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德到任之後可至國相府提取。”大司農主管的就是朝庭的財政收支,現在戰亂初平,朝庭要花錢的地方海了去,張馴能給劉澤爭取到賑災的錢糧的確也是花了不下的力氣。
這可算得上是一份大禮了,劉澤感激地道:“澤代表平原的百姓謝過大司農了。”
張馴笑道:“你我相交一場,這點忙也該是幫的。”
館驛今日已被皇甫嵩包下了,沒有其他閒雜人等,不過單是給劉澤送行的官員就已就本來不甚寬敞的驛館大堂擠滿了,劉澤少不得和朱雋、黃琬、鄭泰、馬日磾、韓說、宗員等人一一見禮。
眾人如眾星拱星一般擁劉澤上座,放在這麼多的高官長輩劉澤又豈能佔據首席,他百般推讓,但眾人不依不饒,執意要劉澤坐在首席之上,聲稱劉澤今日才是主角,他若不坐主席的位子怎行,無奈之下劉澤只得擅越了。
知道劉澤今日還要起程趕路,這酒也就沒有多勸,饒是如此,大家依然喝得很有興致,一齊起鬨要劉澤賦詩一首。本來離別的詩劉澤倒也讀過不少,但抄襲的多了,劉澤的內心多多少少有些負罪感,真把唐詩逐一剽竊,將來還讓不讓李杜活了,所以他能少賦一首則絕不多賦一首,推託此時無雅興,賦不出詩來。
黃琬哈哈大道:“誰不知潤德八步成詩,乃天下奇才,今日可不能推辭了。”
韓說指著驛館的牆壁道:“昔日潤德離京之日,便在這驛館的牆壁上寫詩一首,開一代行楷之先河,其行雲流水的筆法就連鍾侍郎都自嘆弗如。不如潤德在此壁之上再留詩一首,以供後人瞻仰。”
驛館牆上有字劉澤在無意中到是瞄過一眼,由於一進門應酬頗多,劉澤根本就無瑕細看,韓說的話著實讓他嚇了一跳,我寫的?劉澤想了想,貌似確係當日酒後所書,關羽曾經和他說過這事,好象還賠了店家一錠金子,時間過去整整兩年了,那些字居然還在牆上,太匪意所思了吧。
劉澤不禁走到那牆壁邊,仔細端詳一番,說實話,當日劉澤醉得早已一塌胡塗,到底寫了些什麼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現在一看,竟然是徐志摩的《再別康橋》,不禁大窘。
這可是連唐詩宋詞都不曾有的漢代,這新月派的現代詩擱在這兒,整整地超前了近兩千年,太另類了。更何況他在大醉的狀態下,沒有用當世人通行的篆隸而用了後世的行楷,太超前了!
劉澤暗罵自己醉酒誤事,只是他整不明白,自己的行書雖然受過名師指點,也算是略有小成,但與那些大書法家相比,也是去之甚遠的,鍾繇何許人也,那可是和王羲之並稱的書法名家,楷書便是由他首創,他居然能自嘆弗如,這又是神馬情況?
在眾人的催促下,店家慌慌張張地拿過筆墨來,這麼多達官顯貴齊聚康橋驛,老闆和他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得知正是先前在牆上賦詩給他帶來滾滾財源的劉潤德,店家驚喜而泣,恭恭敬敬地將筆墨奉上,期待著劉澤再續奇蹟。
劉澤倒是也些犯愁,自己的詩詞水平那純屬半吊子,決計登不了大雅之堂,可他又不願將剽竊進行到底,思量了一下,道:“今日實在沒有靈感,賦不出詩來,倒是想到了一幅對聯,今時正月未過,不知能否寫出此聯來應應景?”門口掛對聯雖然是唐以後才有的事,但漢賦中講究的就是驪六駢四對仗工整,漢代早有人單寫出工整對仗的句子來賞玩。
眾人齊聲叫好,這裡的人大多是文人出身,也知道寫詩寫文章都得憑感覺,劉澤剛遭貶黜,就算再豁達也難免心情惡劣,沒心情又如何寫得出好詩來,既然劉澤願意寫對聯,那就寫唄。
劉澤手握飽醮墨汁的毛筆,沉吟道:“只是我思量半天,只有上聯,還未想出下聯,不知諸公之中可有誰幫一把?”
盧植笑道:“潤德直管寫吧,今日群賢畢至,濟濟一堂,還怕無人對得出你的下聯?”
劉澤含笑應了一聲,提筆疾書,在雪白的牆上留下了一行行草:“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
寫完擱筆,含笑抱拳:“塗鴉之作,難登大雅之堂,見笑見笑。”
眾人卻沒有理會他的謙詞,一窩蜂的圍了上來,品評鑑賞。
“好字好字,行若游龍,飄若驚鴻,比之先前再別康橋的字似乎更勝一籌,大手筆呀!”
“好聯好聯,全聯勵志之氣彰顯無疑,更是用上楚霸王的典故,王者氣概昭然若揭,要想對得上來可是難度不小。”
眾人議論紛紛,象盧植黃琬鄭泰這樣的大文人已在沉吟之中,似乎想對出下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