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特有的氣質。也幾乎可以令人過目不忘。
在他身後,是梅蒂莎、夏爾、墨德菲斯、安德麗格與三名女武神,克魯茲人的貴族們則‘迤邐’在後,走上白街,他們好像才記起了女王陛下的餘威,唯有老尼德文與花葉大公可以心無旁騖。
在他身前。數百禁衛軍像是潮水一樣後退,彷彿遇上了什麼洪水猛獸,然而就算不是,但那也比洪水猛獸更加恐怖——只要看一看外面廣場的情形,就能明白一切緣由。
廣場之上縱橫交錯,由魔法堅固百年以來堅硬毫髮無損的石板被生生犁出一道五六米深的溝壑,那裡原本有一座格蘭託底大帝的雕像,在雕像旁原本有駐紮著一隊宮廷騎士,廣場上原本有一條嚴密的警戒線。
現在它們都蕩然無存了。
“他是誰?”
“這人是怎麼進來的?”
貴族們面面相覷。有些人開始後悔參加了這個宴會,今天晚上上演的劇目顯然有些超出了他們的想象,或許幾百年以來都從未在這宮廷之中發生過。
有些年長的貴族在眼中將布蘭多容貌自動形成對比,依稀感到這個年輕人有些眼熟,但那是幾十年前的故事,即使容他們細想,也很難記起來曾經有一個在帝國風雲一時的埃魯因人。
而在今天,也將有一個在帝國風雲一時的埃魯因人。
在奧格奧斯眼中看到正是如此。
但又不全是。
他首先注意到並非布蘭多本身。而是對方那冰寒如劍的目光,它宛若有形。將他洞穿釘在地上,根本無從抵擋。
這位王子殿下心中的羞惱之意可想而知。
“從沒見過領主大人這麼生氣的樣子……”
茜怔怔地看著出現在大門口的那個高大的身影,無論她是多麼地不想看到大人出現在這裡,但這一刻,她心中都只有滿滿的安寧。
她手一鬆,天青之槍哐一聲落到了地上。
她忽然之間默默地記起來自己曾經的確是看到過領主大人流露出相似的態度的。
那是在冷杉領的第一戰。領主大人盯著那座古老的城堡的城門,臉上的冰寒,並不遜色於此刻。
那一次,梅蒂莎告訴她,這是為了逝去的人。
可她並不能理解。
或許逝去的人是值得悲傷的。但並不值得憤怒,因為憤怒也毫無價值。
因為平民的死,本身就沒有太大價值,她生於夏布利的群山之中,見過了太多生死,瘟疫、意外、戰爭、魔物,都可以是平民的死因,他們只會被草草地掩埋起來,或許有人會悲傷,但沒人會憤怒。
有些人就這麼消逝了,但有些人卻無法容忍,那是她見過最為特殊的一個人,一位貴族,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年輕人,卻是她的領主大人。
他殺了格魯丁,當劍刺入那位男爵大人胸膛之時,她留意到領主大人臉上並沒有復仇的快意,只有冰冷的蔑視。
彷彿因果報應,理應如此。
只為了一些素不相識的人。
此刻這樣的蔑視又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是因為我麼?”茜心中碰碰直跳,腦子裡胡思亂想著:“領主大人為什麼會為我而憤怒?”
或許這個單純的少女,永遠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奧格奧斯丟下了茜,轉過頭,冷冷地看著布蘭多,這個年輕人身上散發出的味道,令他感到受到了嚴重的挑釁。
白銀女王在白薔薇宮的正門前停下了腳步,她轉過身,冷冷地看著這一幕。
彷彿她不是主人,布蘭多也並非客人。
三人彼此遙望,場面上竟一時安靜了下來。
小尼德文有些躊躇不安地想要上前,但一旁他的父親拉住了他,老尼德文臉上的皺紋在微涼的夜風中彷彿顯得更加的深沉,他輕輕搖了搖頭:
“我是大帝的宰相,你是陛下的臣子,但我們的陛下是什麼性子,你卻不清楚。”
小尼德文滿臉羞愧,在他有記憶以來,這還是父親頭一次和自己這麼說。
老尼德文指著前面的布蘭多。答道:“讓我們的伯爵大人去和陛下談,等陛下心平氣和了,才聽得進我們的話。”
“陛下會心平氣和?”
小尼德文覺得自己這位老父親是不是腦子有些不太清楚了。
但老尼德文卻搖頭不答,一旁的花葉大公看了他一眼,也是微笑不語。
奧格奧斯猶如一頭棕熊般盯著布蘭多,半晌才冷冷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