沒有回答方向陽的話,只是看著那個還靠在方向陽肩膀上的君悅,語氣很不好地問道:“你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一直靠在方向陽肩膀的人終於張開了眼睛,睫毛還是溼的,但眼裡一片清明,根本就沒醉。“我沒醉,我只是心裡害怕,對不起。”方水笙看向方向陽,有些諷刺地問:“這就是你喜歡的女孩?”方向陽也被君悅弄得有些愣住了,“君悅?”“對不起向陽,我不該來這個地方的。只是我心裡實在是很難過,我模擬試考不好,父母吵著離婚,他們都不打算帶著我過日子,我一時想不開,才會犯糊塗到這裡來喝酒的。到結賬的時候,我才發現錢不夠,別人我不放心,我只相信你,只好找你了。”方向陽聞言,陷入沉默。上學期的時候,君悅就已經拒絕他了。但是在接到她求救電話的時候,說心裡沒點希冀那是假的,但是聽君悅這麼一說,他心裡大概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只是想著他喜歡她,理所當然地認定他不會將她到酒吧買醉的事情說出去,所以才會打電話給他的而已。“向陽,你聽我說……”他忽然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將君悅往車裡塞。“什麼都不要說,你回去吧。計程車的車牌號我會記下,你自己報地址給師傅。”然後“砰”的一聲,將車門關上。方向陽轉身,看向方水笙,臉上的笑容有著抱歉也有著幾分苦澀:“姐姐,今晚真的太對不起你了。”方水笙搖了搖頭,忽然踉蹌了一下,她笑得有些有氣無力,“覺得對不起我,還不過來扶我一下,我頭暈。”只是還不等方向陽走過去,一隻有力的手臂就環在了她的腰身,“方水笙,你又怎麼了?”神智似乎已經開始模糊,但是她認得這個聲音。丁陌。方水笙,你又怎麼了?由此可見,她跟丁陌的每一次見面都有意外,她似乎總是在最狼狽的時候遇到丁陌。對眼前忽然出現的男人,方向陽臉上的神色有些戒備,“你是誰?”方水笙勉力維持清醒,跟方向陽說:“這是我學校的教授。向陽,很晚了,你再不回去,舅父他們該要擔心了。”“我先送姐姐回家。”方向陽說。丁陌蹙眉,說:“我送你們回去。”說著,緩緩鬆開了在方水笙腰間的手臂,問:“可以自己走嗎?”方水笙點頭,“可以。”但事實證明,方水笙可以自己走,只是,步履不穩,走得讓人膽戰心驚,而距離丁陌車子在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方向陽乾脆在她面前蹲下,“姐姐,我揹你吧。”方水笙也不客氣,整個人趴上他的背。前面的丁陌,回頭看了這兩姐弟一眼。當弟弟的臉上是抱歉和心疼,當姐姐的閉著眼睛,眉頭還微蹙著。只是沒一會兒,就聽到方水笙的聲音。“向陽,以後不要再和剛才的那個女孩有交集。”“姐姐,這些事情我有分寸的。”“你再有分寸,有時候也會看不清楚事情到底是怎樣的。”方水笙閉著眼睛,努力整理思緒,完全忘了前面還有一個丁陌。方水笙直接說:“我看到那個女孩,我就知道你為什麼喜歡她,可是她不喜歡你,她叫你去crazybar,也是想著利用你,不然她剛才不會一直裝醉。”那個叫君悅的女孩,長得很漂亮,而且氣質挺乾淨的感覺。像是方向陽這個年齡段的男孩,對這樣氣質的女孩,免疫力並不高。但是那個女孩,該裝死的時候裝死,該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