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如山倒,這句話倒是不假,師尊好好的一個人,眨眼間就變得瘋癲了,沒見過吞血了還發笑的人。
張天師見修緣沒反應,急忙吩咐:“修緣,快送我去見皇上,我有要事要稟告。”修緣仔細看了張天師一眼,確定他不像是發瘋,這才急忙扶著他前去面見皇上。
與此同時,燕京一處神秘的祭臺上,一位身披黃袈裟,白眉白鬚,身材矮小,長相猥瑣的老和尚也在仔細觀察著夜空中的奇異景色。
片刻後,老和尚的眼睛依然半睜半閉,像是睡著了一樣。在他的身後,一位四十歲左右,身穿華服的男子靜靜的站立在原地,面上略帶一絲焦急之色。
一個時辰後,老和尚還是紋絲不動,從華服男子的角度來看,老和尚更像是睡著了的樣子。
華服男子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限,臉色微帶怒意,衝老和尚喊道:“你總是看天空幹什麼?天上難道寫著我該怎麼做嗎?你說今天有天機可看,我拋開大事,跟你到這裡一站就是一個多時辰,你現在倒好,一句話也不說。”
老和尚這才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華服男子,道:“王爺,切莫著急,老道已經洞悉了天機。”這和尚卻也奇怪,明明身穿袈裟,卻是自稱老道,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道衍法師,快說說是怎麼回事?”華服男子聽聞老道參悟了天機,先前的不快一到而光,滿臉盡是笑容,以他對道衍的瞭解,只要他說參悟了,那肯定錯不了。
被稱做道衍法師的老和尚面色凝重,咳嗽一聲,清清嗓子,對華服男子說道:“王爺,事情不太妙啊,本來紫薇帝星已經有所轉移,但是如今天象異變,紫薇帝星已經停止了轉移。”
華服男子面色頓時陰沉下來,喝問道:“道衍法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道衍嘆息一聲,幽幽道:“天意難測,老道也不清楚其中的變數,不過現在可以肯定的是,皇太孫那邊肯定會出現一位治世能人輔佐。我們造反的難度可能會增加一些。”說完這句話,道衍法師只覺得喉頭一甜,張口就是一口鮮血。
華服男子急忙上前將其扶住,關切道:“道衍法師,你這是怎麼了?我叫神醫來幫你看看?”
道衍法師淡淡道:“洩露天機總該得付出代價,老道陽壽已減去十二年。”
華服男子有些難以置信:“就這麼一句話,就少活十二年?”
道衍法師神情落寞,並沒有回答華服男子的話,而是鄭重其事的囑咐道:“王爺,我們必須先在皇太孫前面找到那個人。”
華服男子驚訝道:“你是說皇太孫那邊也知道了?”
“不錯,張天師一身道行不在我之下,我知道的,他肯定也能知道。可惜啊。他這十二年的壽命一減,已經沒幾年的活頭了,將來我們也可以少個勁敵。”
“道衍法師,天下之大,人海茫茫,你叫本王如何尋那治世能人出來?”華服男子聽說宮中張天師也參悟了同樣的天機,當下不敢怠慢此事。
道衍苦笑一聲,道:“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尋,無名無姓,甚至沒有一絲特徵,就算是人家站在你我面前,我們未必就能識得。“
華服男子一聽急了:“這如何是好?天意如此,我們該怎麼辦?”
道衍抬頭看了一眼夜空,隨即將目光落在華服男子身上,道;“王爺,我們原本就是在造反,莫管天意如何。記主,你命由你,不由天。”
“對啊,我命由我,不由天,賊老天,你不叫我老大,我照樣當個皇帝給你看。”華服男子一直以來都對自己出身不滿,倘若自己是老大,哪怕是老二也行啊。閉著眼睛都能做皇帝,何必如此費盡心機。
“道衍法師,你說得對,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們的計劃不變。”華服男子的心情頓時又愉快了起來,他突然想起了什麼:“道衍法師,雖然我們遲早都要造反,但是現在老皇帝安在,我們是不可能有什麼作為的。以後,你說話可要注意一些,千萬別在外人面前說漏了嘴。”
道衍不以為然,淡淡道:“貧僧生來就是為了造反的,王爺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助你登基的。”說完這句話,道衍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自己走開了。
看著道衍步履蹣跚的背影,華服男子感覺鼻子有些酸,嘆息一聲:“道衍啊道衍,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非要讓我造反做皇帝?”華服男子一生閱人無數,但是偏偏對這個非僧非道的怪人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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