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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劉澤捧出了幾卷這幾日抄寫下來的佛經交給了公孫琙,雖然東漢時紙還算得上是比較貴重的,但對於公孫家而言倒也算不了什麼。本來劉澤是計劃著將佛經抄在紙上的,但想來想去,還是抄在竹簡上看起來厚重一些,只需寫上幾千字便是滿滿的幾大卷。至於內容,也就是摘抄了《金剛經》和《楞嚴經》部分內容,一則他沒有時間全抄,二則真是全抄下來,學富五車也比不了。

公孫琙如獲至寶,連聲稱謝。“不知劉兄弟回鄉省親之後下一步可有什麼打算?如不嫌棄的話,玄菟郡倒尚缺一名掾吏,不知劉兄弟可否屈就?”

此言一出,在場諸人皆是驚詫不已。要知道公孫瓚才不過是郡中小吏,公孫琙一開口就給劉澤上等郡吏的職位,而上等郡吏極易升遷到郡屬官,有公孫琙的賞識和提攜,年紀輕輕的劉澤肯定是前途無量。

而劉澤卻是另有打算,玄菟郡在哪兒,以前他聽都沒聽說過,這幾日方才從公孫瓚口中知道玄菟郡在後世的瀋陽一帶,東漢時那裡可是極北苦寒之地,人煙稀少一片荒蕪。既然自己已經踏足三國,而且成了昭烈皇帝劉備的弟弟,沒有理由再跟著別人混了。

“多謝二公子好意,只是在下還未見過父母,須見過父母之後再行定奪。”

公孫琙亦不勉強,付之一笑。

離了陽樂,劉備和劉澤快馬加鞭,一路風塵僕僕地趕往涿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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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縣城南五里便是樓桑村,村東南有一株大桑樹,高約五六丈,冠蓋若雲。

“弟弟,你還曾記得這棵老桑樹嗎?”劉備挽著韁繩,牽著馬,在大桑樹下停住了腳步,用力地拍到了下樹幹。

噢,想必這株便是被陳壽寫入《三國志》裡面的那棵赫赫有名的大桑樹了,劉備少時曾在樹下與小孩兒們玩耍,說過“吾當必乘此羽葆蓋車”之類的話,引來叔父劉子敬的一頓訓斥:“你等休得胡言亂語,說這話罪當誅九族。”

現在看來,此等小孩子玩的遊戲,在我們童年中沒人玩過才算是喋喋怪事,卻被陳壽正經八百地記入了《三國志》中,藉此而引證劉備幼時的不凡,現在看來不過是一笑話罷了。若真是某某人說過類似此類的話,或者如項羽見到秦始皇時的那句名言:“彼可取而代也。”就以此推論此人日後必可登九五之尊,那中國歷史上的皇帝當不會只有那幾百位,不能說過億也得上千萬了。

劉澤搖搖頭,稀裡糊塗地做了劉備的弟弟,他又緣何知曉以前的事?

劉備笑了笑,道:“倒是為兄糊塗了,弟弟離家之時尚不足四歲,又緣何記得這些?”

就在他們兄弟說話之時,前面走過來一人,峨冠博帶,遠遠地道:“備賢侄遊學回來了?”

劉備視之,原來是族叔劉元起,忙揖禮道:“小侄見過叔父。”

劉元起目光打量了一下陌生的劉澤,問道:“這位是?”

“叔父,這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劉澤,此次在遼西柳城偶爾相逢。”

劉元起面露驚異之色,拉住劉澤的手,激動不已。

“這便是澤賢侄呀,想不到十年未見,你也長這麼高了。想當年你在上元燈會上丟失之後,你母親可是以淚洗面,痛不欲生。上天憐見,弘兄一家終有團聚之日啊。”

劉澤可是一頭霧水,這誰呀?這麼熱情,拉著他的手都不肯放開。劉備笑著介紹道:“弟弟恐怕記不得了,這是元起叔,與咱家乃是同宗,咱們家裡窮,多虧元起叔賙濟,為兄才能到盧公學堂上學。”

劉元起?讀過三國志的劉澤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此人獨具慧眼,瞧準了劉備前途無量,拿出錢財來做長線投資。其妻不樂意了說:“彼各有家,你能接濟一時又豈能接濟一世?”

劉元起對她的婦人之見根本就不理睬,依然資助如故。

劉澤也自然少不得一番見禮,劉元起道:“你兄弟二人先回家與父母相見吧,為叔少頃便至。”說罷,徑直離去。

已到了家門口,劉備已是急不可耐地拉上劉澤,推門而入。

真正地要踏入劉家了,劉澤的心反倒有些忐忑,知子莫若母,自己這個冒牌的“劉澤”會不會被母親所識破呢?劉澤心裡可一點底也沒有。說實話,他完全是在被動的情況下被劉備“認親”的,但他漸漸地對這個身份有一個認同感,潛意識裡他真把自己當做了劉備的親弟弟,若劉母鄧氏真得拒絕認他的話劉澤還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