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三弟也傷得他不輕,賣愚兄一個面子,這事就算了。至於三弟要如何補償,直管開口,只要我能辦到的定當盡力。”
“哼哼,公孫瓚,你兄弟我手指斷了,你不替我找回公道,反而口口聲聲的幫著外人說話,你他孃的算那門子的兄弟?居然要我給你面子,你他孃的賤婢生的,也配?”
公孫瓚臉色鐵青,公孫範的話已辱及他的先母,涵養再高的人也不可能再沉默了。“公孫範,你嘴裡放乾淨點!再胡說八道,休怪我翻臉無情!”
公孫範依然是一付吊兒郎當的模樣,冷笑道:“公孫瓚,你是在求我嗎?求我就這態度?你們長房的果然盛氣凌人吶。”
公孫瓚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想想現在的確有求於他,並不方便和他翻臉,乃道:“三弟,愚兄方才言語之上多有得罪,請多多包涵,這位小兄弟年輕氣盛,有冒犯之處還請三弟可以高抬貴手。”
公孫範哈哈大笑,道:“好!阿兄的面子小弟又豈敢不給,這樣吧,本來小弟還尋思著將這小賊抽筋剝皮點天燈,既然阿兄開了口,那就賞他個痛快。小的們,將他的腦袋給砍了,扔到後山去喂狼!”
手下的幾名兵士正欲抬步,見公孫瓚怒目圓睜厲聲怒叱:“誰敢!”嚇得他們渾身一哆嗦,停在那兒看看公孫瓚,又瞧瞧公孫範,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公孫範從身邊的兵士腰間抽出一把環首刀來,喝道:“那我親自動手,我倒要看看誰敢攔我報仇!”
公孫瓚撥出腰間的佩劍,擋在了劉澤的身前,沉聲道:“想殺他?先過我這一關再說!”
“你——公孫瓚!我跟你拼了!”公孫範怒不可遏地吼著,拿著環首刀作勢要劈下去。
公孫瓚冷冷地一笑,不屑地道:“就憑你?那你試試先?”
公孫範左手持刀,刀在半空中,也不知是該劈下去還是不劈下去。別說是他右手受了傷,就算他沒受傷,三個他撂一塊,也不是公孫瓚的對手。他臉上的冷汗刷地就流下來了,可他今天要是認慫後退了,那這丟臉可就丟大了。
就在他進退維谷之間,一聲斷喝傳了過來:“住手!”公孫範借坡下驢,後退了一步,將刀放了下來,恭敬地道:“叔父。”
來人正是公孫洵,他負責柳城鄔堡的全部事務,剛剛接到下人的稟報說兩位公子起了衝突,急忙趕了過來,看到公孫瓚和公孫範劍撥弩張的模樣,連忙出言喝止。
“你們兄弟二人何事爭執,竟然要弄到刀劍相逼的地步?”
公孫範惡人先告狀,搶先道:“叔父大人,事情是這樣的:今日小侄派人出城捉拿逃跑的民夫,看到這小賊鬼鬼祟祟,或恐是鮮卑人的奸細,便將他擒拿回來拷問個究竟。豈料這小賊滿口胡言亂語,據不承認,反而乘小侄不備之際咬掉了小侄的一截手指。求叔父大人為小侄作主。”
公孫洵看了看他的傷勢,安慰道:“範兒放心,為叔自有理會。”回頭看了看公孫瓚,和顏悅色地道:“瓚兒,不就是個奸細嗎,又何至於讓你們兄弟反目?”
在長輩面前公孫瓚可不敢再亮劍了,趕緊收劍入鞘,施了一禮,道:“回稟叔父,這位小兄弟乃是我一個朋友的弟弟,而且他乃漢室宗親,中山靖王之後,又那裡是什麼奸細,三弟不分青紅皂白捉了回來,嚴刑逼供,打得遍體鱗傷,混亂中誤傷了三弟的手指,三弟定要取他的性命,不得以瓚才出手相阻?”
“噢,他居然是漢室宗親?卻不知他父輩現任何職?”聽說劉澤是帝室苗裔,公孫洵也頗為感興趣。
“他家祖上因酎金失侯,遺居涿郡數百載,其父現任涿郡典郡書佐。”公孫瓚據實以告。
公孫洵輕唔了一聲,便沒有再言語。如果劉澤的父親是二千石或者二千石以上的朝庭高官顯貴,公孫洵就要考慮一下了,典郡書佐嘛,不過是一小吏,根本就掛不上號。
公孫範一臉的興奮,急急地道:“叔父,這小賊子竟敢跑到我們公孫家的地盤上鬧事,不把他大卸八塊實難解心頭之恨。”
公孫洵掃了他一眼,淡淡地道:“範兒稍安勿躁,為叔自會秉公處理。”公孫洵是公孫家老一輩碩果久存的一位了,作為家主,他自然有權決定族內的事務。公孫範雖心有不甘,但也得悻悻然退了下去。
劉備急切地看著公孫洵,想開口說什麼,公孫瓚給了他一個眼色,阻止了他。現在是公孫洵當家,公孫瓚也沒理由和剛才一樣撥劍相向,一則在長輩面前不可失禮,二則公孫瓚知道公孫洵為人還是厚道的,辦事也公允,唯今之計也只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