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案子查得怎麼樣了?”我問。
“還沒結果。”姜成順搖了搖頭說,“賀捕頭一直在調查。”
“那先不說這個了。”我看了看姜成順,又問,“你跟小翠的關係怎麼樣了?”
“呵。”姜成順笑了下,臉紅了,不抬眼看我,“我們明年結婚。”
“真的啊?!”我瞪大眼看著姜成順,“那真該恭喜你了,想不到你人老實,追女孩子還真有一套。”
“哪裡,哪裡。”姜成順越說越害羞。
吃過飯,姜成順付了賬,帶我去找旅店住下。近些天的夜晚熱得難過起來,被盜匪綁架的那兩天我已經有所感覺,不過畢竟在山裡,還有些清涼的風。
第二天起來,洗漱完,吃了早飯,我跟著姜成順離開旅店。姜成順要去辦事,便跟我約好了一個會合地點。他走後,我在太平縣的街道轉悠了一圈兒,感覺這兒跟奉平縣的景象也差不了太多,寺廟旁很熱鬧,有一些擺攤兒算命的。看著這些人,我覺得既熟悉又陌生,近兩個月前,我也在擺攤子給人解夢測字。一個算命的人離老遠看了我一眼,我心下一悸,一個念頭刺進了我的腦中。
我一路打聽,到了驛站,不多時,姜成順也趕了來。我們上了一輛馬車,趕回奉平縣。
馬車趕到奉平縣,已經過了午時。姜成順和我下了車。外出近一個月,再回故鄉,我心中有一種久違的悵然,酸甜交織。姜成順看著我,捅了我一下。
“頌平,你發什麼呆啊?”
“哦,沒什麼。”我轉頭看了看姜成順。
“我們先去吃點兒東西吧。”姜成順把我拉到附近一家館子,隨便吃了些東西。吃完之後,姜成順又對我說,“對了,我把你送到徐凡那兒去吧?”
“不,我想先回家走一趟。”我說。
“好,那我陪你去。”姜成順說。
“你爹要你去辦事,難道不怕他等得著急?”我問。
“就算我爹著急了,我也不能把你扔下。”姜成順說。
“呵,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笑了。
“那也不行,你的樣子就讓人不放心,如果我這時候把你扔下,日後徐凡會罵我。”姜成順說。
就這樣,姜成順陪我回到我家門前。沒了母親的打理,又廢棄了這麼久,門上積滿了灰塵,推開門走進院子,長出了不少雜草,房門緊閉著。
“你還要進屋去看看麼?”姜成順問。
“不了。”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我們走吧。”
姜成順陪我走出院子,關上大門。這時,鄰居李大娘走了來,看到我便問:“頌平,你回來啦?”
“是啊,李大娘。”我點頭笑了一下。
“你這孩子,看上去都瘦了。”李大娘說。
“呵,我本來就挺瘦的,現在又是夏天。”我說。
“話是這麼說……唉,你孃的案子現在還沒有結果。”李大娘嘆了口氣,說,“這日子也夠難為你的。”
跟李大娘客套了幾句,囑咐她不要對別人說我回來了,然後,我和姜成順一起走向徐凡家。一路上,我想著事情,姜成順看著我,也沒有多問。來到徐凡家門前,僕人認識我們,把我們放進去。我想讓門童去通報一下,畢竟徐凡現在已經結了婚,不比從前。門童笑了笑,看了看姜成順,告訴我們徐凡今天正巧在家,而且交代過,這裡不必通報,裡邊有人看到自然會通報。我隨即笑了,楊巧蓮嫁過來,小翠也必然跟了來,徐凡這也是給姜成順製造機會。
我們來到後院,徐凡果然笑著迎了出來。結婚之後的徐凡,容光煥發,穿著也略有改變,看上去跟以前確有不同的氣象,整個人似乎成熟了很多。徐凡把我們讓到他原先住的小院兒裡,現在已經變為他的書房。
“頌平,快一個月沒你的訊息,都擔心死我了。”徐凡說。
“看你說的,好像我不會回來了一樣。”我說。
“你走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你不會回來了。”徐凡停頓了下,說,“我真有這種感覺。”
“說起來,還託你那條玉石墜子的福,我被匪徒綁到山上去了,他們本來還要向你勒索錢財呢。”我說。
“啊?不會吧?”徐凡看著我。
“我感覺頌平也是在開玩笑。”姜成順插話說,“被土匪綁了,還能這麼順利回來?”
“我說的當然是真的。”我看著他們兩個人,又說,“那幾名土匪人還不錯,派人打聽了下奉平的徐家,就把我放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