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道:“可能知道,也有可能不知道。”電話那頭的方晟嚴有些狐疑。方水笙卻沒有再說下去,轉移了話題,“舅父,你回來之後就聯絡……”停了一下,她又說:“聯絡安院長嗎?”她本想說爸爸,但是爸爸這個角色在她生命中缺席了太久的時間,即使曾經嚮往過父愛,也沒辦法毫無芥蒂地稱呼那個人是爸爸。方晟嚴說:“我有他的聯絡方式,等我回來跟你媽媽商量過後,再去找他。水笙,我這邊還有點事情要交代,我們在醫院見。”方水笙看著一直握在手裡的電話,然後將收拾好的衣物裝好,然後……她連那隻一直陪著她坐在沙發上的貓咪也抱了起來。球球“喵嗚”了一聲,倒也很順從。方水笙笑了笑,說:“最近沒空管你,我把你送去寵物店寄住幾天好不好?”球球被她抱著,眼皮也沒抬一下,沒意見。當然,或許它會意見,但它有意見也沒法說,不是麼。方水笙寒假的時候就說要學車,到現在也拿到了駕駛證。方媽媽住院,她出入不方便,就迎著頭皮開了方媽媽平時的座駕。開車的時候,手機叮叮鈴鈴地響,是江玥盈的資訊和喬南風的電話,大概是想問她怎麼請了那麼長的事假。她也瞄了一眼手機,沒接。並不是她不領情,而是,她接了電話也不知道該要說什麼。面對他們的關心,她要怎麼說?她也不想說方媽媽住院手術的事情,那樣的事情說了出去,別人除了安慰兩句也不能怎樣,要是對方是個八卦之人,說不定還為別人茶餘飯後增添了話題。說起她的時候,會說知道那個誰誰誰嗎?聽說她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真可惜如此云云,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