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國可汗莫非以為本王是八歲孩童,想如何愚弄便如何愚弄不成?”
突厥特使不卑不亢道:“渾魂王息怒。突厥西羌國土交界處綿延千里,乃是最緊要的鄰邦。不久前王更派遣使者出使我國,奠定了西羌與我突厥牢不可破的友誼……”
真虧他們有臉說。
闕舒不耐煩地擺手道:“廢話少說,只說有什麼好處。”
突厥特使被他的豪邁嚇了一跳,暗忖道:都說西羌渾魂王為人陰狠,城府極深,怎的眼前這個這般爽直?不像西羌王倒像是綠林出來的山賊了。
不過想歸想,他還是收斂神色,從袖中掏出一本清單。
察隆伸手接過,掂了下才緩緩翻開,為了遷就西羌,上面書寫全是西羌語。
闕舒見察隆嘴角微微上揚,不禁挑了挑眉。
突厥特使知道此事十有八九能成,鬆了口氣道:“此乃可汗親口所述,誠摯之心,天地可表。”
察隆道:“此事貴國小可汗知悉否?”
突厥特使面色一變。突厥可汗親口所述卻問小可汗知悉否,顯是本末倒置。
察隆似乎察覺失言,忙道:“聽聞可汗身體抱恙,怕為此勞心,又聞小可汗常常為可汗分憂解難,深受百姓愛戴,方才有此一問。”
突厥特使道:“此事可汗著我承辦,未命小可汗協助。”
“原來如此。”察隆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眼睛偷偷地瞄向去闕舒。
闕舒突地拍案,怒斥道:“不必惺惺作態!確珠做了什麼你我心知肚明。”他雖傷勢未愈,推輪椅的速度卻比前兩日矯捷,一會兒工夫便出了門。
突厥特使見他說走就走,不由呆了呆,眼睛朝察隆看去。
察隆向他道罪,口中呼王,疾步追出。
兩人一前一後入後堂。察隆忙道:“王去何處?”
闕舒道:“哼,那個特使偷偷叫人送信到後堂,以為本王不知道麼?”
察隆道:“王是說又有奸細?”一個祁翟已叫他頭痛萬分,若再來一個,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是奸細。”闕舒嘿嘿冷笑道,“我們知道挑撥他們父子,他們自然也知道離間……”
察隆眨了眨眼睛道:“離間你我君臣?我對王赤膽忠心,王是知道的。”
闕舒瞄了他一眼,道:“不必揣著明白裝糊塗。”
察隆嘆道:“王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