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被安置到了淮南、荊州和廣州。他們都獲得了房舍和田產的補償,由於廣州路途遙遠地處蠻荒,凡是移民廣州的百姓,劉澤囑令各級官府要給予特殊地照顧和額外地補償。大量的人口湧向了廣州,讓原本荒涼的南海郡人丁興旺。而廣州港的繁華和富庶則讓許多在港口打工的徐州移民嚐到了甜頭,原本不用面朝黃土背朝天,一樣可以賺得到錢,而且比起種地來。在港口做工,完全是旱澇保豐收。可比靠天吃飯實惠地多,許多徐州移民慶幸當初自己的選擇是多少的明智。
廣州港的繁榮,則完全是得益於海上絲綢之路的開通。海上絲綢之路始於東漢初年,由於經由西域的陸上絲綢之路經常遭遇到匈奴鮮卑羌人的騷擾,許多波斯大食的商人便另闢蹊徑,橫渡印度洋。穿越馬六甲海峽,抵達漢朝的交州,以希望尋找出一條新的絲綢之路來。不過交州地處蠻荒,與中原相隔萬里,地理上的不便使得海上絲綢之路在最初開通的兩百年裡。並沒有獲得很好的發展。
劉澤入主交州之後,下令重修靈渠,將湘水和灕水連線起來,從襄陽或武昌出發船隊,沿水路南行,便可以一路直抵番禺,水運的開通大大地減低了運輸的成本。大量的絲綢被販運到了番禺,鼻子靈光的波斯大食商人蜂擁而至,新建的廣州港集貿易航運為一體,成為了廣州最繁華的所在。
此次劉澤南行,還帶來了剛剛在香鎮(那個地方是孫尚香陪嫁地,劉澤便為它取名為香鎮)出產的青花瓷器,一投入市場,便被眾多的波斯商人一搶而空。這些波斯商人出手闊綽,價格昂貴地令人咋舌的青花瓷器,都是整車整車地買,眼睛都不眨一下。搶到的興高采烈,聞訊趕來沒有買到了懊喪不已。幾個波斯商人圍著一個年經的波斯商人手舞足蹈,興奮地說個不停。
劉澤正好微服路過集市,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年輕波斯商人的臉上,高鼻樑藍眼珠,典型的西方人特徵,劉澤微微一怔,這個年輕商人有一種似曾相識地感覺,但劉澤很快地搖搖頭,這個年輕人不過才二十多歲,怎麼會和他有交集?劉澤暗自笑了一聲,正準備離開,卻聽得那些人嘰哩咕碌地高聲叫喊了一通,雖然劉澤聽不懂這些番邦之語,但他們話語中反覆地提到了“魯卡茲”這個發音。劉澤怦然一動,令人將這幾個波斯商人喚了過來,詢問道:“你們所提及的魯卡茲是何人?”
那幾名波斯商人茫然未知,顯然他們聽不懂劉澤的發音,倒是那年輕商人手按胸口,彎腰向劉澤行了一禮,用生硬的漢語說道:“我就是魯卡茲,不知閣下有何見教?”
十幾年前與劉澤打交道的波斯商人魯卡茲此時就算活著也恐怕是垂垂暮年了,劉澤也不過是聞聽到這個名字才有感而發,聽得這個年輕人也叫魯卡茲,這才想起魯卡茲不過是姓氏而已,正如中土的張王李趙一樣,同姓之人多的數不勝數,或許這個魯卡茲只是偶爾和那個魯卡茲同姓而已,劉澤微哦了一聲,淡淡地道:“沒什麼,只是我曾經有過一個波斯朋友,也叫魯卡茲,十幾年過去了,想必他也老了。”
小魯卡茲面露喜色地道:“閣下定然就是福源莊的劉澤劉大掌櫃吧?”
劉澤一聽,也驚喜地道:“正是在下。想必你就是老魯卡茲的兒子了?”
小魯卡茲道:“是的是的,我父親曾經說過,只有到洛陽找到劉大掌櫃,才可能在中土買到青花瓷器,除了劉掌櫃,其他人斷無貨源,今日集市上有青花瓷器賣,父親果然說對了,真是劉大掌櫃,今日有緣相見,幸會幸會。”
在這兒能見到故人之子,劉澤也是頗為欣喜。“不知令尊可好?”
“我父親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小魯卡茲道,“絲路斷絕,我父親一直未能再來中土,臨終前還囑我有機會一定要來中土,見一見劉大掌櫃,打通絲路,一直是他最大的夢想。”
劉澤聽老魯卡茲已經去世,也暗暗傷感了一陣,一個長年奔波在絲綢之路上,為中西方的貿易立下大功的魯卡茲就這樣離開了,至死也沒有機會再次行走在絲綢之路上。他對小魯卡茲道:“很好,你繼承了你父親的遺志,不遠萬里地來到中土,的確是好樣的!你放心,陸上的絲路斷絕了,海上的絲路將永遠不會斷絕,只要我們共同努力,必定可以打造一條貨通東西的貿易之路。歡迎來到廣州,這位是廣州刺史,如果你們有什麼困難,都可以找他,一定幫你們解決的。”
趙風含笑施禮。小魯卡茲卻是大吃一驚,他也是幾次來到中土,從小跟著父親學會了漢語,也知曉了中土的風土人情,他知道這廣州刺史可是廣州最大的官,卻對劉澤俯首聽命,這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