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只乃至數十隻妖獸同歸於盡,再加上血獸行動必須要大量的妖獸獻祭鮮血,累積下來妖獸大軍的損失十分可觀。
“死則死爾,人族怕甚!”有激戰中的人族強者對古木的刻意挑撥離間不屑一笑,大戰已經到了如此白熱化的程度,人妖二族累積下來的宿怨更是難以血洗,他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知道古木是想透過這種辦法使城主迫於壓力撤去護城大陣,如此一來他便可以肆意屠殺不凡城中的人族。所以,還活著的人族強者相互對視一眼,看到古木操控血獸朝著這邊衝來,紛紛大笑著飛蛾撲火般衝入妖獸群中,施展最後的力量與妖族同歸於盡。
“人族必勝!”那些衝入妖獸群中的人族強者大吼著自爆,將周邊妖獸全部拖下水一起死去,在一聲聲“人族必勝”的大吼聲中,無數爆炸聲響起,天搖地動,血肉碎骨四處激射,形成一輪風暴席捲開來,零散的落在大地各處,再也分不清什麼是妖族的,什麼是人族的。
與其白白死在古木手中,還不如儘量的拖著妖獸一起死去!他們無法抗衡古木,但他們有選擇死亡的權利,如果古木殺來,他們必死無疑,既然都是死,還不如在死前為人族做最後一份貢獻!
當塵埃落定,靈智未開的妖獸再度湧來,佔據了空白地帶,而至此時,流落在外的人族強者全部身死,無一存活。
因過度負荷而昏迷過去的地襲,或許感應到了那些人族的壯烈,狠狠的握住了拳頭,只是怎樣都無法醒來。站在城頭的城主跪倒下去,低著頭向著他們拜了三拜,久久沒有站立起來。
“好!好!好!”血獸的身體在空中一頓,沒有繼續衝下,古木愣愣的看著那些死去的人族,咬牙切齒的連說三個好字,他確實有將他們做人質逼迫城主撤去防護的打算,他知道城主絕不會因為這些人而因小失大,但迫於壓力以及地襲的個性,就算城主不撤去護城大陣,地襲也會朝他動手然後向自己妥協救援這些人族。他了解地襲的性格,作為地襲的老對手,他曾經不止一次的恥笑過地襲為了救援別的人族而奮力拼殺甚至受傷的作為,所以他有把握讓地襲開啟大陣,只是他沒有想到,那些人族如此果斷,連他都沒有反應過來,便全部自殺赴死。
“豈有此理啊!”古木臉部肌肉顫抖著,一字一頓的開口,他眼中殺機畢露,再度操控血獸迴轉攻向護城大陣,哪怕始終無法攻破,但他對人族的憎恨已經無法言說,只有他們的死亡才能洗刷!
血獸拍擊在那人影背上,使得虛影亂顫,發出震天的轟鳴,儘管在一絲絲的黯淡,卻始終沒有破碎的跡象,不凡城的護城大陣,雖然沒有攻擊性,但防護之力十分強大,豈是他一個人就能破開的了的?
好在古木當初沖垮了一段城牆,使得這護城大陣並不能完整,有一部分陣基受損,導致這座大陣威力大降,也有了被強行攻破的可能。這也是古木鍥而不捨的進攻的原因。只要他一直轟擊下去,相信遲早能轟破這大陣,殺死所有人族!這樣一來,他才有資本向妖族內部交代,從而換取活命的一個機會!
內城的翼鳥被全部擊殺,眾多人族強者在安慰了其餘人族幾句之後,帶著愧疚之色不忍看他們的慘狀,紛紛逃也一般的掠向不凡城城頭。是他們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才釀下了如此慘劇,他們怎會不自責。如果他們守住了這座城,那內城的人族就不會受到一點傷害,而此時,他們卻死傷了這麼多。
有多少孩子會因此失去父母,有多少人族會因此喪失親人,他們怎麼面對這些活著的人的眼神,怎有臉去看他們眼中的悲傷?可是他們忘了,他們同樣有親人,有孩子。那些死去的人族強者,也同樣有親人,有孩子,是的,他們忘了,刻意的忘了不讓自己去想,去顧慮。
看到眾多人族強者歸來,城主沒有站起,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他強行打起精神吩咐眾人去搬運巨石維修城牆,城牆的倒塌始終是一個隱患,要儘早彌補。看了看空曠的城頭,城主的眼中不自覺的流露出悲哀之色,還在幾天前,這城牆之上還站滿了人族強者,密密麻麻的擁擠不堪,可是到了此時,卻只剩下寥寥數百人。好一個冷清空曠。
看到城主的姿勢,歸來的人族強者一愣,彷彿明白了什麼,雙眼一澀差點哭出來,那麼多強者都死了,那裡面有他們的親人朋友,可是他們卻無法為其找回屍骨,他們也無法悲傷難過。靜立原地良久不動,不知是誰起的頭,首先跪倒在地,其餘人族紛紛跪下,朝著城外一拜。拜祭那些死去的英魂,拜祭那些為人族而死的人。
他們頭一次沒有立即實行城主的命令,去搬運巨石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