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新宏覺得他也很有必要和他們站在一起,小小的喊一下“威武……威武……”
從輩分上來說,玉蘭是絕對不能和洗塵比肩的,但從職權上來說,她顯然要比洗塵高上那麼一點點。
玉蘭能感覺到洗塵對她有些許的顧忌,大概也猜到一些因由,她們這一脈,一直坐穩賞罰殿殿主的位置,傳承更替,她的師傅,她的師祖,可都是渡劫飛昇成功了的。
“洗塵太上長老在仙界日久,可曾見過玉蘭師尊?”玉蘭的手中把玩著一隻玉瞳簡,好似上面有花似的,連頭都不抬一下,顯然是被洗塵觸及了底線,決定不忍了,是以,不再將洗塵放在眼裡。
要說起來,你丫一個在登天界不能光明正大動手的仙人,有神馬好囂張的?
“不曾見過”洗塵回答的斬釘截鐵,毫不遲疑。
玉蘭猛然抬頭,目光炯炯的與他對視,“是嗎?洗塵太上長老真是博聞強記啊,玉蘭還沒有提及師尊名姓,就曉得是誰了,不過……玉蘭有些擔心,藏書閣中的弟子名錄密密麻麻的讓人看了眼花,您真的沒有記錯記混之類的?”
洗塵的目光冷了幾分,他去藏書閣檢視天機門歷代弟子的名錄,是昨天的事。
雖沒有刻意隱瞞,不過出於習慣,還是謹慎檢查了的,卻不想這麼丁點的風吹草動都沒有瞞過玉蘭,這個女人,這一支,在門內歷來是一人之下,果真有些門道。
“本尊的記性很好,不用你掛心,咱們還是先說說雪顏的事吧,玉蘭你不會是想要偏袒自己的弟子吧?”他冷哼一聲,一雙眼睛如刀子一般從玉蘭身上輕輕劃過。
“洗塵長老請慎言,玉蘭一脈自接掌賞罰殿以來,最注重的,就是‘公正’二字,也正因如此,才得歷代宗主看重,委以重任。”質疑她們師徒就是質疑賞罰殿,而質疑賞罰殿就是質疑歷任宗主
玉蘭一番話說的義正詞嚴,比之剛剛洗塵的表演的正氣凜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雪顏助人奪舍之事,你怎麼說?”洗塵黑著一張臉,不耐煩在兜圈子,單刀直入。
“證據呢空口無憑,玉蘭是否也可以質疑洗塵長老的身份?”別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的,這位洗塵太上長老就是一黑戶,什麼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還是白齊師兄多番驗證之後,才正了身正了名,她這個時候點出來,果真是撕破臉了
“別說現在還不確定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奪舍之事又不是魔宗獨有的,哪個門派敢說自己門下沒有一兩遭這樣的事,又哪一家不是裝作不知,又或是大而化小,小而化無,哪裡有自己揭出來曬曬麵皮的?洗塵長老想來一直專注修行,從未將凡塵俗世記掛在心,一時聽聞傳言,才接受不了吧。”玉蘭眉心的印記像要隨時跳出來,紅的似血。
退位之後雖然修身養性了不少,可火爆的底子仍在,缺的就是一點火的引子,母老虎不發威,還真當她是病貓呢
火力全開的玉蘭,仙人也是敢鬥一鬥的
卸下了賞罰殿殿主這個包袱,護短的本質反而不用再遮掩,現在的玉蘭才真的是無所顧忌。
甭管對錯,我就護短我怕誰
洗塵臉上的肌肉狠狠的抽了抽,這是……生生的打他的臉啊還真是不將他這個長輩放在眼裡了
他的雙頰多了一層潮紅,眼底泛起淡淡的金色,怒不可遏的道:“你可知本尊是誰如何敢如此與本尊講話不敬師長只這一條,本尊就能將你挫骨揚灰”
“您老人家好大的威風”玉蘭騰的站起來,“可惜此地不是仙界,玉蘭無法領教您的手段此處乃我天機門中樞之天機殿,無論長幼,無關修為,皆以宗主為尊,洗塵長老發飆也先看清了地方,喊打喊殺的可有將宗主放在眼裡不管您在仙界是什麼身份,在這天機門裡,您是太上長老,也只是太上長老”她一字一句的說道,話中的意思簡單明瞭,不管你修為有多高,輩分有多高,好好的當你的太上長老,不該你管的事別管
洗塵被氣的七竅生煙,偏偏站不住理,發作不得。
餘下的眾人在不斷的交換著眼色,眉眼間雀躍飛舞,別看各殿之間總有爭搶,行事也偶爾齷齪下,在對外的時候,天機門一向是團結的。
沒錯,這個洗塵太上長老實在很讓人生不出拿他當“內人”的心思,被排除在外是理所當然的。
和洗塵不同,玉蘭雖然早已退位,可在座的大多還聽聞過這位太上長老的事蹟,也多多少少的有過交集,心裡都明鏡似的,別看玉蘭太上長老現在說的過分,卻還是顧及了洗塵的輩分,不然,